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说你当主的时候很帅呢，我还没见过你调教奴隶呢。”暮轩然推着楚旌走过去，期待地眨了眨眼睛：“我是真的想看嘛，你就不碰他，用鞭子打两下。”
楚旌拗不过对方，只好无奈地接过了短鞭，语气里仍旧有些不满：“有什么好看的。”轩然又不喜欢，他帅给谁看。
爱丽丝见得了逞，凑在奴隶耳边轻轻说了些话，顺便勾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坐在了暮轩然的旁边等着看好戏。
暮轩然蹭了蹭楚旌的侧脸，楚旌虽然并不知道他心里想了什么，却依旧宠溺地亲了他一口。
“做得不错。”爱丽丝的表情柔和了些，奖励般解开了奴隶的眼罩，望向楚旌：“怎么样，你要不要来试试？”
“是很听话。”楚旌坚定地拒绝道：“不过不必了，我也没有兴趣。”
自从楚旌跟他在一起之后就绝口不提提过以前的事了，陪他玩也是按照他所期待的方式，在磨合中两人渐渐找到了平衡点。楚旌一开始问得最频繁的就是他的感受，为了了解他的身体下了不少功夫，再凭借着对方丰富的经验和他天生的体质，很快就找到了两人的默契。
暮轩然想着想着，忽然心里有点感动。
虽然两人之前一直以主奴游戏的方式玩的，但实际上并没有主奴行为的调教和服从，楚旌让他忘记游戏规定的身份，只说将自己交给他就好。楚旌能够接受最坦诚最率性的他，就像他也能够接受最真实的楚旌一样。
“谢谢主人！”
“他、他不疼的吗？”暮轩然惊愕地看着那个跪得笔直的人，下意识地向楚旌问道：“也没有绑他啊，跪这么直，难道他不会躲吗？”
“你看他的表情像是不疼的样子吗？”楚旌笑了笑反问道，“他当然是自己忍住了啊，忍耐也是调教的必修课嘛。”
“久等了，轩然，你可以去用浴室了。”
沐浴过后的楚旌似乎心情平静了一些，他从后抱住暮轩然的肩膀，半干的黑发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水露。
暮轩然不做声地靠在他怀里，像是在考虑着什么，嘴唇嗫嚅了两下什么都没说出来。罢了，他赌气般回过头，可爱的脸庞映在对方漆黑的眼瞳中：
被当下等动物一样侮辱鞭挞也能爽到，这人也太奇怪了吧。暮轩然挠了挠头。
然而，刚刚的楚旌确实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这样的姿态，那种形象过于深刻，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想不想跪不重要，帅是真的。
“好啦，人家不就是在你腿上靠了一下，没必要一直这么生气吧。”暮轩然出声宽慰道。
“那分明就是故意的。”楚旌轻轻推开暮轩然伸过来的手，自己狠狠地将风衣摔在玄关的衣架上：
“那个女人竟然敢算计我……轩然你不用浴室吧，我去洗澡。”
暮轩然困惑地摇了摇头，久远的回忆似乎不甚明晰，他只记得最初楚旌对他说过的——
我最讨厌奴隶不听命令，向我身上靠。
“嗯哼～”爱丽丝手指点着下巴，愉悦不已地舔了舔嘴唇，眼神游移在那个奴隶的脸上，像是早已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简短的命令没有掺杂一星半点的感情，爱丽丝绕道了奴隶身前，手中的鞭子开始描摹男人的胸肌和腹肌的线条。她在人的腰腹连续抽了几鞭，男人的疼得快要跪不稳了，双腿抖地厉害，却依旧坚强地支撑起自己的身躯，那里的皮肤被打得鲜红一片，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那种灼热的痛楚。
“你该说些什么？”爱丽丝将帽檐压低了一些，走到他的身前，坚硬的鞋尖抵住男人被短裤包裹的胯间。
“谢谢、主人。”男人的声音带着些微哭腔，布满红痕的精壮身体依旧挺立，即使身为男性最脆弱的部分正被对方挑起，他却将双腿分得更开，方便调教师的玩弄。
楚旌细细打量着完全顺从的奴隶，不知为何已经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趣。虽然他一开始觉得暮轩然不乖不听话，玩起来很累人，吓哭了又得安慰，然而两人一起玩久了之后，反倒是他的爱好改变了，现在看着倔强的小猫就觉得可爱，一想到能玩弄对方就欲罢不能。
既然是暮轩然想看，他也决定认真去做。楚旌深吸一口气进入了状态，却完全没看见身后爱丽丝的深沉笑容。
“轩然，你知道什么最能惹怒楚旌吗？”爱丽丝倚靠在沙发扶手上，幽幽递过来一个调侃的眼神。
“你就试试看嘛，”如果只是打两下的话，暮轩然觉得完全可以接受，况且在两人玩的时候他要不就被蒙着眼睛，要不就被捆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注意过楚旌的形态，就催促着人接过鞭子：
“我也想看看那样的你是什么模样。”
“轩然……”楚旌皱着眉，极不情愿地看着对方：“说好不跟别人玩的。”
他的楚旌温柔又暴虐，明明拥有强大的内心、却比谁都容易不安。
假如楚旌只是习惯于像之前的那些奴隶一样和他玩，从来不曾爱上他，那么施予他的这份痛楚也就不可能甘美，唯在他的心里和身体上徒留伤痕和苦涩而已。
还好，他们是互相喜欢的。
“你原来的奴隶都是这样嘛？”暮轩然认真地侧过头问道。
“是怎样呢，我不记得了。”楚旌漫不经心地笑着说：“轩然没有被这种吓到就好。”
真小气，说一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怀疑你。暮轩然暗自腹诽道。
“楚旌，我也要你调我。”
与他所了解到的温柔又鬼畜的楚旌不同，面对奴隶的楚旌仿佛就是一个天生的侵略者，口中的命令也似乎带着某种威压感，剥夺了奴隶至高无上的人身支配权，让人不得不臣服于他。
虽然他不想和那个奴隶一样雌伏在对方脚边，但看到楚旌做了别人的主，即使是他主动要求的，暮轩然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微妙的嫉妒和独占欲在心中慢慢发酵，逐渐变了味道。
暮轩然像是做了错事一样看着对方气冲冲的背影，双手抱膝蹲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刚刚在俱乐部，楚旌完全被爱丽丝的诡计惹恼了，那个奴隶先是挨了几下鞭子，在楚旌的命令还没出口的时候就故意倒在了他的腿间。一向不喜欢和人有过多接触的楚旌被忽然冒犯，他先是僵住了身体，而后隔好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爆发出来的黑色气场。
那时楚旌危险地眯着双眼，视线压得不能再低了。他一脚踢开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毫不客气地踩在那人的身上，像是在教训咬人的恶犬，一顿鞭子下去打得人鬼哭狼嚎。最后那个奴隶满足地倒在楚旌脚边，身上脸颊上全都是肿起的红印子，却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看好咯，楚先生s气质爆发的时候到底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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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旌开车带着暮轩然回去的路上，气得一句话都没说。暮轩然也好久没看到这么生气的楚旌了，只好一直小心翼翼地给人顺着毛。
“声音……”爱丽丝眼神一凛，鞋尖离开了胯间，下一秒，她抬起腿，狠狠踩中了男人胯下的软肉，尖锐的鞋跟陷在肉里：“大一点！”
“呜呃！！！”
男人的表情变得痛苦万分，想要本能地弓起身，最后却挺直了背部，他的脸颊淌着冷汗，大张的口中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