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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攻强受自嗨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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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年上攻小狼狗年下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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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尹军继续压低声量,温和地问道。

“夏,夏侯。”夏侯低着头,只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声音也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紧张得要死。

“夏侯,是姓夏名候?你家里人希望你同曹魏名将元让将军般勇猛无畏吗?”尹军轻笑道,用手在地上写下了这两个字,一笔一划,工整却带着上扬的锐意。

尹军长得很俊,外型是典型的白面书生,简朴的军装棉衣将修长的体态裹成了熊,但也遮不住他那打眼的容貌。

长眉秀雅,一对桃花眼标致至极,却偏偏微微下垂,故而压下了艳色,反而让他带点悲悯世人的温柔与宽厚。

用贺连峰的话来说,你只要看到尹军那双眼,就想下跪喊他菩萨,他们团长脾气火爆,可愣是没对尹军落下一句狠话,不像对他,劈头盖脸跟那冲锋枪似的,像是随时要扛着意大利炮把他给轰出去。

人群里一阵的沉默,在他们中间,有些人的亲人尚在,但却不得不躲躲藏藏,而有一些则是同样已经惨遭不幸。

“大叔!不给就算!你没本事帮我报仇,我自个去还不行吗?快放开我!”那小子突然猛地抬起头咬了贺连军搭在他头顶的手上。

“我靠!操你奶奶的,你他娘的小子就这么急着去送死吗!”贺连军一个吃疼,连忙伸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把自己的手给拯救了出来,上面两个清晰的牙印隐隐还透着血,如果不是他手快,这小子敢把他的手给咬断了!这他娘的什么事啊!

“在送去军区医院的路上……”贺连峰还没说完,夏侯就一路狂奔了过去。

因为夏侯坚持要上战场,于是被安排在了尹军身边当警卫员,在开战前,尹军再三跟夏侯叮嘱要注意安全,而贺连峰则提着他的耳朵训道:“老子会弄死那狗日的,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尹指导员!”

但打起来时往往是一片混乱的,战争过半,尹军发现夏侯不见了,安排了另外两个警卫员去找人,而等到夏侯一手持着莫辛纳甘一手拎着对方指挥官头颅走出来时,贺连峰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了,大刀直接压到了夏侯的脖子:“老子让你保护尹指导员,你他奶奶的竟然擅离职守!”

贺连峰的警卫员立刻上来拦着他们的营长,喊道:“营长,夏侯还是孩子!”

夏侯二话不说,拿出了还带着体温的地图,直接将食指咬出血,就要往地图涂过去。

尹军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了对方的手,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了好半天,好像没啥合适的词,又改口为,“不过,你竟然有地图。”

“不是孩子,是夏侯。”夏侯抿着嘴角说道。

“对对对,您当初还只带一个警卫员直插敌军指挥部,左一刀,右一刀,然后,咔擦,跟那宰猪一样砍掉了对面大校的头颅!”另一个新兵魏长河则对贺连峰的战绩发出了由衷地赞叹,手里还摆出了砍劈的架势。

“还有…”

贺连峰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但手里的小子还在不给面子的乱动,他干脆把人压到地上,坐了上去,反正这小子脏兮兮的,吃一口土也不影响什么了。

一路靠着喝雪水和路边采的野菜,他找到了对方的军队。夏侯视力很好,他看到了他们的指挥官,但是他没办法接近,他需要一把枪,在他苦于搜寻时,就撞上了同样出来巡视的贺连峰,他偷袭了贺连峰,但没想到一击不倒反而被对方逮到。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还在怨恨如果贺连峰能把枪给他,他早就可以杀了那个指挥官。

“我要报仇。”吃完后,夏侯抽吸着鼻子说道。

“小兄弟,跟我来吧。”尹军带着夏侯到了清洗的地方,帮他舀了一瓢清水,让对方先把脸和手洗干净,然后去厨房拿了些窝窝头,递给了夏侯。

夏侯直勾勾地盯着窝窝头,眼眶瞬间发红,他抓过窝窝头,凶狠地啃了起来,没嚼几下就咽了下去,泪花在他眼眶中来回打滚,就是不肯落下来。

尹军坐在一边,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递了一杯温水,关切地说道:“慢慢吃,这里没有敌人,很安全,也不会有人跟你抢。”

夏侯只瞅着下课后被新兵围着的尹军,不吭气。

直到尹军大步走了过来:“哎,老贺,怎么还不带这位小兄弟去收拾收拾?”

“老尹啊,他不乐意跟着我。”贺连峰说的时候,看向尹军的眼神带了那么点委屈,如果不是告诉自己要以理服人,以他那爆脾气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对方的脸蛋了。

“…就是这样,我三万战士从四十万大军的包围中突破,成功渡过了银石江。那么从这一成功的军事战略中,我们能够学习到什么呢,就如同首长所总结,为了防御而选择进攻,为了前进而选择后退,为了向正面而向侧面,为了走近路而走远路,天底下的事是不为我们个人的意志所转移的,你想这么做偏偏一时做不到,但你转一圈回来时可能就恰恰办好了。”说这段话时,尹军一直看着夏侯,对方正眼睛也不眨地看着他。

“因此,硬碰硬固然能展现出个人的勇武,我尹军很敬佩这样的人,因为他们有勇气,有意志,敢于去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但是,无谓的牺牲真的有必要吗?之前有战士跟我说,他现在就要上战场,要去给爹娘弟兄们报仇,可难道我们这里的战士们不想吗?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继续学习和训练呢?你们想想啊,敌军的武器装备都比我们强,怎么打,你们就说硬碰硬的话,我们还要牺牲多少的战士?流多少血?这样打法,我们的战士只会越来越少。但仗是一定会打的,因为我们决不允许敌人占领我们的土地,杀害我们的同胞,可磨刀不误砍柴工啊,只有学习和训练才能让我们在战场上多杀敌人,早日把他们彻底赶回去,让我们的父老乡亲们能够安稳地生活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

“好!”贺连峰带头鼓起了掌,新来的战士激动得热泪盈眶,鼓掌时用力到手掌发红。

夏侯十分嫌弃地站远了一步,但想了想,又往尹军那边挪了几步,然后低下头,黑乎乎的手指捏着衣角,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贺连峰几乎要气疯了,你小子对着老子张牙舞爪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现在这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啊?!指导员面前,你一嗷嗷叫的野狼装什么咩咩叫的绵羊!看在你小子会认字的份上,老子忍!

尹军乐了,他觉得夏侯这孩子还是很乖的,怎么就跟老贺这么看不对眼呢,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咳咳,老贺,你看我这边还在给战士们上课,你这边看看是带着孩子休息一下,还是就让孩子在这边一起上课?”

当营长贺连峰把一个不断扭动身体的半大小子提溜着经过尹军面前时,指导员尹军正在给新兵蛋子们做思想工作,都是年轻小伙子,看热闹不显事大,大家伙们瞬间就被贺连峰那处的动静给吸引过去了。

那小子满脸黑灰,看不清模样,唯有龇着的那排牙白得惊人,一双黝黑的眸子淬着恨意,凶狠如饿坏了的野狼。他约莫十四五岁,个儿刚到贺连峰的肩膀,但硬是凭着一股子蛮力让贺连峰这个身高一米九的大汉在大冬天里脑门冒汗。

“哎,老贺,这是哪来的娃娃?怎么把你搞得这灰头土面的?”尹军一下子乐了,他跟贺连峰搭档半年多,清楚极了他们这位练武世家出身的营长可是打遍全团无敌手,手提两把长刀杀入敌军时英武豪横如关公在世,这么一个小娃娃竟然还能让贺连峰吃瘪,真是有意思极了。

“是,是的。”夏侯专注着看着两个字,回道。

“你还会认字?”尹军惊讶道,他也没想到在一个小山村还有人能识字,在这次招的新兵中估计会认字的也不到十分之一,这年代,学习是件奢侈事,说明夏侯家应该在村子里算是比较有地位的,有这样的基础,后头好好培养的话,应该能成为队里的一大助力。

“哎,这小子会认字?”贺连峰一拍大腿,赶紧把人给拎起来,哎哟喂,这可是宝贝啊,他一边乐呵呵地笑,一边用大手拍了拍对方一身的尘土,然而力气太大,差点没把夏侯给重新拍翻倒地。

那小子愣了一下,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于是不敢再去看尹军,反而低下了头偏过脑袋,讷讷地道了一声“嗯”。

贺连峰顿时气结,低头喊道:“唉!我说你这小子,怎么现在就这么老实了?”

那小子压根没搭理贺连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被贺连峰固定住的手,拇指和食指来回地搓。

“能爬新岩壁,你很厉害啊。”尹军蹲了下来,低下头微笑着看向贺连峰屁股下的那个小子,新岩壁那里,他亲自去看过,新岩壁在长谷隘口的一边,那地方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他派人去试,但都爬不上去,这小子体力很强,怪不得能给贺连峰制造麻烦。

那小子原本还在跟贺连峰怒目相对,被尹军这么一打断,不耐烦地回过头,正要呛对方几句,结果一抬头,就撞入了一双如秋水般澄净的眼眸。

碧蓝的长天下,水波幽幽,就这么荡啊荡地荡漾到了他心里

“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们!”声线嘶哑如多日不曾开口,这么一喊,撕扯着的声带宛若泣血,被贺连峰的体重压到无法动弹,他双脚就用力地掘着土。

“怎么回事,老贺?”尹军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下去,有些凝重地看向贺连峰。他心里大致有一个猜测,毕竟,太常见了。

贺连峰看了尹军一眼,深邃的眼眸被隐藏着沉痛,又低下头去看屁股底下的那个拼命挣扎的小子,大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他们村的人都没了,老人,男人,女人,孩子,一个都不剩,这小子在新岩壁那里采药,捡了一条命,然后想抢我的枪去报仇。”

夏侯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眼也是一副杀红了的狠样,听到尹军的名字,他心里一跳:“指导员怎么了?”

贺连峰抽吸着鼻子,用衣服随便一擦脸,声音有些哽咽:“老尹带着新战士守324.6高地的时候中枪了,你小子他妈的,当的什么警卫员!”

夏侯手里拎的东西都掉地上,直接拽着贺连峰衣领,问道:“指导员在哪,我要去见他!”

“好好好,是夏侯,你知道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尹军问道。

夏侯就着地图,跟尹军讲解了敌人的兵力分布和装备情况,还跟尹军交流了对方的侦查部署以及合适的刺杀方法,他在那里整整蹲了3天,早把附近的情况摸清楚了。尹军的喜悦滥于言表,听到最后,他激动得一把搂住了夏侯的肩膀,夏侯身体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

尹军边搂边说:“好孩子,这次你可是立下大功了,我现在就去跟贺营长商量,然后到团部汇报,那些杀害咱们父老乡亲的敌人活不久了!”

尹军有些头疼,这说明他刚才都白讲了,但他向来善于应付这种情况:“你打算找谁报仇?”

“我知道他们在哪,我看到他们指挥官了。”夏侯直勾勾地看着尹军。

“你看到了?”尹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知道有小股敌军进入了他们部队所在的地方,虽然有派人去搜寻,但却没能成功找到,反而暴露了踪迹,不幸牺牲。

原本夏侯还能忍住,听到这句话,眼泪直接落了下来。

他回到村子时,浓重的血色自斜阳蔓延至村口,破碎的肢体和冰冷的尸体散了一地。喜欢在村口乘凉的大叔手里还握着蒲扇,背后被刺刀捅出了一个大窟窿,平时看到他总冲上来摇尾的那只大黄狗,嘴里还咬着一块敌军的衣服碎片,因为受伤而没同他出去的那个猎户手持着斧头倒在了村落的正前方,曾经帮他补过靴子和衣服的大娘,手指扣进了泥土里,指甲崩断,睁大着绝望愤恨的双眼看着一个方向,而那个同他告白的邻家女孩身体扭曲,被凌辱的痕迹尤其的惨不忍睹,教他识字的先生,鲜血染红了他最宝贵的书籍,那把早已没有子弹的莫辛纳甘没了踪影。

夏侯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进来,神色还有些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子了,他冷静地收拾好了所有人的尸体,带了一把匕首,带上先生绘制的地图,然后跪下,郑重磕了一个头,沿着踪迹跟了上去。

“那行吧,我带他去。”尹军有些好笑。

“那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那帮小兔崽子有没有好好训练。”贺连峰像脚底抹油般,没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现在只剩下夏侯和尹军两个人了。

贺连峰猛地站起了身,对着下面一张张年轻的脸,中气十足地训话道:“咱是大老粗,不像咱们尹指导员是高材生,说话爱掉书袋,我贺连峰嘴笨,不会讲话,但就像咱们指导员所说的,你能杀一个敌人那是你本事,但你学习训练后,你就会知道怎么样能杀更多的敌人。我告诉你们,只杀一个敌人,那在我们营是倒数!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你要真本事,有那能耐,就给老子多杀几个,十几个!到时,老子亲自给你敬酒!”

“好!”士气一下子被鼓舞到新的高点,原本还有一些新兵是实在无路可走才选择的投军,但此刻,太阳升起,他们有了新的方向。

“不想跑了?”贺连峰摆了一个老大爷一般的农民揣,绕着夏侯转,乐了。

“我想听课。”夏侯麻溜地回答,生怕晚了一步,就又被贺连峰给拽走了。

尹军和贺连峰对视了一眼,贺连峰很快领会了尹军的意思,他抓着夏侯就地那么一坐,乐呵呵地笑道:“那好,咱这大老粗也跟着咱们指导员学习学习。”

夏侯顿时脸色都变了,他原本预谋着贺连峰一走,他就跑路,但没想到被对方看穿了他的意图。他的眼珠子滴溜着转了一圈,也只好暂时坐下。

“我说老尹,你这说得什么话啊,老子这是对付不了这小鬼吗?你们尹指导员就喜欢睁眼说瞎话,埋汰老子。”贺连峰一听,浓密的剑眉扬起,一边继续有力拖着手里的人,一边扯着雄浑的大嗓门给怼了回去。

“可这,咱们什么时候看到贺大营长连个娃娃都拖不动,营长在咱们心目中那是,这个,大家说是不是啊!”尹军爽朗地笑道,比了一个大拇指的动作,新兵们被他感染也跟着起哄起来。

“对啊,营长!咱指导员可说您一个人被一个小队敌军包围了,硬是杀出了重围,还缴获了两把冲锋枪和3个手榴弹,这今儿是虚了吗?拎个小鬼都拎不动了?”说这话的新兵周一新其实也就刚二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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