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看见的,所听见的,everything is possible,一些strange record,survival(黑线划掉)”
越往后读越费力气。藏茭英语不是很好,更不用提看着这样一本中英混杂语法乱七八糟的书了。他有些伤脑筋地往后多翻了几页,看到了另一部分——
part.2.s
陈旧的黑皮书看起来不厚,但在手里摸起来还挺有分量。藏茭小心地翻开冰凉的封面,看到了扉页上用暗红色的笔写下的单词:
-record-
写得很潦草,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履行一下扉页的义务。
希尔斯看了会儿藏茭的背影,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左边的杂物上。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沙沙作响的翻动声和从窗户的罅隙里钻进来嗖嗖风声。
藏茭平静了会儿心情,蹲下身把昨天摔下来的书拢好了放回书架上面。
“………好哄又好骗。”系统叹气。
藏茭没听清:“你、你说什么呀?”
“没什么。”系统不忍心打击他,心想:笨蛋藏茭根本玩不过人家啊,真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有趣的一段文字。”
“茭茭发现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相当有意境,藏茭仿佛看见了塌在融黄色路灯上的融化的雪,教堂里面拼凑的彩色玻璃,青松上摇摇欲坠的松塔。
翻译成中文的韵律又将藏茭从恍神中拉了出来。
“‘……能忘记一切,但恨意永存。
藏茭的塑料英语把这几句翻译得很怪。
系统有点没眼看,直接给他翻译了出来:
“‘f…能忘记一切,但是恨意无法忍耐。
part.3.d
“f(模糊不清) fets all,but hate endures.
day and night do not rest,and the s(模糊不清)never fade.
希尔斯“嗯”了一声,解了围裙挂在椅子上,在和藏茭并肩的时候自然而然牵住了藏茭的手,十指相扣。
藏茭扯了一下没扯动,希尔斯反而抓得更紧,侧头问他怎么了。
藏茭小幅度晃了晃被单方面握住的手。
“all right,你居然能看到这里,what a terrible book!like a piece of shit!!…………okey,总之,maybe something iing stories are what you need.”
一些奇奇怪怪的名词和图画出现在了第二部分的文字里,伴随着一些简短的描述,藏茭自闭地发现自己已经全都看不懂了。
在完全泄气前,藏茭又翻了几页,在快翻到底的前几页看到了第三部分的标题
藏茭又往后翻了一页,还是英文标记:
part.1.w
然后就是英文混着不太好看的中文。
在最后一本嵌入两本书之间的时候,藏茭抬眼突然发现上面一排有一本书的侧封与其他棕皮本不太一样。
是完全漆黑的一本书,以至于手指碰到书皮的时候黑白对比得尤为明显,藏茭的手好像在发着莹莹的光。
藏茭没有犹豫就踮脚把它够了下来。
上了二楼。藏茭轻轻推开门,探头往里面看去——还是和昨天一样灰扑扑的陈设,气味也依旧不大好闻。
看来徐钱在他走后似乎没有在屋子里久留。藏茭目光落在地上掉落的书上,心想:至少没有帮忙把书捡起来放回到上面。
因为要分头调查,所以希尔斯适时的松开了手,重获自由的藏茭像个小兔子一样一下子跳远了。
昼夜不停,……永不安息。
哭泣连绵在……的土地上。’”
希尔斯近乎环抱住藏茭,他的呼吸温热,评价道:
昼夜不停,s…不会消散。
哭泣在无尽的s…土壤上。”
正当藏茭要感谢系统时,他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希尔斯目光落在那页纸上,用伦敦腔慢慢地读了一遍那段英文。苍白的手指轻轻在藏茭肩膀上打着无声的节奏。
g on the endless s(模糊不清) soil.”
只有三行歪歪扭扭的英文。
后面就是一排排黑线,没有文字了。
“不可以牵手吗?”希尔斯表情有点失落,“早上给茭茭做了早餐,让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可以牵手的关系了。”
藏茭有种白嫖了别人的负罪感。他脸皮薄得很,就别过脸,鼓足勇气:“那就牵、牵吧。”
希尔斯露出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