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一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楚旌垂下眼眸，在另一只脚背上轻点着。
暮轩然断断续续地喘着，眼罩已经被泪水完全濡湿，惨白的嘴唇张张合合嗫嚅着，硬是没有发出声来。
楚旌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红烛靠近了另一边的脚心。
“哈啊啊……呃啊啊！放开我……好痛啊啊啊！”
“你还要逃吗，轩然。”楚旌眯着双眼，将颤抖的脚背捧住，对着鲜红一片的脚掌再次落下烛泪，“为什么就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呢？”
“放开……楚旌……混蛋啊啊啊……”
“真想把这里打到出血，让轩然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为止。”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可惜，楚旌勾起了嗜虐的笑，轻轻揉了揉肿得发烫的脚心，引得面前的人猛地打颤：
“不过，为了让惩罚更有趣一些，还是不要这么单调好了。”
楚旌从旁点燃了一支低温蜡烛，将燃烧的火苗凑近了饱受蹂躏的脚心。炽热的火光炙烤着肿涨的皮肤，被遮住双眼的暮轩然惊恐地弓起脚背，双腿也不受控制地蜷缩在胸前。
“呜……呜嗯嗯！”
“我记得轩然好像很怕痒，如果柔嫩的这里被打到肿起来的话……”楚旌发出了气息般的嗤笑，再次扬起了手腕：
“你会发出怎样动听的哭喊声呢？”
一切宛如失去发条的机器，正在不受控制地崩溃。
楚旌眼里的微光摇曳了两下，终究是灭了。
暮轩然感觉到了自己被一只手从后拽住，他下意识地挣扎着，却被半拖半拉地拽了回去，身体被粗暴地摔在了床上，紧接着，他的双手被拉高在头顶，那股力道不允许他挣扎分毫。下一秒，他就被一双手铐死死得铐在了床上。
暮轩然没有理会身后的人，他紧紧咬着牙倚着墙壁，一步一步向前蹭着，不论身体多么疼，他也没有叫出声来。他踉跄了两步，脚腕的痛楚让他快要摔倒，此时，一个温暖的身体将他扶住了，给予了他支撑的力量。
“轩然，”楚旌从后抱住了他的腰，声音愈发颤抖，“让我抱你去吧，求你了。”
抓住墙壁的指节已经泛白，暮轩然咬着牙，眼神却丝毫没有改变。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他肩膀使力，直接撞开了身后的楚旌。
楚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悲哀地笑了出来。
“轩然，我不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抱你去处理身体的伤。”
怀里的颤抖停了下来，楚旌放下心般揽过暮轩然，轻吻了对方的前额，正欲将人抱起来，忽然，他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
即使低温蜡烛并不会伤人，但是被烫的痛楚却十分难以忍受。楚旌丢掉了冒着最后一缕青烟的蜡烛，将面前的人的束缚尽数解开，俯身将暮轩然横抱在怀里安抚。
当他的手臂刚刚搂住了暮轩然的双肩，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反射性地剧烈颤抖起来，楚旌震惊地看向暮轩然的模样，内心犹如被刀狠狠剜过。
暮轩然抱紧了自己发抖的身体，双目低垂着看不清神情，正在他的怀里蜷缩成一团，却丝毫没有倚靠他的打算。
“轩然，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要你。”楚旌解开了暮轩然的眼罩，被浸湿的布条从他的脸庞上缓缓滑落，紧接着，楚旌就看见了对方噙满泪水的红色眼眸。
“只要你不逃，乖乖待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不会再对你做这样的事。”
“可我在意你。” 暮轩然干笑了两声，抬起头毅然地看着对方：“楚旌，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无论你对我做什么。”
“嗯呜呜呜呜呜！！！”
“暮轩然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楚旌放开了托着他身体的手，绕到了对方的身前。
“仅仅是这样的惩罚，还不够。”
“为什么就是学不乖呢，为什么一定要反抗我呢，轩然。”
暮轩然低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嘴角却扯出了一个笑：“你又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事？”
“为什么要绑住我、为什么不让我离开，明明……明明这样的话，都会比较轻松……”
一边的脚掌已经落满了烛泪，被打肿的皮肤被烫了个遍，暮轩然的脚趾已经蜷得失血发白，从脚底传来的痛楚不断侵蚀着他的精神。
“为什么不回答呢，轩然。”楚旌笑了笑，极有耐心地握住了另一边的脚掌，“难道是还想逃吗？”
“呜……！”暮轩然惊恐地摇了摇头，身体抖得几欲从绳索中晃动下来。
“好好感受一下这个吧，轩然，”楚旌愉悦地眯起了双眼，解开了暮轩然的口枷，想要欣赏对方悦耳的哭喊声：
“真期待你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呢。”
手中的红烛歪斜倾倒了下来，烛泪刚刚滴落在被打得红肿的脚心，暮轩然不可抑制地哭喊出声，他用力地挣扎起来，禁锢住身体的绳索将手腕和腿弯摩擦出淡红的痕迹，腿也向后缩起，却被楚旌拽了回来，紧接着，烛泪便如断线的珠子，覆盖在一边的脚掌上。
“嗯呜！呜……呜呜呜！”
每当鞭子狠狠照顾到脚心，暮轩然就会剧烈地颤抖起来，从未被打过的地方接二连三地遭受鞭挞，落下鞭痕的部分立刻肿了起来。脚心不断传来尖锐的疼痛，然而由于脚踝的韧带受到挫伤完全使不上力气，暮轩然连闪躲都做不到，只能徒劳地扬起脖颈。他能感觉到脚心的嫩肉已经肿起发烫，却变得更加敏感，鞭梢交错地吻过皮肤，如果不是嘴被堵住，轻微的触碰也能让他哭叫出声。
然而楚旌却像是没有满足那样，对着两边红肿的脚掌毫不留情地鞭打着。看着暮轩然无助挣扎的模样，内心漆黑的欲望却越烧越旺。直到脚心已经高高肿起，快要被抽破了皮，整个脚掌已经没有能够下鞭的地方，楚旌才兴致未消地停下了鞭子。
“不会让你逃的，轩然。”楚旌俯身压在了暮轩然的身上，眼神冷得像漆黑的深渊，嘴角的笑容愈加疯狂：
“哪里……都不许去。”
楚旌被他撞地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愣在那里，他看着暮轩然蹒跚却倔强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暮轩然正用他的行为，无言地拒绝了他。
已经……不能被原谅了吗？
“呃……”
暮轩然咬着牙从楚旌的怀里爬了出来，他艰难地扶着墙壁，双脚疼得打颤，却依旧倔强地慢慢站起身。
楚旌震惊地半跪在地上，漆黑的眼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的轩然，在拒绝并害怕他的触碰。
怎么会这样？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是吗。”
凑在脚边的火苗毫不留情地对着肿痛的脚心按了下去，炙烤着皮肤的火苗被压灭在娇嫩的皮肤上，暮轩然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弓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口中发出变了调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了恶魔般的宣判，暮轩然再次绷紧了身体，被捆住的双手也握成拳。两边的脚踝都传来要命的刺痛，不知道还会受到怎样的对待，暮轩然呜咽了一声，泪水从眼罩之下满溢而出。
楚旌轻轻擒住了暮轩然的脚掌，捏在手上随意玩弄起来。暮轩然的身体无助地发着抖，伤痕累累的脚踝温顺地垂着，像是怕被变本加厉地弄伤。
紧接着，一鞭子落在了娇嫩白皙的脚心，暮轩然疼得蜷起了脚趾，却再次受到了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