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
图瓦什将他黏在脸庞的发丝撩到耳后，下定决心。
“我跪在地上，你从后面来。”
他覆上图瓦什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握在手心里。他想拥抱他，可不敢碰到他后背的伤口；他想占有他，被他坐在身下的姿势也不好使力，更不可能把他推到地上，会压到他后背。
得到承诺，图瓦什的神情柔和下来，还有一些无奈，脑子里跳出他们初识时汉人将军那句“因为我是霍临”来。他是霍临，会给他惊喜，赐他奇迹，这就远超独一无二。
“我想要。”
他澎湃起来，无法忍受和他的爱人在一起却不能更亲密。他拥吻他，啃噬他，想把自己全部奉献出去，又渴望把他全部吸食进来。他心里有个大洞，有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在一点点扩大，把他拉进去，死亡如跗骨之蛆在里面翻涌；但这些恐惧碰到霍临就会消失，仿佛遗失之人碰到神之光，得到爱与宽恕。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图瓦什松开他的双唇，妥帖地保管好自己内心疯狂的情绪，手掌放在他的胸口。他小心地轻吻他唇面，害怕自己会把他弄坏一般，又祈求一遍：
霍临以吻安慰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也做过一些梦。
“我做梦梦到过你，记不清了，好像你在哭，我叫你别哭，你没听见。”
图瓦什倏然抬起身，愣神道：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进入他的身体。
拿来了那张还没干的虎皮，铺在地上。
“你到这里来。虽然没干，也比裸石好。”
图瓦什依言爬过去，精神紧绷着。不害怕是假的，他怕得要命。刚跪好膝盖，撑住双手，他就扭着脖子往回看，看到那张汉人如画的脸才略放下心，却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后背，没有动作。
图瓦什还是执着道：
“我想要。你对我说话，我听见你声音，不会害怕。”
霍临考虑片刻，纠结于他的伤势，最后还是妥协。
他的臀底碰到了霍临的两胯之间。他摸上自己的小腹，感觉到霍临在这里。
“你怕什么？”
霍临搂住他，抹去他额角的汗。
“你不喜欢。你伤好了，我们再做。”
霍临心疼他，
“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想要，我给你，不急这一次。”
他记不清这是他说的第几遍了。
“你不能剧烈运动。”
霍临将手臂落在他后腰处，感受到他肠道内的吸吮，温温吞吞的。
“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霍临看着他，知道他有许多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的心事，就像他也有无法理解自己的事一样。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好，我们生死相随。”
“我听见了。”
霍临不明所以。
“我听见了。你叫我别哭。我在梦里听见了。”
“霍临？”
他的不安愈发强烈。
霍临闭上眼，沉默几息，睁开眼，贴上他身体，双手握在他腰侧，坚定道：
“好。下不为例。”
图瓦什从他身上起来，体内一下被抽空的感觉让他慌张又不适，再要跪趴在地，身后人出声：
“等等。”
“我做了好多噩梦。过去的鬼魂一直折磨我。那些痛苦的事，我无法忘记。”
图瓦什凑近他，环住他的背脊，不再动了。
“我每天醒来，你不在我身边。我每晚入睡，你也不在我身边。我想恢复我自己，不再害怕那些事，我做不到。我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