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淮给他穿的龙袍,把他送上了登基大典的龙辇,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有些不安地坐在皇位,并首先表达了自己的忠心。
不难看出那些臣子已经被他收服不少,在他表率之后,也纷纷跪下叩首,齐声高呼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被送回养心殿后,姬淮前来觐见。
藏茭正坐在他院落里的摇椅上昏昏欲睡,身上盖着姬淮的黑狐毛毯,粉白的脸上撒落点点金光,很是餍足。
他脑袋有些迷糊,乱七八糟报了个数。
隐约听见了一声笑叹:
“每次四皇子都是在王爷饭后送来,王爷本来就是个不重口腹之欲的人,对自己的管理极为苛刻,平时都不吃什么糕点的,更别提饭后了,但后来知道是四皇子送来的,便次次都吃上一两块了,余下了被一些眼馋的侍从讨了去吃。”
藏茭高兴地弯了眼,他把多一份的糕点递给管事的,礼貌地道谢,蹦蹦跳跳回了院落。
本来藏茭还想再谢谢管事,但第二天来的时候,门口的人又变了。
“夜夜雨露。”
朝朝暮暮,日日月月,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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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
“第三夜。”
“……准,嗯呜。”
那肌肤细腻柔亮,被轻轻一碰就敏感得染粉,叫人爱不释手。
藏茭因为咬着衣服,所以只能咿咿呜呜发出含混的哼声,却也足够让人抓耳挠腮抓心挠肺。
随着动作越发露骨,一只有力的手臂探出来拉上了摇摇晃晃的纱帘。
藏茭意志消沉了几天,但后来研究了新品还是往那边送,只是也不便“贿赂”姬淮院前的侍卫了,因为那侍卫总是一天一张面孔,换得勤快得不可思议。
有一天甚至是管事的在那里等他,那管事笑眯眯接过了他手里的糕点,不经意夸赞道:
“桃花糕啊,王爷上次吃了三个呢。”
面若芙蓉,粉唇轻咬的小皇帝含着羞垂着眼,一头鸦黑的青丝如上好的绸缎垂在腰后。
他被轻而易举推倒在了床塌上,乌发如瀑布般倾泻,那双猫样的和姬淮肖似的凤眼半阖半睁,玉莲般的双手不做抵抗地被压在明黄的床褥上。
随着姬淮的动作泛起怔忪的粉来。
藏茭挺直背,作出一副皇帝的姿态,声音却轻快明了不分尊卑:
“当然了,小叔想要什么我都恩赐给您。”
姬淮勾起唇,他把藏茭放在了龙榻上,翻身单膝跪地,低下头声音刻意放低:
“那你可以做一个仁慈温和的皇帝,大家都会更喜欢这样的皇帝的。”
“真……的吗?”藏茭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
姬淮笑:
“我想来想去,果然只是把你养在院子里还是对不起皇后的救命之恩。”
“虽然我知道茭茭胸无大志,但你那些狼子野心的皇兄皇弟不会放过你这个潜在的敌人,保护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坐到那些人够不到的地方,做那个发号施令的人。”
藏茭已经听傻了。他嘴唇被亲得水红,眼睛也湿漉漉的,整个人都快化到姬淮的怀里。
他只是有些恐惧。恐惧做这个皇帝。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皇帝都是冷酷无情、残忍霸道的。
“我不能做好这个皇帝,我不能……小叔我把这个帝位传给……”你吧。
为了静心,他下了床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本金刚经来看,看着看着,疲倦便袭上了他的心头,藏茭耐不住眼皮打架,没有吹灭灯就盖着书睡着了。
第二天,那本书稳稳地放在旁边的桌几上,烛火也烧没了芯儿。
藏茭在偌大院子里碰到姬淮的次数不多,他消息闭塞,也不知道京城那些皇兄皇弟闹得如何了,只当自己处在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和侍从他们研究了一些糕点,每每有新鲜地总往姬淮那里送,表达感激。
藏茭还没来得及宣他进殿,他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进了宫殿。
非常的,大逆不道。
但藏茭却不在意。
“成年了啊……”
之后的半个月藏茭再没看见过姬淮。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从安平王摇身一转成了权势滔天大摄政王。
那些皇子因为阳谋阴谋横死的横死,安生的安生,归顺的归顺。他一个手无寸铁,毫无野心流亡到姬淮这里的懦弱四皇子却被推上了皇位,不日变成天下之主——皇帝。
真奇怪。
后来不知怎么的,他的院落好像要修什么东西,他被安排地搬到了姬淮的隔壁,他偶遇姬淮的次数更多了。
约莫过了三四个月,姬淮突然问他年岁几何。
藏茭竖起耳朵,有些欣喜道:
“王爷吃了我做的糕点吗?”
管事一副“哎呀说漏嘴了”的表情,一边招呼他靠近了小声说:
“第四夜。”
“……哈嗯,准了……”
“……”
一些撩人的呜咽被迷迷蒙蒙锁在活色生香的床榻之间。
隔着纱帘,能隐约听见姬淮有些低哑的一声声邀赏。
“臣还想要皇帝陛下的第二夜雨露。”
皇帝的衣袍特地没有被褪去,而是极其故意情色地被姬淮推了上去,让藏茭带着恼意咬住,亵裤倒是被褪了个干净,露出一双连腿窝都泛着粉的小腿。
好像是皇帝深更半夜叼着龙袍故意来摄政王身下献媚讨好一般。
“茭茭。”姬淮有些痴迷地咬住藏茭的耳廓,双手虔诚却又有些粗暴地揉捏着藏茭这一身软白皮肉。
“臣想要皇帝陛下的一夜雨露。”
他如愿得到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准。”和一双细嫩瓷白的手。
姬淮轻轻握住那双手,抬眼望向已然害羞得不成样子的小皇帝。
“真的。”
“但是皇帝陛下,臣这样为您肝脑涂地,可否奖励臣一些恩泽?”
姬淮的幽黑的眼眸在烛火的映衬下燃起一团葳蕤的火焰。
“可是、可是我不够残忍冷血,当不了皇帝的。”
他垂下睫毛,可怜巴巴地说。
姬淮吻了吻他的眉心,诱哄似的:
还没说完最后两个字,藏茭就被压住脑袋吻住了双唇,姬淮宽大的手掌游离在藏茭奢华明黄的龙袍上。他被吻得喘不上气,只能发出软软呼呼的鼻音,手掌紧张地抓住身前人的蟒袍,然后被姬淮抓住十指相扣。
在快要窒息前,姬淮松开了唇,惩罚似的咬了要藏茭的鼻尖。
看着他有些吃痛地蹙眉,姬淮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藏茭不知姬淮吃了没有,但他还是怀着一腔谢意往那边送,很多次都是进院前就被截下了,被看院的侍卫送了进去。
久而久之,藏茭觉得侍卫辛苦,每回送的时候也开始给侍卫带些尝尝。但不知为何,送了两三次后,那侍卫总是会红了脸,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有时还会劝他:“四皇子,何必要劳烦您亲手送来,遣人送来就好了,更何况王爷哪一次不是赏赐给了别人,一次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