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珏绅士地微笑，“好的，谢谢。”
岳瑶看了看时间，觉得不早了，将剧本卷起来放到嘴边喊道：“收工了，收工了，兄弟们。”
底下一片欢呼，这场排练结束，就是十一假期了，很多回家的学生这个时候已经提前买好票离校了，只有守校的学生才留下来参加这次练习。
岳瑶笑得很甜，自来熟的性格让人感觉亲切又热情，丝毫没有逾矩的厌恶感，“上次是我们的失误，让江舒受伤，麻烦顾老师了。”
“没关系，他是我弟弟。”顾归珏礼貌地回道。
“顾老师，您觉得我们排演得怎么样。”岳瑶好奇地问道，她知道顾归珏也带艺术鉴赏类课程，想听听不同的评价。
穿着和学生群体格格不入的西装，从教室后门进来，坐在最后一排的男人，正是顾归珏。
他在这里安静地看了二十分钟的排练，教室很空旷，舞台宽阔，视野良好，只是吵吵嚷嚷的，顾归珏也听不见底下说话的声音。
他是来看江舒和林却的，算起来，从上次江舒“离家出走”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小半月了。这十来天里，江舒倒是和他见了几次，都是在课堂上，但林却，他完全没见到。
林却瞄着四周，凑近江舒悄悄地说，“您还没消气啊。”
江舒却不回答，反问道：“你怎么还叫他老师。”
林却：“嗯……习惯了。”
“江舒，江舒，你哥来接你回家了。”岳瑶又朝台下喊了一声。
众人大笑。
江舒和林却这才注意到教室后方的顾归珏，林却笑着招了招手，三个人一起回到宿舍区，收拾行李准备迎接小长假。
“嗯……我其实没有看多少，评价也会很主观。”顾归珏掂量着用词，“不过，单从演员的神态还有动作来说，会让人有看下去的冲动，而且很有代入感。”
顾归珏非常主观地赞赏了这部话剧，他甚至都没有听到台词，也不知道剧情，就直截了当地发表了肯定的态度。
岳瑶哈哈一笑，掏出手机，“老师，您关注我们话剧社的公众号吧，填一下信息，到时候迎春晚会我给您留观看的好位置。”
打斗的两人都挺认真，林却设计的动作洒脱飘逸，不说细节，在顾归珏看来已经很赏心悦目了，他沉浸地看了会，然后被岳瑶打断了。
“是顾老师吗。”岳瑶刚和道具组讨论完服饰要求，一抬头就看到了最后一排的顾归珏，上次在病房见到时还有些局促，但现在她完全不惧，主动搭话，“是来看江舒的吗。”
顾归珏点点头，“嗯。”
反正不是老师，就是主人，叫名字的机会反而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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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于自己事务的众人都没有发现，不久前，教室里来了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