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煌的喉头发出了咕咕的震颤，像是在笑。
“看到你痛苦的表情……我就高兴地不得了，楚旌。”
“你他妈的混蛋！”
阴影覆了上来，陆煌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的降临。
“为什么。”
楚旌停下了殴打的动作，看着已经被打得看不出本来面貌的人，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提示音再次响起，简短地写着酒店名和房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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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旌破门而入，他看见陆煌正背对着他俯下身去，抬着被绑在椅子上的棕发青年的下巴，像是在亲吻。
陆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用手背蹭了一下伤口。黎雾泽转身出了门，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陆煌俯下身捡起了对方砸在他身上的盒子，里面装着整整齐齐的绷带和消毒棉片，他冷笑一声，将盒子丢开，仰头用手臂遮住双眼，身体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算什么……”
【轩然：[图片]】
手机传来了提示音，楚旌看见未读显示是自己的恋人，一直紧张的神情也放松了，露出了温柔的笑。
这家伙可能是发了什么表情包给自己吧？
深灰色头发的青年走进了沾满血腥味的房间，他看着靠在墙边擦拭着脸上的血的人，嘴角勾起了冰冷的弧，落井下石地笑道：
“你这幅模样，真不错看啊，陆煌。”
“看到了？”陆煌冷笑一声：“你满意了？”
楚旌怜惜地吻着暮轩然的前额，眼里尽是痛苦和自责。
手中温热的毛巾擦拭过对方的下腹，沾染着干涸浊液的分身被轻柔地清理干净。楚旌将暮轩然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握住毛巾向下探去，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后方的穴口，想要将对方体内的东西弄出来，却发现那里并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手指轻轻抚过其他部位的伤痕，他发现这些鞭痕全部都打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就像是在做做样子。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看来陆煌并没有说实话，掳走并伤害轩然也并非他的本意。
“我不会放过你的，陆煌。”楚旌横抱着暮轩然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眼里露出恶魔一般的杀意：
“这样的滋味，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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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的做法？”楚旌将人狠狠往地上一摔，目光几欲将他洞穿：“难道伤他最深的不是你吗？”
“就算是我抢了你的人，你不是把他抢回去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去碰轩然？他跟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关系，到底要伤害多少人你才甘心？”
“呜……”椅子上的暮轩然发出了痛苦的呜咽，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你要报复我就冲我来，你为什么要对轩然出手？”
陆煌嗤笑一声，咳出一口血：“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雾泽，我还很信任你把他介绍给你认识，结果你第二天就对他下手了，我凭什么要让你好过？”
楚旌咬着牙说道：“你搞清楚，当时是他选择了我，不是我抢你的。”
“当你醒来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一切都会恢复原状，楚旌也不会告诉你到底发生过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地这样睡过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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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拳直接击中了对方的脸颊，陆煌被打得歪斜过去，嘴角却依旧笑着。
“我真不该相信你……一次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做第二次？”楚旌愤怒地质问着身下的人。
“这是……对你的报复……一次两次根本不够，你抢了我的雾泽，我就是要报复你……”
“咳咳……”
楚旌一把抓起了陆煌的衣领，猛烈的晃动使得不断涌出的鼻血滴在白色的西装上。
“为什么你又做了这种事！”
暴怒完全冲破了他的理智，楚旌迅速冲过去一把扳过陆煌的肩膀，照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陆煌没有反应过来，顺势被打倒在地，紧接着就被接二连三地殴打着，毫无还手的能力。
一拳拳发出血肉碰撞和骨骼错位的声音，随着血液的迸溅，楚旌的双眼好似也染上了猩红，然而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被激怒，除了狠狠殴打面前的人以外什么都不想思考，殷红的血并不能让他停下，来自指关节的反作用力的痛楚也已经麻木。
看到暮轩然受到了那样的对待，他甚至连杀了面前的人的心都有了。
当他解锁手机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瞬间如入冰窟，心脏几欲爆裂。
画面上的暮轩然神志不清地被绑在椅子上，双腿向两边打开被捆在两边的扶手上，浑身赤裸，白皙的皮肤上都是鞭子留下的红痕，敞露出来的下体还有星星点点的白浊痕迹。
“叮咚——”
“小雾泽……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
“你没上他。”黎雾泽眯起双眼，眼里却是满满的嫉妒和憎恶：“你就那么怜惜暮轩然？”
陆煌将沾满血的毛巾丢在一旁：“我做不到。”
“那为什么对我你就下得去手！”黎雾泽咬牙切齿地冲着陆煌丢了一个东西，正砸在了他的额角。
楚旌的眼神暗了下去。
一个猜想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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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嗯……”暮轩然依旧没有醒来，只是在被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
“抱歉，弄疼你了吗，轩然？”楚旌给昏迷的暮轩然擦拭着身上的伤，每一道伤痕都像是刀剜在了他的心上，红得触目惊心，令他痛不欲生。
“对不起，轩然……我没能保护好你。”
两个在争执的人瞬间停了下来。
“他快醒了……带他走……”
楚旌忽然反应过来，迅速冲了过去，解开了暮轩然身上的束缚，将他裹在自己的外套里。
“可你没有拒绝他。”陆煌摇了摇头，抬起眼睛盯着他，嘴角的笑意不减：
“楚旌，我讨厌你那个假惺惺的面孔。”
“你以为你那是温柔，你不想拒绝，你假惺惺地维持着平衡，可你这样做也只会让他越陷越深，最后他会发现他付出的全都是一场空。你根本就不喜欢雾泽为什么要接受他？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
楚旌正在翻着手下呈上来的报告，他本来认为是外部人员经手才会发生这样的事，然而根据原材料的购买明细来看，好像怎么都有些不合理。
难道是内部泄露了什么吗？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