“回答我。”
“我只是你众多炮友中的一个，是吗？”
谢璟搓了搓脸，他还没有睡醒，思维非常混乱，他知道什么都不能轻易说出口，否则覆水难收。
卓靖宇抬起眼眸，直直的盯着谢璟的眸子，心中感叹，谢璟明明根本就不在乎他，居然连紧张焦急都能演得这么像。
“一些……”事发突然，谢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该死的强制任务，毕竟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他酝酿了一下，还是选择隐瞒一部分，“入学的事情，不过已经解决了，所以……”
“所以，你除夕夜并没有陪你爸妈，那你去哪里了？”
卓靖宇听着他又柔又轻的声音，如果不是知道真相，还真是会被他再一次欺骗呢，他哑声问道，“你不是出国了吗？”
谢璟一愣，南叙回来的太突然，他真忘了自己出国这回事儿了，心中暗道不好，他伸手拍了拍自己额头，“不是，你听我说……”
“好，我听你说。”
哈，自己的下场估计也差不太多吧。
一声一声的门铃吵得谢璟心烦，他随手披了件睡衣带着起床气去开门，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卓靖宇。
“宝宝？你怎么来了？”
卓靖宇惶然，带着颤音开口争辩，“我去你家不是为了检验这些事的真实性，我只是……”这样被当众剖开心事，他感觉十分难堪，却又不得不解释给谢璟听，他怕谢璟觉得他是一个十分不信任别人的人，“想去探望一下你爸妈而已。”
“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不想让我们之间有更多的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谢璟叹了口气，他明白卓靖宇想要表达的意思，有些心疼他的敏感。
卓靖宇都能接受，虽然很伤人。
他最不希望谢璟瞒着自己，吊着自己，哄着自己，傻傻的等自己发现真相的那一天。
因为他真的会崩溃。
“宝宝，我好了，我们来谈谈吧。”
卓靖宇沉默的点了点头，收回视线。
“首先第一个问题，关于我出国这件事有没有骗你，”谢璟给卓靖宇倒了杯温水，把水推到他面前，“我没有骗你，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是真的是准备出国，国外确实有事我不得不回去。”
他决定去公寓碰碰运气。
卓靖宇不能忍受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等着谢璟过两天来找自己，他要问明白，就算最后两人一拍两散，就算连朋友都做不成，他也要问个一清二楚。
不过……谢璟对他从来就没有承诺过什么，他也没有跟谢璟确定过什么关系。
谢璟把他推到沙发边上，强制他坐下，安抚性的握住了他的肩膀。
“我先去洗个脸好吗？让我清醒一下，你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我一会儿，我很快。”
谢璟在浴室里耳朵却一直在听外面的动静，他怕卓靖宇一声不吭的走了，那再见他估计会非常困难，还好当他走出浴室时，卓靖宇还坐在沙发上，只是一直盯着窗外出神。
“……”
“你跟别人睡了吗？”
“……”
卓靖宇冷静极了，他从没感觉自己脑海这么清明过。
“我确实打算出国来着，但是昨晚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就取消了航班，”谢璟掐了掐眉心，一边拉着卓靖宇的手，“我没骗你。”
“哦，那是什么事情呢？”
卓靖宇见到了谢璟，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质问他，此时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注视着他，目光落在了他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的吻痕。
谢璟皱着眉去看卓靖宇，发现他眼眶红红的，脸上表情很不对劲，整个人好像都被拢在巨大的阴霾中，沮丧极了。
谢璟把人拉进来，带着睡意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宝宝了？”
“至于八点半之后，我承认我跟别人过夜了。”
“这个问题可以过了吗？”
看到卓靖宇点了头，谢璟才继续说，“第二个问题，除夕这天我确实在家陪我爸妈，”他眼看着卓靖宇直起身体，脸上带着未散的怒气就要开口反驳他，谢璟及时的制止住他，“听我说。”
“昨天我八点半之前是一直在家的，包括跟你聊天，”谢璟知道卓靖宇之所以今天来质问他，一定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他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那么这种途径通常是卓靖宇去了他家，见到了他爸妈，“你应该去了我家吧，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再回去让我妈妈说清楚？”
说着谢璟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购票软件，给他看了自己的购买记录，时间确实也是今天的，购买日期也是前两天的。
卓靖宇一直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他最怕谢璟骗他，用出国这种烂借口来拒绝自己。
卓靖宇宁愿谢璟直白、赤裸裸的告诉他，他的除夕不想跟卓靖宇一起过，他不喜欢如此缠人的自己，也不愿意跟自己有除了炮友之外的任何关系。
但是这么长时间，他不信他在谢璟心中一点位置都没有，他要去弄清楚，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万一他们什么都不算呢？
他不是没见过之前在国外闹到谢璟家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哭的梨花带雨的，求着谢璟不要离开他们，谢璟是怎么做的呢，卓靖宇想了想，哦，是温柔的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请他们离开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