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该骗我的。”
第二枪,第三枪。
门外的人进不来,门里的人全部失去抵抗力。
晏翾的声音脆弱极了:
“…小狼,我头疼。”
与此同时,副官靳远驾驶的隐形直升机,于68层病房的落地横窗外展露全貌。
面对晏翾的挑衅,顾问野的表现堪称平静。
他礼貌地,突兀地,询问辜三川:“今天是4号,你的发情期快到了吧。”
辜三川刀锋一顿。
——你果然选择站在他那边。
被临阵倒戈的顾寻壑定定地直视辜三川,轻叹道:“问野,你…我就知道。”
是啊,顾问野,我也知道。
“我和你那个该死的姘头不一样,我不强求,全凭你自愿。”
“和我老婆讲话。”
疯了,真的疯了。
“晏翾,晏翾。”辜三川搂着昏迷不醒的晏翾,哑声道,“你停下,顾问野,你会害死他的。”
他们本以为有确凿证据在手,有顾家和顾寻壑做靠山,才敢贸然行动。
不为别的。大批记者就蹲守在asclepius大厦附近,只为给新独立州政府恨到牙痒又无可奈何的晏家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
“所以,证据呢?”选择彻底撕破脸皮的辜三川颠了颠刀锋,他注视着顾问野,表达态度,“伤情鉴定?受害者陈述?”
这是不可逾越的鸿沟,绝对的等级压制。
“郑支队,贵司的押送车就停在楼前吧,借你们的重型械具用几天,我有些话想单独问问这个可恶的alpha。”顾问野持枪顶住郑良右胸,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哦,记住,不可以用那种方式———”
砰地一声。又是一枪。
看见直升机舱口架起的机枪,抛出的绳梯和防护锁,心跳过速的顾寻壑神情讶然,他挑了挑眉:“问野,你——”
顾问野抬手就是一枪,强效麻醉弹正中顾寻壑胸口。
顾寻野语气严肃:“哥,对不起。”
顾寻壑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
旋即,顾问野止咬器卸脱的瞬间,无声无息无色无味,超音波一般毁减万物的压迫信息素冲垮了病房中其他alpha与beta的神智。
情潮微动的辜三川提刀拄地,撑着晏翾颓然跌落的身体。
辜三川想,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把我和晏翾的性爱录像再交由无关人等观赏。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你就不是我喜欢过的顾问野了。
“既然如此,看来我是离不开你了。”晏翾推了推眼镜,“说实话,我不太愿意强迫别人的。即便omega当时正处于不可抗拒的发情期。也不是我可以冒犯他的借口。”
“除非实在忍不住,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非要成全我做个畜生。又何况他如果真的足够可爱,可爱到beta也忍不住,alpha更忍不住。”晏翾忽然对着顾问野笑了笑,“你说是吧。”
“孟朗,如果能换你回到我身边。”顾问野微微一笑,“你觉得我会在乎谁的死活。”
顾问野换上杀伤弹弹夹,对准晏翾蹙起的眉心。
他站在辜三川面前,军靴踩着失去驱动力的hera,语气温柔:“顾问野?终于记起你老公叫什么名字了?小朗,摘下你的面具。过来亲我一下,你好久没亲我了。”
“录像?或者照片?”
——小混蛋,你就坑你亲哥吧。
顾问野沉着脸,犬齿微露,磨出三个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