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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快穿]干翻主流设定(非主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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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孤岛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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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真的五味杂陈。按说,他厌恨、又因厌恨而鄙视了近十年的人,现在发现对方其实聪明能干、善良勇敢、乐观大度,从外在到内在似乎都能把他比进泥里去,他应该更加嫉妒了才对的……

他确实也有点酸酸的,自惭形秽,他还心虚。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抓心挠肺得妒忌、不甘和仇视。

只是很复杂,复杂得三言两语说不清。

当然这只是这人太过靠谱导致的错觉,实际上他可是个早当家的穷人孩子,换他来未必活不下去,但肯定艰难很多就是了。

他这么想着,接过烤鱼的时候便看见了对方手上的伤痕、红印和淤青,白墨突然意识到,他怎么忘了,这人明明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啊……

而且现在白天他才发现,严潇尔的脸上也有伤口,那伤痕还不像擦伤、磕碰的。

严潇尔真的把火生起来了!

甚至在他醒来前还捕了鱼!他就是被烤鱼的香气勾醒的。

白墨突然很羞愧,他真的是个纯纯的拖油瓶,什么都没做还睡得那么香……

孤岛上的两人岁月静好,而另一边,已经过去近二十个小时还没有等到海上搜救队传递回来的消息,众人的心俨然沉到了谷底。

不,还是算了,这孤岛上他能依靠的就只有严潇尔了,他要是乱来出事了怎么办?或者他不听话让严潇尔不高兴了,然后不管他了怎么办?

他还是乖乖照做吧。要真有什么猫腻在里边,以后应该有机会再弄明白的…吧?

白墨守着火堆,时不时往里面添根柴,这是他也能分担的一点任务呢,他有很认真地在体现自己的价值。无聊了就摆弄两下坏掉的手机,期待能恢复响应。

于是他朝白墨喊到:“如果天黑之前我还没醒,你记得一定要叫醒我。或者你要是困了、遇到危险了,都可以叫醒我。听到了吗?”

“听到了!”

“记得必须天黑之前啊!”

苍殊有注意到,但早发现这小子没那么单纯了,这点小破绽他都懒得理会。

至于这条蛇呢,还是昨晚上想偷袭白墨时被他拿下的,这对他可有大用啊,连忙高高兴兴地五花大绑找了棵树挂上,等着他睡觉的时候派上用场。

其实上一次——也就是昨天早上,他就发现严潇尔已经能从第一关鬼面具下挺过来了,而现在的条件又不允许他搞出惊吓套餐来,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升级版“睁眼吓”能起作用了。

苍殊还没睡呢,他朝白墨那边摆了摆手:“没事,我拴着的。这我们储备粮,我正好看着。”

白墨:……

不是,就非得跟蛇待一块儿吗?就在头顶上啊,谁能这么虎啊,就不怕蛇逃了然后咬你一口?就算绑得扎实,可醒来一睁眼,不得吓一跳吗?

“放心吧,我有分寸。”苍殊这回不是敷衍白墨了,他肯定得休息啊,严潇尔的身体都快被他造到极限了,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救援能来呢,不保证自己的状态可怎么行。

然后白墨就看到这人抄起一片芭蕉叶朝一棵歪脖子棕榈树下走去,把芭蕉叶铺在树下沙地上,便躺下了。

“……”倒,倒是真的睡了。

白墨真的很难不动容,尤其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特别脆弱。

他摇了摇头,反问:“你不睡吗?你也睡吧,太晚了,你就一直没停下,会累坏的。”

“我年轻力壮你不用操心。你要没事儿就睡,病号首要是吃好睡好,这就是给我减负了。”

苍殊拍了拍手,对成果表示满意。“这应该够醒目了。”

白墨看着这人跑来跑去忙里忙外,尽管精神似乎还挺昂扬,但面上其实已经能看到一些疲态。白墨想,这个人肯定还没合过眼。

……也就是说,守了他一夜?

吃完烤鱼他们又掰了几根芭蕉吃,再吃颗野果补充水分。饭后苍殊用板床拖着白墨去找了个地方解决大小便,很艰辛也很羞耻。

白墨眼神都快死掉了。

他被人看光了啊,还是他拉屎撒尿的样子!而这个人到昨天为止都还是他最讨厌的人,现在也是感观非常复杂的对象……

白墨陡然心慌了下,好歹镇定住了,“我,我就是听说观澜山有人赛车,就想去看看,但我第一次去那儿,结果就在山上乱转。然后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我就循着声音找过去,一不小心,就……”

“哦。”苍殊不置可否。虽然说得通,但是这小子即便能通过坠海这件事猜到他就是当时赛车的人,但毕竟是陌生人,可对方对他的态度从头到尾都不像那么陌生啊……

“那个跟你说下,昨晚上把你搬上岸的时候怕你身上有什么东西硌到,所以我搜了你的身,你醒了后忘了还你。我在你身上找到的就这一个手机。”

看他比赛的人蹲在赛道上可没什么看头,而且前面的路段也没发生什么。那除了他出事的倒数第三个弯道外,也就剩最后一个弯道还挨着悬崖。也符合了“高处”的设定。

如果是观赛,为什么不等在终点,而等在弯道处,还是最适合做手脚影响赛果的最后一个弯道?

以权望宸的骄傲,苍殊不觉得权望宸会做这种手脚,所以就是这人自己的意思了,当然也可能是替人做事的,不过谁会找这么一个孩子啊?

苍殊把这当场面话处理了,懒得寒暄,而是对白墨说到:“你没有发烧,没出现炎症是好消息,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白墨感觉了下,回答:“应该还好,就是疼,而且估计还不能动。对不起……”

“不用老说对不起。”苍殊看了看白墨的腿,以一种调侃的方式安慰到:“其实你摔这一下腿或许还救了你一命,不然那么高掉下去,没个缓冲可够呛。”

他去丛林一趟可谓满载而归,大大小小的树枝背了一大捆回来,现在可以用藤蔓扎出一个“板床”来,大树枝定架,小树枝填平,再铺上好几层的芭蕉叶,躺起来就舒服多了。

他准备把白墨放到这个“板床”上,移动起来比较方便,毕竟骨折伤患不宜颠簸。

把白墨小心地挪到“板床”上,苍殊拉着人找了几棵芭蕉树的位置当营地,至少能给他们挡挡风。白墨躺在“板床”上,他呢,就再用点干树叶给白墨垫在大腿下,这是抬高伤部有利血液循环。

“好吃。”白墨赞美到。

鱼肉又鲜又嫩,海鱼还自带咸香,但要说多好吃也不至于,可白墨的夸赞并非是审时度势的讨好,而是…发自内心的取悦。

甚至有点不依他本人的意志。

白墨不禁问到:“潇尔哥你的脸?”

苍殊不以为意地:“哦,挡风玻璃碎了扎脸上的,还好戴了护目镜,不然怕是都瞎了。”

白墨看这人甚至还笑着调侃自己,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心是有多大啊?

“对不起,我,你看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我可以帮着烤烤鱼!”

“不用,已经好了。”苍殊拿起一根串着烤鱼的树枝递给白墨,“用贝壳处理的,卖相不太行,味道估计也凑合。来。”

“已经很好了潇尔哥。”天,现在哪还有什么讲究的,已经很厉害了好吧。这人什么都做好了,白墨突然觉得要是只有他一个人流落荒岛,可能真的活不下去吧。

“……好。我睡,但你也要睡啊。”

苍殊敷衍地摆了摆手,继续用他做的小弓拉着木棍钻火,火很重要啊,而且他也是要找个事做免得睡过去了,野外的第一晚最好先观望,另一方面也是避免被严潇尔上号了。

后半夜的时候,白墨突然睡得舒服了许多,等他第二天醒来后才意识到,大概是因为有了火焰的温暖。

劈啪劈啪,柴火跳动。不远处的海岸线被海浪一波一波冲刷着,满耳都是助眠的白噪音呢。

白墨靠着树干,侧头看向那边睡在棕榈叶阴影下的严潇尔,心想,这人应该能睡个好觉吧?

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实在是那人脑袋上挂着的、动来动去的那一团,看得他眼睛疼,心惊胆战的。

“知道了!”白墨大声应着,还又把骨头扯到了。

他心下思忖着,为什么这么强调必须天黑前呢?因为天黑后危险?这倒确实,但总觉得好像有哪不对劲……

要不试一试不叫醒严潇尔?

蛇这种存在就很妙啊,哪怕一睁眼猝不及防看到个怪东西在脑袋上的这种惊吓能扛住了,但等认清楚那东西是蛇,还是条活的、会动的蛇,那惊吓还更是倍数级的。

阿门。

不过,他得让“自己”在白天醒来,不然晚上看不见蛇兄可就白瞎了。

大可不必,真的大可不必,咱不缺这一口蛇肉啊哥,真的,他都替这人瘆得慌。

白墨一整个无语住了,他都不知道这人是真的神经大条到这地步,还是脑回路异于常人、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之类的……因为是严潇尔他甚至觉得似乎有这种诡异的癖好也不算太奇怪?

等等哦,他刚才情急之下叫了严潇尔大名,应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有注意到吗?

等等,严潇尔的头上是不是吊了个什么东西在动?

他们之间大概隔了有十来二十米的距离,白墨定睛看去,顿时大惊失色:“蛇!严潇尔,有蛇!”

太过震惊,一不注意就把人大名给叫了出来。

“潇尔哥!”白墨喊到,还扯疼了断骨。嘶。

“嗯?”

“你去休息吧,必须休息了,不然会熬不住的!”

啊啊啊,鲨了他吧!

被搬回芭蕉树下继续躺着的白墨,耳朵都还是红的。

在白墨神游天外的时候,苍殊则又跑去摘了厚厚一沓的芭蕉叶来,在沙滩上铺开了,再找来许多浅色的石头、贝壳,连鱼骨都算上了,在芭蕉背景板上拼出了一个大大的“sos”。

苍殊把手机递给白墨,“可惜坏掉了。我自己身上什么也没带,不过这地方估计也没信号。”

白墨接过手机,突然很庆幸他当时是把激光笔攥在手里的,失足落海的时候就丢了。不然要是在他身上搜出来,他怎么解释才能不让人怀疑?

另外白墨的目标是他还是权望宸也还不确定,严潇尔和权望宸都还挺招人恨的,找谁苍殊都不奇怪。

当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说不定就是巧合呢。

“说说吧,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又怎么落水的?”苍殊直接问了。

“嗯……”白墨并没有感到安慰,怎样都是一个惨字。

苍殊则将白墨的反应看在眼里,心想这人默认了他的说法,那真就是从高处坠海的了。

他当时是遭遇了狙击,不难猜到就是那晚他跟顾司君遇见的那个团伙,而这个叫白墨的小孩怎么看也不像职业杀手或雇佣兵,基本可以排除同伴的可能。看穿着也不是当地的工作人员。而当时观澜山被清了场,大概率也不是完全无关的游客。

白墨焉焉地吃了两个水果就睡下了,他真的又累又困又疼,可怜见的,睡也睡不踏实,半夜难受醒了,他看到严潇尔还没睡,还在折腾那钻木取火,都不知道过去几小时了。

对方注意到他醒了,还问他:“醒了?渴、饿、还是想上厕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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