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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将军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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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低首不语。

「不想做了的话,直接跟我说。犯不着用这种消极怠工的方式!」

赵琮的耳力比较好,再加上封彦把嗓音放大了,所以封彦说了什麽,赵琮是可以听得到的。不过他听到後半句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

赵琮闻言朝丁楠示意的方向看去。对面酒楼已经关门放告示牌了,而後院那则是聚集了一群人。那位他匆匆见过一面的落水少年,此刻穿着深蓝色的带毛披风,手捧着手炉,面罩寒霜地看着聚在他面前的那些人。

赵琮搓了搓下巴,道:「这是要干嘛?这酒楼的主人不会是那个穿披风的那位吧?」

把杯子放下的丁楠思考了会,说道:「搞不好真的是哦,我记得这酒楼的主人是静亭侯家的,指不定就是他呢!」

那几个大老粗们呲着一口黄牙,笑得见眉不见眼的,就是不说话。封彦点点头。

掌柜的来了,连忙要打圆场。封彦斜睨了那中年微胖的掌柜一眼,手里的细木枝隔空点点他。「你就做到今天吧,周一,把所有人都集结过来!」

封彦倒是看到有一两个少年从後门跑了。通风报信?可以。他不介意再玩大一点。周一还把每个人的身契都拿了来。

「生死关头走一遭,想不变都不行。」封彦哼笑道。「想从我手里拿走这酒楼?你还不够那个格。滚回去多练几年吧你!」

封彦最讨厌那种只想坐享其成,却不愿意辛苦劳作的人。特别这个人跟现在的自己还有着血缘关系。

封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好歹我是你弟弟,你让着我又不会怎样!」

「王大厨,你辛苦了,休息一会。周一,搬个凳子给他坐着。王叔,您告诉我,这些人都谁作主请来的?」封彦继续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是……是二少爷。」

「看来是搞不清楚这酒楼的主人是谁了?」封彦问道。「去把掌柜的请来,顺便……告示牌挂一下,今天不营业了。」

可封衡认为这本就该是他的,凭什麽抢不得?他将来能成为世子,而这是属於静亭侯府的产业,他凭什麽不能要?

大夫人解释了一番,他倒是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都没过脑。然而大夫人宠他,所以对他插手封彦酒楼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这母子俩想的都一样:封彦安份,就算真搞事,他也不会怎样。然而他俩都没想到的是,打从封彦落水後,身体的灵魂已经替换掉了。个性当然也就不可能跟以前一样了。

「噗!」赵琮差点把嘴里的花生米给喷了。

「嘿,比军营里的还要有气势!」丁楠也笑了。

忽地一辆马车进入视线,丁楠朝赵琮喂了一声,示意他看着马车。马车停好後跳下一人,急匆匆的跑进酒楼里去。丁楠嘶了一声,说:「是谁啊?看着是来闹事的?该不该出手?」

「还不到出手的时候。再看看!」於是两个人站窗边,一人占一边地看着。丁楠甚至把花生米的盘子都端过来,赵琮索性一边看一边朝丁楠那摸花生米吃。

妥妥的看戏。

封彦手里还抛玩着一块石头。「现在,还有什麽问题没有?」

石子的速度比那人上前的速度快上不少,那人只感觉眼前有什麽东西飞了过来,随即额前一疼,眼一黑,软坐在地。

赵琮陡地站起身。他看得清楚。封彦那一手抛掷的准头,跟他弯弓射箭的准头可以说是快要一样了!他相信如果在那人额上画一个靶心,封彦也绝对扔得中!

其它人看自己同伴被打晕,都吼着要上来打。封彦倒也沉着,探手取出几个石头,很快的抛掷出去。一个个的都被打得眼前一黑,头都昏了。

问了一轮下来,几个不想做的,或是有难言之隐但仍然在考虑的,封彦也大方的给了对方三天时间考虑。不过,那个想和稀泥搞事的掌柜,就没那麽好的待遇了。

封彦直接结算了工资,叫他卷舖盖走路。至於找谁接替,封彦也没明讲。最後,他把那几个聚在一起打叶子牌的厨子全打发了。那几个膀大腰圆的立刻不满的叫唤起来。

「鬼叫什麽?不服?」封彦冷笑一声。他明白自己现在身体不如上辈子那麽好,可以出手揍人。但是手里有东西的话,不妨碍他扔东西的准头。更何况现在脚底下一堆好使的东西!早在把人聚集起来的时候,他便吩咐周一捡了一袋石头。还特别要求要比较扁平的,个不要太大的。

「看来我舌头没问题。」封彦轻吁一口气。抿了口汤,差点没吐出来。看来盐都放汤里了。周一看到自家少爷这反应,也跟着舀了一匙,轻抿一口後转头吐了。

「怎麽回事啊?小的可不记得酒楼的厨子换了!」

封彦啪地一下把筷子放下,起身迳自下楼。他一声不吭的直接走到後厨那。他看到的是一群正在喝酒打叶子牌的厨师。而正在努力生火的,是他原本找来的大厨。台子上一团乱,没人收拾。

「阿琮?」

「噗……消极怠工,这什麽词,有趣!」

封彦直接点名,然後问对方到底要不要再继续工作。对方嗫嚅了一会,垂首说他想继续待。封彦点点头,说:「行,努力点,做好了有赏。」

「这人是静亭侯的庶长子啊,我之前救过他的。」赵琮嗑了瓜子,低笑一声说道。

「还真刚好你会水,又不怕冻!」丁楠也跟着往嘴里空投了一颗花生米,嚼嚼嚼。

只见封彦晃了晃手里的身契。「怎麽?侯府大少爷的名号,叫不动人了是不是?」

悦客酒楼所处的位子是高价地段,附近也不只封彦的酒楼。对面便有一间茶楼,跟这酒楼可说是正对面。二楼的雅座包厢,正巧可以把酒楼围墙里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赵琮跟他的好友——副将丁楠在茶楼闲聊,顺便问问宫里的动向。丁楠有一个在宫里当大宫女的姐姐,所以多少都会知道一些消息。特别是这位大宫女还是服侍德妃娘娘的。德妃在後宫里地位仅次於贵妃,育有一女,册为公主,封号靖宁。

丁楠捏着瓷杯,眼角余光一瞥,立刻把杯子放下。「哎哎,阿琮,你瞧。」

周一应了声是,很快的小跑出去。「胆儿肥了?」封彦轻笑一声,抽出柴堆里最细的木枝,折成一段一段的。「这样折腾人?嗯?虽然我也只是个庶出,可也不是什麽好欺负的主儿。更何况,这酒楼还记在我名字下,谁给你们勇气搞事的?」

王叔有点意外。他印象中的大少爷一向是话不多,兴许是因为身体不好。不过是落水一遭,个性上的转变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大啊……

封彦缓步上前。「谁负责灶台清理的?嗯?」

「让着你?凭什麽?还有,你毛长齐没有?」这家伙到底多大了,看起来像个大人了怎麽言行举止还是一副中二病晚期的样子啊?

封彦对於自己手上的东西都是很珍视的,不容许有人打主意。封衡话才刚说完,封彦就笑出声了。

「我以为是去跟谁告密呢,原来是跟你啊,弟弟。」封彦轻呵一声。落水少年兴许会对这个弟弟有所顾忌,但他可不会。「我的酒楼,我自己管。你硬塞人进来搞事,我清理门户,难不成是碍着你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想搞么蛾子,你哥哥我就会把这么蛾子给烧了,信不信随你?」

封衡脸色骤变。他没料到封彦会这麽说,蹙了下眉。「落个水居然能把个性给变了?真神了。」

赵琮看了会,摇摇头,说再观察看看。他认出那个人是谁了。

封彦找了几个人把这几个闹事的绑在一起,正在闹腾呢,封衡进来了。「干什麽干什麽!这几个人是犯了什麽事儿?值得你这样啊,大哥!」

封衡咧了下嘴。他听完来通风报信的人说的後,有些意外。一向安份的兄长竟然想整顿酒楼?他故意去捣乱就是想把这酒楼的地占为己有。他之前跟大夫人提了,这个地段好,他要。然而大夫人说那是封彦的舖子,名字也是他的,抢不得。

一片安静。

「有还是没有?吱个声!」封彦几乎要用吼的了。

「没、没有!」七零八落的声音。

丁楠也看到了,手里的花生米都掉桌上了。「哎哟,这位封大公子,居然有这麽一手,藏得可真深啊!」

「可不是吗?」赵琮搓了搓下巴,勾起笑。「太意外了,意外得让我刮目相看啊!」

「阿琮,你要不要下去帮啊?」丁楠问道。

周一虽然不知道自家少爷想做什麽,但他一吩咐下来,还是找了个布袋子装了一袋子的石头,还照吩咐捡了个头不大,外形扁平的。

赵琮微眯双眼,考虑要不要出手。然而论距离,除非是拿弓箭类的,不然想出手帮,难度明显的有些高。

「就不服你这烂泥一样,风一吹搞不好就吹跑了的,咋地!」其中一个撸袖子就想上来打人。只见封彦冷笑一声,弯腰取出一块石头,在手里抛了会,掂了下重量,随即一手扯袖子,另一手奋力将石子掷去。

封彦在上辈子玩飞镖玩得很有心得,他随手拾起灶台上的一片木碎,上下抛了抛。撩起袖子,奋力一掷。他体力没那麽好了,但好在木碎轻,准头又有,所以这片木碎很神准的直接砸中了背对自己的一名厨子。

周一赶过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自家少爷扔木碎砸人後脑勺的现场演出。对方吓了一跳,大声嚷嚷着谁扔东西。封彦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好一会,才悠然出声:「你祖宗扔的,怎样?」

大厨看到了,连忙擦了下双手,弯腰行礼:「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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