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什么?”晁时昀质问的声音变得颤抖。
没什么比信仰坍塌更让晁时昀崩溃。
皎皎明月跳入泥潭,长夜荧星落入淖滩。
竟是在魔尊的寝殿见到了师尊!
叶司韶依旧是十七八岁的面容,只是鸦青色的长发被霜雪覆盖,双眸染上血色。
如同月下优昙转换成夜中罂粟,妖艳而危险。
师尊为封印魔窟殉道后,龛玄宗乱成一团,晁时昀压抑对师尊的思念和爱意,临危受命接任掌门。
宵衣旰食,夜以继日,他不敢停下自己变强的脚步,哪怕长老称赞他的勤勉谦逊,他也只一笑了之。
一旦他闲下来,便觉得处处都是师尊一颦一笑的虚影,让他被漫长的愧疚拷问。
晁时昀帮师尊掖好被角,狼狈地逃出了房间,却没注意到身后睁眼的叶司韶,目光清明。
“本座早就知道那时你这逆徒心怀不轨,居然妄想让本座坚持本心,真是可笑!”叶司韶嗤笑着一声转移话题,忽略晁时昀瞬间苍白的面色,将晁时昀压在床榻上,探入三指将缅铃拔出,流出的清液打湿了叶司韶的手指。
“啧,我的好徒儿这里都湿透了……”叶司韶舔去指尖的粘腻,紫红巨物抵在娇小的穴口处恶意地顶弄,吮吻低语,“来,乖徒儿,把腿张开,让师尊用大肉棒给你好好治这淫病!”说罢,没等晁时昀答话,猛地进入,鞭笞,阳具被媚肉紧密包裹的快感让他闷哼出声。
他耐心地等着鱼儿自己咬钩。
“既然本尊没法祸害这世间,那就勉强祸害你吧!”
叶司韶在晁时昀额间烙下绵柔一吻。
他将晁时昀从懵懂无知的孩童养成了正义凛然的仙君。
养着,养着,就将自己的心送出去了。
晁时昀是他此生最大的骄傲!
“让徒儿舒服,嗯?”
粗暴的挺入换成频率缓慢的九浅一深,轻轻抚慰被冷落的两点,感受晁时昀发自真心地迎合,叶司韶温柔地吻住了徒儿的唇,银丝纠缠不休。
在两人的情事中第一次被如此温柔地对待,晁时昀真想沉溺在这份缱绻中。
自此金屋藏娇,以身饲魔,他夜夜承欢,蜜色的长腿攀附在师尊腰间,失神低喘。
他在床上沉默又无趣,常常被师尊嘲讽像根木头,往往为了逼出他的小声呻吟,叶司韶恶意的言辞侮辱配合千奇百怪的器具,他像接受酷刑般忍住了床榻上的折腾。
“师尊……”
“本座之前真是个傻的,守着这清规戒律,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做!”
“既然如此,本座偏要将这天理伦常踩在脚下!!!”
叶司韶披着亵衣从床榻步下,薄唇贴在晁时昀的耳垂处似有情人般呢喃。
我也有个秘密……
心悦你!
不是徒儿对师尊的敬爱,而是大逆不道地想和师尊缔结同心契,自此生同枕,死共衾。
他心系天下的师尊,为何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魔窟真的会将清风明月般的仙人改造成这样?
“本座既然有了掌控一切的力量,便不想被规矩束缚,快意恩仇!”
“本座的好徒儿,别来无恙啊!”他单手撑着下颌,百无聊赖地看着慌乱地丢了本命剑的晁时昀,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歃血魔尊只是颗棋子?”
看着他周身浓郁的魔气,晁时昀瞬间明白师尊是始作俑者。
若是当初的他所向披靡,强到可以将师尊护在身后,师尊是不是就不会牺牲自己,活下去看世间海晏河清呢。
直到他受仙门所邀,参加围剿歃血魔尊。
他斩杀歃血魔尊后,拖着虚弱的身体被派来营救修士。
晁时昀被动地承受着剧烈的撞击,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拉住下了床帷,自欺欺人地维护着宗主最后的尊严。
“我的师尊……不是这样的人……”
“把他……还给我……呜……”
“好眠,我的乖徒儿……”
靠着对徒儿的一腔执念,他捱过了万刀凌迟的侵蚀,从魔窟中爬了出来,却发现自己变了副模样,还妄想破坏世间安乐。
之后他因美色被歃血捡走,用强大的修为压制了一众魔修,成了暗中的魔尊。
只是他早料到嫉恶如仇的徒儿定会前来围剿,将计就计地让歃血出去送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叶司韶柔声哄骗着晁时昀换了不少姿势,直到晁时昀因体力不支,满身红痕地昏睡在床榻间。
魔化的叶司韶方才明白自以为对徒儿的疼爱竟是被误认为是折磨,让两人错点同床异梦。
魔窟中的魔气侵蚀摧残他的神志时,他放不下的也只有自己的徒儿。
一滴清泪自他眼眶滑落,愈演愈烈。
“好徒儿……师尊肏地你爽不爽?”叶司韶又是一番言语调戏,却发现一向坚毅的徒儿在身下泪流满面,血色的眸中恶意凝滞,顿时转为慌张。
“莫哭……”叶司韶低头将晁时昀脸上的泪珠卷入口中,哄孩子般轻声细语,“为师轻一点,好不好?”
“不过,本座想跟你做个交易……”
“一个让修真界平安无事的交易……”
晁时昀听完交易内容,刀削般锋利的面庞有一丝迷惘,但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断袖,师徒,皆有违世俗伦理,他不想让光风霁月的师尊背上双重骂名。
今日月色撩人,酒色醉人。
就让他小小地逾矩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