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内心的挣扎,他决定还是抬起头,看到了男人这一双不温但也不冷的眼眸,心里顿时有一种很想跟男人倾肠倒腹的冲动,尽管男人不一定都相信。
男生小声嗫嚅:“我…刚刚…只是觉得冷……”
男人嗯哼了一声,然后他冲着男生身后那光滑滑的臀部扬了扬下巴,笑道:“先前坐在码头上不觉得冷,这会儿倒是知道冷了?”
他依然仰望着椅上男人,只为等待他一声夸赞。
雪花飘了一晚上,整个海傍大道上没有其他行人,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依然屹立在那里。然则,两人所在的长椅连同附近的三盏街灯都因为马油耗尽而熄灭,但底下人儿的这一双含着泪光的眼眸,像星辰一样璀璨、热切、干净且纯粹,丝毫不见半点杂质,惹得男人不禁怜惜地伸手抚揉了一下。
尽管指尖所用的力道很轻,男生依然在他手下瑟瑟颤抖着。男人收起了手,一脸悠然自得地望着人儿,笑问:“你不喜欢?”
“要继续么?”男人笑问。
男生有些意外,但容不得怠慢,他温驯地向男人点点头,然后忍下了泪水,自觉拖起麻痹不仁的双腿往前爬行,将自己再次塞进男人敞开腿间凑上去继续埋头苦干。
蓦然,感受到男人的手再次轻轻放在他后脖上抚揉,男生像得到了鼓励一样,轻轻发出一声“汪”后更卖力地把脸埋在男人胯上一起一伏地摆动,如同深巷里的流浪狗垂下头在舔舐着什么,当然他要比流浪狗干净多了,他肤色瑕白,更会时而发出轻柔的呻吟声悠扬于碧空之上,与当夜的月儿相映成趣,凄楚动人。
他斜着眸子不争气地瞄了一眼男人裤裆后又立刻挪开视线,咽了下唾沫。
时间过去两秒,男生听见了熟悉的低沉笑声。他僵硬地抬起头,看着男人笑了笑,沉声道:“说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不然怎么搞得我的鞋一阵骚味,是不是?”
男生低头去看,一看唰的一下脸红到耳根上……男人黑色波鞋鞋面上全是他刚哭泣时身下不由自主地渗了出来的白色稠液!
男人沉默不语。
“可是啊,就像您说的,谁不想给自己一条可以回头的路,谁又真的希望走上不归路,我真的没有任何眷恋吗……”男生诚恳地问,“我有,而且我也根本不想这样……”
男人继续望着他一言不发。
可是事到如今也已经回不了头了。男人仍然没有动作,男生不知所措地望着男人,又追着男人的视线遥望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的海洋,看了许久,他才忽然惊醒自己是不是会错男人的意了,难道,男人刚刚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后悔自杀的决定?
“你后悔了?”男人又淡淡地问了一遍。
“是…是后悔了…”男生回过头红着脸皮向男人说。此时男人也已经把目光放回到男生身上。
明明揍也挨过了,骂也受住了,现在却一时情急喊出了自己一直很想喊却不敢妄自称呼对方的这两字……像男人说的,他们不过是两个无意偶遇上的陌路人,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对方又打又骂的,还被训了好一晚上,但他就是没有目的的想去顺从这个男人对他下的所有命令。
如今,他可以接受甚至很希望男人会因为他的出言不逊受到斥责,却怎么都不愿意为自己冲动喊出口的这一声主人而作出道歉,他就是这么任性地不要脸地死皮赖脸地想叫对方主人,为此男人就算要打要骂他都可以全然接受。
“就,后悔了?”
男生稀碎地点了点头。
“甚至,不愿意给自己一个可以回头的机会?跳了下去可能就没了,你真的,希望这样么?”男人的眼神似乎蕴含了一些不舍之意,又深深地叹着气:“这是你的人生,选择权在你手上,你真想这么继续,可以,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但——”
“我不想…”男生猝然打断了男人的话,“…我不想跳…主人!”
“你是一条狗?”
男生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我也只是个陌生人,一个你随时在路上能遇到的人,为什么对我唯命是听?”
“背叛。”男人自言自语般说着,“也不一定非存在理由吧。”
男生听后不忿地咬了咬唇,眼里全是不甘。男人松开了他的下巴,靠在椅背上垂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放眼望向了他身后的浩瀚大海。
“当人不再愿意承受形式上的规限,背叛总是无法避免地出现。这或许,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呈现。”
男生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一张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脸,平静得可怕。
“为什么轻生?”男人挑着男生下巴,沉声问:“你应该才二十出头?不可惜么?”
男生有些心烦意乱。有一刹那他张开了口真的很想跟男人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出来嘴巴又无奈合上了,眼睛逐渐变得黯淡。
男生静静望着,目光一下对上了男人那双看不到任何情绪的眼眸,也是使他感到恐惧的一双眼睛。
“算了,”男人慢慢松开了他,“想哭就哭,但,你只有一分钟时间。”
男生听着男人的话,卑微地点了点头,轻轻将侧脸贴在男人胯上眼眶开始发热,有两抹雾气在眼中凝聚,终于变成两滴泪珠沿着他的面颊滚落下来滴在男人裤上。
男人淡雅地笑着。
一直目送对方远去,男人感受到自己裤上传来一阵暖意,不是从男生鼻腔呼出的暖流,而是由眼眶溢下的眼泪。
男人垂眸,一去刚才与保安闲谈间的温柔,声音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他插在男生发中的手下了几分力道,迫使男生朝着他仰起头,男生强忍下快崩溃的情绪。
如预想一样得不到谅解,话刚落,他感到脸上一热,几下伴随着冷风的巴掌无情地向他早已红肿不堪的脸扇来,简直雪上加霜,在寒风刺骨的天气中显得格外痛。
刺痛感不曾消去,男人的手却又再一次凝结在了半空,男生不得不把头放得比刚刚都更低,两唇更惊怕地颤抖地重复说:“对…对不起……”
歉如是道,可他下身那杆只属男性所有的肉枪,早在被男人半跩半拖过来用身上的皮带鞭打屁股时,已经很没出息地竖起来了,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男人看个没了。
“是啊,不多亏下午那边发生的命案嘞!真是晦气,上头说凶手没抓着,只能加强巡逻喽。”保安扫了一个二维码后在屏幕上点着什么,又碎碎念道:“哎呀,您说这命案啊是不是有冤情呐,我总听到奇怪的哭喊声,刚好像又听见了,祁先生有听见吗?”
这时男生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在男人大腿间动了一动,如同一只黑夜里受了伤的小鹿禁不住发颤。男人暗笑了一声,垂下了手放在他脑后轻轻地抚揉,直到腿下人儿再次安静下来。
男人一边抚揉,一边眯眼遥望那苍老背影,轻道:“是永叔多心了。”
鼻尖渐渐感觉到冷冰冰的裤链子,男生才惊觉自己正脸迎下地贴在男人的裤裆上,他傻眼了,顿时停下了所有挣扎,僵硬得不敢一动。
倘若放在日间,那么这显然是个极为可疑的姿势,一男在上一男在下……庆幸的是,路灯坏了,月光也隐晦地躲在了云层之上只露出半缕蟾光,加上稀碎的雪花飘然,两人匿藏在昏暗的寒风之下,模糊不清。
慢慢地,虽然看不见,男生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光束在男人俊俏的脸庞上停留了片刻,数秒后消失了,随之响起了一把慈祥的声音:
但吼完还没一会儿,他立刻就傻眼了,瞅看男人同时下意识咬紧了唇。
男人看着他魅笑的容颜明显是感到了惊喜的条件反应。男生心慌极了,他深知男人是什么人,男人的家境有多么显赫,多么不可得罪,可刚吼完发泄完的后劲实在太大不允许自己就这么低头退缩……
于是深夜中两道视线绕一起交缠了片刻,忽然——不远处逐渐传来缓缓碎碎的声响,仔细聆听,是人的脚步声,正慢慢向他们逼近。
男人望着他,沉着冷静的眼神中好似思索了些什么,而后,抹去了刚刚的玩笑,他的声音轻柔又似乎带了点斥责的意味,“明明有活着的欲望,为什么选择轻生?”
男生没有回答。
等了许久,男人想了想,话语中不带任何语气:“利用自杀刺激对方,博取同情挽回感情,换取社会关注抢占舆论压力上的道德高地,很常用的报复手段。”
男生有些踌躇。他呆呆地凝望男人腿间黑色布料包裹着那饱满的下体,想起刚才在岸边坐着坐着忽然被男人扯了过来,还三两下的扒下了他的裤子上手就往他屁股上又抽又打,这一切显然都不曾在他预料之中……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被男人看到了,只好认命地低声说:“…我…我真的很喜欢您的鸡巴……”
不等男人反应,男生顶着厚脸皮继续作出解释,情绪有些激动,“您刚问我喜不喜欢!我喜欢的!我很喜欢!刚刚只是因为冷才想要吐……”
“唔——!”
在午夜的凌晨一点多,某坐落于海滨城市的海边别墅区,本该一片宁静,现却被海傍边传来的叫喊声打破了夜的安谧,更被响亮不断的抽打声划破了整个星空。
走在海傍道上,这里似乎有几盏没按常亮起来的路灯,其中一盏灯下的长椅上坐了一位逾弱冠之年与而立之年间看起来很成熟的男性,他身穿休闲的运动装束,似是刚夜跑完,现在双腿正朝大海的方向迈开。与此同时,这把长椅附近的地面上意外地跪着了一个仿佛只有二十出头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男生,虽然他上身还担着一件灰色卫衣,下身却只剩了条单薄白透的内裤,和不早前被男人褪到了膝盖处的半截牛仔裤。
男生抿了抿嘴,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解释十分无力毫无信任度可言,但这真的是事实。他垂下头,想了想,身子有些晃动,轻轻握紧拳头给自个儿打了个气,低声说:“…我…鸡巴……”
“什么?”男人全部听见了,故意戏谑地逗着男生问。
“……”男生脸一下子红了,要知道他刚刚把那话说出来已经花光了他全部勇气。
男生急忙摇头,眼看男人那副似乎并不相信的神情,他挟带两边红肿不堪的脸蛋,激动得伸出了双手扶着男人的腿,哀求他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冷眼盯看他腿上这一双不安分的手。不一会儿,男生就意识到是自己破坏了最基本的规矩与姿势,当场傻眼了,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后忙把手僵硬又乖巧地背回到腰后,没注意看男人脸上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我……”男生顿了顿,他犹豫着应不应该把自己作呕的缘由道出,万一道了出来再次受到对方的嫌弃……
“嗯——”男人轻轻往椅背一靠,放松地叹了一声。
他一边用手肘支撑着头,一边将手指轻轻插进对方发中来回抚摸,用调笑的眼神欣赏对方在自己身下卖力服务的这一幅美景。
需要称赞的是对方的嗅闻的功夫还算不错,顺利地让他的宝贝开始涌动。片刻,男人拍了拍男生的脸蛋儿,男生识趣地乖乖将头往上抬了抬,一边迎上仰视男人,一边朝面前这被运动裤包裹住的硕大块儿用鼻子狠劲地吸吮,不一会儿,他听到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更纾解的一声轻叹。
“欲望是挺多。”男人故意在男生眼前晃动自己的鞋,笑道。
男生红着脸,觉得温度升高。男人不禁啧了一声,接着一个俯身倾前,一手握起了男生的下巴,脚下也开始逗弄起男生腿间这极为敏感的器官。
“有眷恋,也有生存目标,只是,缺了一个理由,一个…可以继续支持我这么做的…理由……”男生低头苦笑,“我不是不曾努力寻找过,但失败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久而久之,我已经,失去了动力,我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男人伸出了手抹掉男生眼角边上的眼泪。
“可是现在,我又觉得,好像摸到了边,”摸到一种叫希望的边。男生没把这句说出来,只是抬起了头:“我还、还不想放弃,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我,还存有一些盼望,很想,就算只是一次,我想体验一把!”
“为什么?”男人笑了笑。
男生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度,我真的很想跳下去,真的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他抬起头望着男人笑了笑,“总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
啊……男生以为男人会打骂他,竟没想到男人只是这么说了一句话,搞得他现在有一点…不知所措。
“不后悔……我…如果让您感到冒犯…随您打也任您骂…”男生坚定地摇着头,“我不后悔!”
说罢他心甘情愿地闭上了眼睛。诚然,没等到回复,也没听见动静,他只感受到好像有一双炙热的眼神打在自己身上。男生好奇地睁开眼睛看,结果看到男人脸上一副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脸一下红了,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是个配男人去动手的人。
但救你还是不救,这则是我的选择。男人没把话道出。
男生抬起头看着男人,男人低头望着男生,俩人不约而同地怔了几秒钟,似乎都被男生刚才那一声吼叫惊讶到,毕竟这是男生今夜第二次对男人大声说话了。
然后只剩下寒风呼啸的声音,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不是因为怒吼本身,而是一夜下来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说出“主人”两个字。
现在,男人坐在长椅上与跪在地板上的自己对峙。与其说这是对峙,不如说自己被单方完全面碾压,男人但凡一个小小的动静都能把他吓个半死不活。
为什么落得如斯狼狈下场,只因几分钟前他不小心做了的作呕反应,在公在私都显然是对男人的极不尊敬,但他对天发誓他绝不是觉得男人的味道冲,更不可能是觉得难闻!……只因天气实在太冷,冷得他只想作吐,偏偏他是个怕冷体质。
事实上也并没有真的吐了出口,纯粹是生理反应,但也足够吓得他马上就把烧灼到咽喉上的胃酸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为了不希望会被眼前男人误解。所幸男人腾在半空的手不是为了要打第三个耳光,只是温柔地抚摸着他那饱满雪霜的脸庞——
“……”
男生望着男人,眉头又不甘心地皱紧了一些。这种眼神其实用他们现在的身份来讲是极不礼貌,但是男人没在意,伸手捋了捋男生的头发。
“觉得活着很痛苦是不是?”男人柔和地望着男生。
男人眼神昏暗似是漫无目的地说着,而男生在地上安静地待着、听着。
“一种自然、而然。”他渐渐垂下暗淡的眼眸,在男生迷茫的脸上逡巡了几遍,“其实你可以不用听我命令,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你还是跪在了我面前,自然而然地,承受我给你的所有疼痛。”
“因为……”
他深沉地仰望着男人这双深邃的眼眸,似是想从男人的眼睛里面读出答案——
“为什么背叛……”男生低声相应,“导师应该知道塞拉斯对他的崇拜和他的深信不疑?不违心么?”
是中的故事,一个可怜人,基于孩童时期渡过的悲剧,塞拉斯信仰宗教,深信着耶稣派来指引人类的导师,为此向导师奉献了一切,最终却遭到了导师的出卖,被宗教所背叛,落得惨死下场。
时间流逝飞快,一分钟说到即到,男生也逐渐收起了失控的情绪。没有得到允许,他不敢落手扶地,手仍然背在身后,继续在男人腿间卑微跪着、低头。
男人再次伸手,吓得男生一下子紧锁了眉,心七上八下地跳着仿佛能听出声音来,以为男人是要他对弄湿了裤子的代价——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正想要努力苦忍下即将迎面而来的耳光,竟不曾想象,男人只是抚了抚他的脸庞和他的耳侧,再挪到下面轻松地挑起了他的下巴。
“不是想哭?”
“……我可以吗?”男生被迫仰着头。
“你可以求我。”
“还真是啊,人老了这耳朵就是不中用,总是怕这儿怕那儿的,哎……”保安捶捶头,又叹了一声,“哈哈罢了罢了,对了,祁先生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嘞,天凉啊,明早儿还得去上班吧?”
“再休息会儿就回。”男人再次温柔地笑了笑,“永叔巡逻也请多加小心。”
“好嘞好嘞。”保安把扫描仪收回挂好在腰间,一回头,朝男人这边说了声:“大爷我还得到那边瞧几眼,嗐,就先走了啊,祁先生慢慢呐。”
“祁先生真是巧呐!今儿也是一个人来夜跑啊?”
是别墅区内附属的保安。他径直地从男人前方走过,没有发现腿下之人,自顾自地走到了不远处一个路灯下的巡逻点,从腰间取出扫描仪扫码,跟男人搭讪了起来。
“嗯。”男人眯起了眼睛,脸上挂着极温柔的微笑,轻轻道:“永叔今天好像很忙,没记错,是第二遍巡逻了?”
男生心里顿时一惊,情不自禁地抓挠手腕来掩饰自己的害怕,他假装淡定地看向男人,只看到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一脸云淡风轻地瞧着那一边看。
也是,他根本不需要害怕,该担心的自有自己……不久,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大心越跳越快,男生忍不住慌慌张张地想扭头往后看,却突然眼前一黑——
是男人伸来的手挡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又绕到他脑后一把将他摁倒在身下!
男生仍然不作反应。
男人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后,又接着居高临下般批评说道:“又或者——”
“你妈的!”男生猛然打断了男人的话,抬头悲愤地瞅着他,“我都说了我根本没有这么想过了……”
男人听后径直的笑了出声。他往后倾仰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用调笑的眼神凝视这个正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的男生,戏谑地问:“怎么,跟你的小男友闹别扭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没等来男朋友,就随便找个男人用这种方法去取悦了嗯?”
“我没有!”男生突然大声地抬起头盯着男人叫吼,男人眉头皱了一皱,“是…没错…我想取悦您的行为是真的…我想了结自我的念头也——”
声音戛然而止,男生的眼神暗了暗,丧气地垂下了头。
已是将近十二月的时分,安静的夜空中飘零着一片一片的雪花,纷飞弥漫。男生颤抖着身躯,攥紧了双拳,以一个驯服的姿势匍匐在男人脚边,汗水一滴一滴从他的眼睑滑过,掉落在地。
此时轻雪化成水雾散落,再轻轻覆盖在男生白色内裤下微微泛着血斑的半裸臀上,为这不幸挨了皮带的燥热臀面添上一点极不舒适的凉意。
诚然,听不见男生半点怨声,他强忍下了身体上的寒冽,低头恳切地向前面的男人边道歉边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