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流出了眼泪,却从其中感觉到一种病态的,被掌控、被需要的快感。他发现自己很享受路易斯拼命需要他的感觉。
他真是个疯子。
“安秋。”
多么温柔的错觉,安秋很想沉溺其中,再也不醒来。
但这不是爱,这是坠入深渊之前的求救,这是自私的依恋。
这不是爱。
他的确热得像个火炉,被热水淋过之后更是如此,闷得安秋头脑发晕。那双经常触摸机械零件的、满是茧的手抚摸着他的皮肤,路易斯呼吸很沉,他也似乎很没有安全感,勒得安秋都有些发疼。
在足够的润滑和扩张之后,路易斯扶着他的性器,慢慢埋入安秋身体中。他们终于结为一体,路易斯没有说明的情绪也在他的动作中表现出来,他十分紧张、不安,以至于都有些害怕。
由此发源,表现为霸道的占有欲,他不再像他们第一次做爱时那么温柔,路易斯每一次顶撞似乎都恨不得把安秋撞散架,他咬着安秋的肩膀,不停呢喃安秋的名字。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洗?”路易斯说。
安秋凝视着他,不自觉地把视线瞄向路易斯的胯部。他知道那层布料底下有着什么,知道路易斯情动时的表现,也知道路易斯此时就很想要他。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亏欠路易斯。
这样一个弥天大谎。
在持续的折磨与刺激之下,安秋眼眶和鼻头都哭红了,他崩溃地叫喊着,一股水柱从他疲软的性器中射出,被花洒流出的热水冲散了颜色。
他被路易斯干尿了,路易斯却对此没有任何怜惜。
安秋崩溃了,他将手抬起,后抱住路易斯的脑袋,满带哭腔地说:“我爱你,路易斯,我爱你。”
他是非自愿的,他和别人做爱时叫的都是路易斯。
他和别人做爱了。
剧烈的快感之中,安秋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墙上,但是路易斯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他还在不断地抽插,一遍遍顶开安秋收紧的肠肉,把他的肚子填满。
“路易斯,你应该去洗澡,不然会感冒的。”安秋喘息着,路易斯带走了他太多氧气,留下了浓厚的属于路易斯的气味。
桃子味的水果糖,也许是他在来的路上吃的,还有一点甜。
“你吃糖了吗,路易斯。尝起来好甜。”
路易斯越干越狠,双手掐得他腰际皮肤都发了紫。他在此刻失去了所有温柔,他想杀死这个无法独占的宝物,但他的理智拼命与他拉扯着,路易斯在脑中一遍遍地提醒自己。
我爱安秋,我不能杀了他,我爱安秋。
但他不属于我,他不止属于我,他是一个花心的、人尽可夫的混球。
“安秋。”路易斯察觉到他的沉默,瞬间怒不可遏,他咬住安秋的肩膀,像发泄一般恶狠狠地撕咬,他感觉安秋流了血,但他没有松开。
“安,求你了,说你爱我。求你了。”
安秋一言不发。
他太没有安全感了,只好向安秋索取。但安秋也无法给予他,安秋自己同样迷茫。
“安秋,你爱我吗?”路易斯声音低哑,“告诉我,说给我听。”
“路易斯……”安秋咬紧下唇,在持续的快感之中,他甚至不能自己站稳。他被路易斯紧紧抱着,整个拥在怀中,就好像此时此刻,路易斯就是他的全世界。
“浴室没有多的拖鞋了。”安秋说,“不要让我滑倒。”
“好。”路易斯笑着答应。
事实上路易斯也没给安秋留下任何滑倒的空间,他把安秋紧紧抱在怀里,安秋一面贴墙,整个后背和臀部都紧贴着路易斯的皮肤。
路易斯终于回神,目光再次明亮起来。他把安秋圈抱在怀里,心有余悸般呼出一口气。
“安秋,我爱你。”路易斯说,“不止是现在,还有以后,很久很久之后。”
安秋眨眨眼,又深深地闭上。他再也无法相信自己了,因为他主动对路易斯说了谎。
他也发了疯,他想要给予安秋无法忘怀的痛苦。
安秋双眸失神,暂时无法硬起的性器摇晃着,一下下碰到冰凉的瓷砖。在一段时间的动作之后,他忽然剧烈挣扎起来,手脚一下下踢打在路易斯身上。
路易斯不为所动,一味蛮干,头埋得很低。
安秋忽然发现他此刻很害怕路易斯否定他,就像之前否定他的嗅觉一般。
“是啊。”路易斯说,“你好像很喜欢桃子味。”
安秋安心了,他接过路易斯手里的纸袋,走向厨房。路易斯跟在他身后,已经脱下了上衣,他的肌肉在冷色灯光下像是镀了一层银,是汗、或者残留的雨水,正在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