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就是我老婆,他还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季秋黎忽然放柔了声音,像在对怀里的男孩子说,也像在对褚含夏说,“我不是个好人,你可能真的需要离我远一点。”
夏织锦拽着他领口的手忽然一松。
他感觉自己狂跳的心脏快要跑出来。
“你到底哪一点强过他?我这么爱他,巴不得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看到他我什么都不想要了,要是我一天能活48个小时,我会24小时看着他,24小时和他上床……”
“季秋黎!”夏织锦再忍不住,伸手猛锤他一下,“你闭嘴!”
疯了吗?当着外人的面就开始放黄腔。他死死埋着脸,只感觉自己社死了,这表白一点都不浪漫好吗?他现在只想换个星球生活,然后给季秋黎一个亿,让他说自己老婆死了!
可惜他没有一点夏织锦的资料可以参考,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只是家世好,那他今时今日的成就也比不上一点吗?
偏要让他看见这样扎眼的一幕。上次是不顾形象地去追,这次是在外面就忍不住搞起来的意乱情迷。
他叹气,无意和褚含夏浪费时间,一怕夏织锦冷,二怕他又多想:“我老婆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褚含夏愣住,咬了咬牙忽然追上去:“先生!”
夏织锦脸埋的更深,小身子抖个不停,季秋黎感觉他快要哭了。
季秋黎舒了一口气,抱着他亲吻:“乖宝贝。”
夏织锦沉重地、带着祈求和哭腔开口:“那你,你会不会也试着为我改变?季秋黎,我在天堂,你也一起来,好不好?”
季秋黎沉默着,没有说话,夏织锦的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将他从地狱里拽出来。
“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宝贝?”他还是那个温柔的季秋黎,仿佛刚才的嗜血疯狂只是错觉,“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是我没做好。但是晚晚,我早就和你说过,如果可以,我希望把你关在一个房间里,你只唱歌给我一个人听。”
季秋黎语重心长:“你不需要、也不用任何人的认可,包括我和你的母亲。夏织锦就是夏织锦,独一无二。如果你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会一遍遍教你,岁月还会很长,我来证明,直到你相信为止。”
“晚晚,我以为这三年我把你养的很好了。”季秋黎说道,“不,应该说,我以为这十五年,我一直都把你养的很好。可是从简缇到褚含夏,你都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很失败。”
夏织锦愣了愣:“啊……”
他因为简缇自卑敏感,因为褚含夏那么耀眼而患得患失。
“你跟踪我了?”
“是在你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看看你,不要用这么难听的词。我怕你生气,加上夏姐想和你住两天,所以才没来找你。”季秋黎翻看着手机,皱起眉头来,“你今天搜褚含夏的舞台视频看了?”
夏织锦噎了一下:“这是我的手机?”
季秋黎没有一点留恋,抱着夏织锦塞进车里。
他沉着脸,有条不紊地调高车里的空调,再把夏织锦的脚放到自己腿上,摸着他有些冰凉的皮肤,掀起自己的衬衣往肚子上放。
滚烫的腹肌暖过夏织锦的脚,他红着一张脸看季秋黎。
季秋黎提前让人关了所有监控,抱着他还时不时抽噎一下的宝贝到地下停车场。
没想到和正准备要走的褚含夏打了个照面。
对方是明星,自然要走私密通道。
“我知道了,先生。”褚含夏退了几步,“你想说我很好,好的你夫人会嫉妒吃醋,但是你却并不知道我哪里好。因为在你眼里,你夫人才是最好的。”
季秋黎点头:“嗯。”
“先生……再见。”褚含夏转头跑开。
季秋黎吃痛地咳了两声,然后无奈笑道:“所以到底为什么?我和你一顿饭让他和我闹了好几天,我被逼到只能偷偷摸摸看着他,操都操不乖。”
好的,我死了。夏织锦心里默默说,季秋黎,你现在是个鳏夫了。
褚含夏一脸懵逼的在原地,完全不知道怎么接。
他不是纠缠不清的人,褚含夏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褚先生。”季秋黎脸上露出无奈,“我和你同样好奇这个问题。”
“什么……”
“季……季秋黎,你结婚了?我还是不甘心,我、我到底哪一点……”
他打听了个遍,终于知道季秋黎的伴侣是谁了,那个他爱了很多年,说想起来会想的心脏疼的男孩子,是裂帛夏总的独生子。
褚含夏想,灰姑娘的剧情永远只会是童话,现实是王子只会爱上同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王子。
根本,还是夏织锦太想要别人的承认,来洗脱他从童年就被烙印在身体里的胆怯。
“你让我和你妈妈,怎么能不恨梁家啊?”
夏织锦沉默了一会,用力回报住季秋黎:“我会改变,我会试着相信自己。”
“如果今天褚含夏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一个表面上挑不出瑕疵的明星,你根本不会这么在乎我和他有过一段。所以你告诉小叔叔,我该怎么做?”季秋黎凑过来,抱着他有些难受的低吟,“我去把梁维杀了,让他把我的晚晚还给我!”
夏织锦浑身打了个冷颤,他扶起季秋黎的脸,在他眼里看到陌生又熟悉的疯狂和暴戾。
“我不是。”夏织锦慌张摇头,“我只是爱你,我是吃醋闹小脾气,我听到他也要去那个节目有点紧张而已……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和小时候的事没关系的!”
季秋黎挑眉:“嗯。”
“……”夏织锦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自暴自弃地回答,“啊对对对,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了,你嘲笑我吧。”
季秋黎脸色严肃,没有一丝和他开玩笑的意思。
“老公。”
季秋黎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一手抱着他的腿,然后侧头看他:“现在知道叫老公了?”
夏织锦乖巧地点头,季秋黎已经把刚才厕所里他的质问全都回答了。
“先生?”褚含夏忍不住叫住季秋黎,男人怀里抱着个人,一身用黑色大衣包裹的严实,一只藕色毛衣的手臂缠着季秋黎的脖子,这么冷的天,还露着一段脚脖子。
这种样子,很难不想歪。
季秋黎感觉到夏织锦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