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关山认出被压在下面的是隔壁村寡妇,有段时间经常来缠着他大哥二哥,后来又突然不来了,背对他的男人一身横肉,看不见脸,但是裸着身体一颤一颤有些恶心。
随着两人的动作,他看见男人身下有条短粗的紫黑色的棍子捅进寡妇的下身缝隙里,进进出出。
不,不是棍子。
自从发现是人之后,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便松了,要说妖怪他还需要哥哥壮胆,要是人,他怕个锤子哦。
比起其他厢房,这一间明显能看出人气儿,虽然也很破败,但是门窗上都没有落灰,看起来还是经常使用过。
贴到门边儿,莫关山才听清,屋里面儿其实是有两个人,除了那个大叫的女人,还有一个低沉的男声,只不过男的声音本身低哑,很容易被女人的声音遮盖,所以隔远了就发觉不出来。
那声音忽远忽近,莫关山顺着院子里的假山花石绕了一圈,才又发现一扇隐蔽的小门,推门进去,里面是更为精巧的一处小院子。
这时声音已经十分清晰了。
是人的声音,莫关山笃定,而且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转眼跨进一个庭院,刚刚走进去,他便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有什么声音。
刚下了大雨,虫子似乎都被淹了,没了音讯,哪里都是幽静的,但现在莫关山却听见隐隐约约的奇怪啼叫声。
不似鸟鸣,比乌鸦那更加嘶哑,没有规律一般,十分怪异。
想不到办法。
还是等晚上贺呈回来再说吧。
不知道莫关山脑子脑子里想的什么有的没的,在贺丘看来,就是小孩儿呆愣愣话都说不清。
男人心疼的紧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都怪他没注意晚了一步。
抱小孩儿似的单臂把人兜在怀里,一边走另一只手不断轻抚莫关山的后背,想着回家要怎么跟人解释刚才的事情。
“…哥、大哥……”
嘴唇蠕动了几下,才找回声音。
乖顺的环着贺丘的脖子,让他哥抱着他走,莫关山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像是突然被刺激的打通了经脉。
但直到跟着小孩儿进了内院,被女人突然高亢的呻吟打断思绪时,才意识到坏事了。
疾步赶了过去,就看见小孩儿贴着门缝,怕是已经撞见了脏事儿。
“别怕。”
手抚摸过斑驳的墙壁,脑子里想着上次贺呈得到的消息,男人眼睛不自觉眯了眯,遮盖住了锋利的寒意。
“大哥?”
等到莫关山在那边开始急声催促,才轻巧一跃,手臂撑着墙头翻了过去。
那是……
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莫关山猛的往后一退,后背撞上一堵肉墙,接着眼前一黑,眼睛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
贺丘跟在莫关山后面,本来还在想着贺呈说的的消息,思考下一步打算。
里面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会来人,房门只是虚虚掩着,莫关山贴着门缝,偷偷向里打量。
视线昏暗,他看的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右边角落里有两个人没穿衣服滚在地上。
一床破旧的棉被铺在地上,男人压着女人,四条腿纠缠在一起,屁股一耸一耸。
那声音时高时低,像是痛苦又似乎是别的,偶尔夹杂着几句模糊的话。
莫关山心里奇怪,脸上却莫名有些热。
直觉让他没等大哥一起再行动,而是稍稍靠近了发出声音的那间屋子。
李柱他们说的就是这个院子,但他们也仅仅走到这儿就止步了,没有胆子真的去瞧瞧是什么精怪。
莫关山止住步伐犹疑了一下,回头看见他哥顺着廊道正在朝着这边走来,咬了咬牙,放轻步子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他才不是胆小鬼。
他不知道别家家长在这种事情上怎么教育的,但男孩子似乎天生就多一根弦儿,到了年纪自然而然就开了窍,女孩儿一般更羞怯些,到结婚才会有加重女性长辈教导。
贺丘在开窍的年纪突缝贺家巨变,后来又长几岁,身体开始变化后模模糊糊就明白了,至于贺呈,从小到大他没有注意过这方面,但是长到现在,该懂得也都懂了。
面对还称不上男人的小弟,贺丘第一次感到有些头疼。
以前不懂的村里男人们在一起时吹嘘暗喻的的笑话,曾经担忧很长一段时间隔壁柱子婶儿晚上偷偷哭的谜团,二哥昨天晚上抵着他的宝贝棍子,再加上刚刚屋里纠缠的赤裸身体……
好像就这么突然都明白了。
倒没有其他什么太多的想法,莫关山甚至脑子里最后的一个清晰念头就是,昨晚二哥的棍子好像比刚才看见的粗大多了。
搂着人回到了外院不会被人发觉,贺丘才出声安慰。
怀里的人似乎被吓到了,神色呆愣。
贺丘把人抱在怀里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小孩儿背部安抚,又想到这会儿还在屋里快活的始作俑者,心里生出几分暴虐。
这片院子面积很大,村委办公也只是占用了前院儿几间屋子,莫关山从后院摸进去,根本不用担心被他爸和几个叔叔撞见。
按照李柱子他们的描述,莫关山顺着院墙七拐八拐,很快摸到了目的地,贺丘不急不缓跟在后边,透着几分闲庭信步,对这片地方,似乎比带路的少年更加熟悉。
莫关山脚步飞快,顺着长满杂草的小径奔向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