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思考得太哲学,容易钻牛角尖。
所以纪修就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他与苍殊是一个一眼万年的开始就好了。
——早知会如此爱您,那从遇见您开始的每一秒都不该浪费才是。
纪修自己都吃惊,他竟然还会记得,在此时忆起。
而且异常清晰。
他甚至记得那时自己的感受。那双眼睛,师尊的眼睛,并不如此时这般温柔,却是极清澈的,他仿佛能看到其中的日月星辰——其实也一如既往,从未变过。
也是这胸膛都几乎贴上的姿势,让纪修两条大长腿都缠在了苍殊的腰上,两人的私处更不用说,结合得密不可分。
苍殊拍了拍又捏了捏纪修的大腿,“先适应一下。”
纪修没有再说他没事师尊您直接开操吧,而是老老实实又幸福满满地消受起苍殊给到的体贴和温柔。“嗯…”
来的正是合欢宗的掌门,酆惊鸿。叫苍殊暗忖,难不成他们的行动败露了?不过真如此的话,应该不会只身前来甚至还礼貌地敲了门吧?
在对方打量他时,苍殊也在打量人家,大家都是元婴,尽可肆无忌惮。
不愧是合欢宗的,又正值攒花宴,穿得那叫一个骚气。造型挺华丽的,层层叠叠配饰也多,但露的地方可一点不少,只是毕竟是元婴大佬、一派掌门,肯定不是谄媚的画风。
…
一个时辰后。
苍殊推开门,看向来敲门的人。
苍殊不应不语。若非现在正是让纪修体验所谓“得到”、“拥有”的感觉,他都想警醒对方一句“别爱我,没结果”了。
嗐,不说这个。
苍殊手一抄,把人翻了个身,啪啪拍两下屁股,让纪修:“跪好,屁股撅起来,继续。在那厮搞定之前,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这里玩具这么多待会儿也可以都试试,做好准备吧。”
纪修愣住。
苍殊亲吻着纪修的眼睛,轻轻地,一枚一枚,像羽毛落在纪修的心尖。
“真开心就多笑,把眼泪留着被我操哭。”
于是苍殊心有所觉,故而在纪修这样回答时直感果然如此:
“因为,弟子、太开心了…”纪修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粗鲁而笨拙地擦去眼泪,他本不想被师尊发现的,怕师尊觉得他烦。
但就是,情不自禁。
“嗯。”纪修朝苍殊伸出双臂,像索抱,“弟子还想要更多。”
想要您进得更深,占有我,完全地占有我,操我。
那,如你所愿?
苍殊抓住了纪修盖在自己脸上的手腕,移开。
……原来不是错觉,是真的哭了。
苍殊略有些意外,随即笑意促狭而温柔地问:“怎么哭了?”
爽得魂飞天外。
一股热液也从甬道深处喷灌到苍殊的龟头上,同绞紧的肠肉一起,让他发出舒爽的叹息。
苍殊趁此又不疾不徐地操了几下,延长了纪修的高潮。等纪修抖着身子慢慢平复下来后,尚未射精的苍殊便准备换个姿势开始第二轮了。
“师尊,唔,师尊,弟子,啊,啊呜,弟子要射了,受不了了…啊嗯……”
苍殊本以为纪修只是在叫床,可等他看见纪修咬着牙、憋得脖子粗青筋跳但就是不射精,才意识到纪修这竟然是在征求他的同意?啊这,忍住射精可不容易啊。
他连忙应允:“射吧。”
层层叠叠的软肉在肉棒操进去时被破开,又在肉棒退出时密密麻麻地吸附上来,不论怎样都紧紧裹缠着那根粗硬而滚烫的性器,吸得苍殊十分舒爽。纪修自己也感觉他的灵魂仿佛都要随着这些不断蠕动的肠肉渗出去了似的!
尤其是当最要命的那一点被龟头抵住了欺负,被柱身一个劲儿地碾过,恐怖的快感直让他眼前发白,连呻吟都因为过负而断续失声。
“啊…师尊!好热,要…啊,唔…啊,哈啊……”
“嗯……师尊,好胀…啊嗯!”
“放松。”苍殊一边拍揉着纪修的臀肉和大腿,一边亲吻着身下人的脸颊、额头。
他这样做是有效果的,纪修就有了种被爱意包裹的错觉,让他沉溺,柔软,放松,渴望。
痛。
纪修有感。
原来真如师尊说的那样,即便他一身刀枪不入,此处却例外的脆弱,而他唐唐一个元婴,竟然也会因为这一点疼痛而皱眉。
想着这些的纪修,心情大体是柔和的,但转而又想到师尊的这份温柔,也给予过其他人,心情顿时就不美妙了!
不过留给他吃味的时间不多,适应了这一会儿,苍殊可该开吃了。
苍殊撑在纪修的上方,挺动腰胯让肉棒慢慢抽出些许,再慢慢插入,抽插的长度和速度都在逐渐增加。
那一瞬间的他,心中没有任何阴谋论,也没有如今爱慕的滤镜,所以这第一眼印象,应该是最本真的吧?
是以纪修此刻蓦地就很唏嘘和心酸,他能理解当初的自己对师尊的怀疑和戒备,却也不禁试想如果自己最初就无条件忠于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他也不会跟师尊错过那么多了吧?
但想象和感慨都是无意义的,昨日之事不可追,而且他的假设里本来就省略了太多因素,理想化的结果有多大概率能成立呢?再有,正因为他是他,师尊是师尊,一切才会如是发生,不发生这么多事,不经历这番心境变化,他的感情又会与如今一样吗?
他满腔动容,原来师尊可以这样温柔的。
突如其来的,纪修竟想到了遥远记忆中,他与苍殊的初见。也就是,他家破人亡后被苍殊救下、在他昏迷前看到救命恩人的那一眼。
真的,也就是一眼而已。
苍殊把住纪修的胯,缓慢而强势地将剩下的肉棒全都肏进湿热柔软的肠道,让纪修低叫一声,不适而略感吃痛地一哆嗦,伸直的双臂也走了样,向下跌落。
苍殊伸手抓住纪修坠下的一只胳膊,在俯下身来时牵着绕过肩,挂在脖子上。“想抱就抱稳了。”
纪修一脸开心,顿挫而轻快地“嗯”了一声,另一只胳膊也挂到了苍殊的脖子上,这姿势让他觉得特别甜蜜。
这位掌门长相和体格还是很霸气的,野性十足。而苍殊的视线总忍不住往人家的奶子上落,不是好色,就是之前在广场隔老远时他就在琢磨了,这乳环看着就好痛。
离得近了,更是莫名手痒,好想拉一下。
他姿态懒散,靠在门框上,一只胳膊兜在小腹前松垮的衣襟内,胸腹肌都半露着,身上还沾染着性爱的气息,满满的雄性荷尔蒙不加收敛,整个人慵懒而性感。
看得来人眯了眯眼,心猿意马。
“酆掌门?”苍殊发出疑问。
比起多愁善感,怎么挺住接下来的玩弄才是紧要吧,乖徒弟?ovo
“是,请师尊尽情疼爱弟子。”初生牛犊的纪修一点不怕,只有兴奋和期待。他渴了近两百年,别说纵欲过度了,他就是死在苍殊的床上都值!
一时,激烈的交合和呻吟声再度响起。
苍殊的温柔让纪修眼眶和鼻尖发酸,眼泪几乎又要不受控制,但他努力忍住了。瞪着水蒙蒙的眼睛,弯着嘴角:“嗯。”
他动情地、深情地,发自肺腑脱口而出:“师尊,我爱您。”
我真的好爱您,很爱很爱。
第二次了。纪修也很震惊自己竟然真的是一个大哭包。怎么办,师尊会不会觉得他在装可怜?在道德绑架?觉得他太软弱而对他失望?会不会让师尊讨厌?
“对不起,让师尊扫兴了…师尊还没射,操弟子吧,弟子伺候您……”
在他的忐忑慌乱中,突然有阴影投下,随即,一抹怜惜落在了他的眼尾。
爽得太厉害了?
但看着不像生理泪水而已啊,苍殊把人操哭的经验不少,能看出区别的。
纪修的眼窝和小臂上糊得全是泪水,被苍殊发现后眼泪就流的更厉害了。这样子,苍殊倒见过一次,便是他同意与纪修一试的那回,纪修也是这样泪流不止。
却是这时才发现纪修有些不太对。
“纪修?”
“…嗯?”回应得有些慢,大概是意识还没归位。声音听上去像在哽咽,刚才呻吟得那么激烈,许是受了影响。
苍殊话音刚落,纪修终于再忍不住,牙关和精关同时一松,依旧浓郁的精液同呻吟双双释放。
偏苍殊还在这时压着前列腺狠狠一操!
“啊啊啊——!!”本就临界的后穴快感当场就与前面的阴茎一起迎来喷涌,双重高潮让纪修发出濒死一般的尖叫。
纪修早就抱不住苍殊了,苍殊也有意从纪修身上起来,贴在一起可不方便大开大合地操人。
极深极重的操弄像重锤敲击着纪修的肉体和灵魂,当抽插加快又像是要摩擦起火了,烧得纪修神智全无。
在潮水一般拍击过来的快感中,纪修一双无处安放的手一会儿在床单上乱抓,一会儿在空中挥舞像在寻找什么,一会儿又一胳膊盖在自己脸上,挡住了他饱含情欲的双眼,只露出他泌着细汗的鼻尖和闭不上的、淌着口水的嘴。
肠液也在自我保护机制下淅淅沥沥地分泌而出,与润滑液一起打湿他的肠道。
很快,苍殊的进出就变得容易起来。
很快,纪修就从中得到真正的趣味。
粗大而炙热的异物捅入甬道,在脂膏融化物的润滑下破开层层皱襞,属于另一人的分身就这样楔入了他的体内,肉体的亲密无间仿佛能带来灵魂的相拥和归属。
疼痛变得微不足道,他幸福得几欲落泪。
“还行吗?”他的师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