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在闻廷icu外踱步,心想他竞赛肯定是参加不了,又断了右手,亏大了。
不由得心里愧疚。
把厉远赶回家两天后,一间单人病房里,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的闻廷醒了,他摸了摸床边厉寒的头发,说:“你怎么不去睡觉。”
“问他干嘛?我不知道。”
“那我自己去问。”厉寒翻身下床。
“你别乱动,我告诉你行了吧,”厉远把厉寒按住,“他脑袋被撞了,右手骨折,还没醒。”
厉远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问:“能再住几天么,毕竟我弟弟撞的是头……”
护士一边赶下一床,一边告诉他:“医院床位紧缺,那么多人只能睡走廊上,况且你弟弟身体没大事,放轻松。”
厉寒活动了一下筋骨,没感觉疼痛,手脚灵活,记忆还在,心中有点庆幸,他站起来倒水,厉远赶紧把他扶回去坐。
正常时候是浅浅的肉色,笔直美观,然而勃起后烧红滚烫,擀面杖两倍那么粗,本应该一竖冲天,然而肉具实在太大,沉甸甸地弯曲了一个角度,冲着厉寒的直点头,向他敬礼。
厉寒一只手根本握不过来,只能两只手围成一个圈,感受到肉柱磅礴跳动的经脉,像给自己撸管一样。
他上下来回摩擦撸动,用尽了力气跟技巧,然而本来还能感觉到一点肉感的阴茎,变得更硬了,硬成了烧火棍,又烫又粗,直把厉寒本来修长有力的手指累得有点痉挛。
厉寒尴尬得移开目光,闻廷的声音却飘过来:“你看,不止我自己,我的下半身也想亲你,你帮帮我。”
厉寒剐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自己撸。”
等厉寒一个小时逛完马路回来,闻廷他丫的那里居然还硬着,骇人的高度显示它正兴奋着。
厉寒拿着准考证,想着等考完回到学校,跟闻廷两个还尴尬沉默怎么办,想着想着,睡着了……
他是嗅觉先醒来的,首先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然后睁眼,眼睛上方是日光灯,非常刺眼,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厉远就探头过来了,俯身看他,紧张地问:“头疼不疼?我是谁?”
护士连忙跑过来,推开厉远,给厉寒检查身体:“他才醒,别让他说很多话。”
闻廷吻得上头,这个真正的初吻美妙绝伦,他意犹未尽地松开他嘴巴,问:“所以现在只是半个吻,你还欠我另外半个。”
“有你这么接吻的吗!你差点吃了我。”
“太喜欢你了,没办法。”闻廷耸耸肩。
闻廷如坠冰窟,然而他目光却烫得像火,要把厉寒烧穿了:“你欠我的生日礼物,我现在想要。”
厉寒心里打鼓:“想要什么?”
“给我一个吻,行吗?”闻廷提出要求。
“厉寒,我们永远不会再是好兄弟,”闻廷目光看向厉寒,很坚定,“我爱你,很久很久很久了,你让我只当你的好朋友,对不起,我做不到。”
厉寒愣了半晌:“为什么不行呢?回到以前那样不好吗?”
“不行,不好,”闻廷自嘲地笑了一下,“你说的以前是我把你所有追求者的信都扔掉,还是趁你睡着偷偷吻你脸颊耳朵眼睛,还是在梦里把你脱光按在床上进入你身体?所以接下来要么你答应和我在一起,要么做好准备被我追求,追到你答应或者我死为止。”
“……”
“我们还是好兄弟吗?”厉寒终于忍不住问。
闻廷顿住了,没想到厉寒这么急切。
“对不起,本来你肯定可以拿到的。”
闻廷右手打着石膏,对他笑:“没事的,明年还有。车祸也不是你的错,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那我给你削个苹果?”
厉寒上车后,只剩闻廷旁边一个空位,他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自从那天酒醉,两人已经三天没讲话了。
带队老师挨个发准考证,到他俩这里:“你们两个一等奖没问题的,但心态要轻松,别紧张知道吗?”
厉寒喊医生护士来一通忙活。他终于是放下心来,准备了几天,一个人去参加了竞赛。
上午比的赛,下午出成绩,拿了一等奖。
晚上他把证书拿给闻廷看,闻廷也满意,好像是自己得的一样。
“怎么回事?”厉寒心沉了下来,“我们俩坐一起的,我都出院了,他还没醒吗?”
“我也不知道。”厉远摸了摸鼻子,他不想告诉厉寒:闻廷是当时是把他护在了怀里,所以受伤那么重。
结果下午厉寒出院时,去看望闻廷,带队老师告诉了他,闻廷是如何如何护住他,导致自己重伤。
厉寒问他:“车上其他人呢?”
“有三个人在重症监护室,其他人都跟你差不多。”
“闻廷呢?他当时坐我旁边。”厉寒很关心他。
“哥,发生什么事了?”厉寒开口,喉咙有点疼。
“昨天你们的大巴车出了车祸,你头部被撞击,晕过去了。”厉远解释道,他歪过头看护士本子上在写的记录,上面显示厉寒身体一切正常。
护士把笔帽盖起,摘掉厉寒的留置针:“这瓶水已经挂完了,病人可以准备出院了,下午刘主任来查房,他看过签字同意,你们就可以走了。”
撸了半小时,闻廷还没射。
操!厉寒心里骂了一句,好邪门。
又采用温柔抚摸加重重摩擦、轻挑急搓等方式,都他妈没用,厉寒气急了,那阴茎更是像有眼睛一样,直往他嘴里戳。
闻廷左手挂着点滴,右手断了,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地朝着厉寒苦笑:“我没法摸它,它下不去,我好难受啊。”
厉寒看他一脸憔悴,咬咬牙锁上门,走过去把他病号服脱了。
闻廷本人是温柔邻家哥哥型,然而他的性器却一点也不温柔邻家,反而狰狞可怖。
厉寒无奈地摸嘴巴,还好没破。
眼光一瞟,闻廷的病号服裆部居然翘起一个尖角。
闻廷硬了!
厉寒手紧了紧,点头,走到他床边,吻了下去,他知道这不会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果然闻廷像是要把他吞了一样,在他嘴上不停地吮吻舔舐,啄他的唇瓣,两人舌头像蛇一样彼此缠绵,口水的银丝被闻廷全部推进厉寒嘴里,厉寒一开始站着,但逐渐被吻得趴在了床前,被迫地接受闻廷狂风暴雨的爱意袭击。
他被吻得喘不上气,嘴又拔不出来,只能一边揪着闻廷的头发往后去,一边拍他胸膛,示意他放开,挣扎中,被子都掉在地上。
厉寒眼神不敢看他,因为:“我不喜欢男的,就算我喜欢男的也不会喜欢你,不是说你不好,只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吗?”
闻廷沉默了半晌,脸色灰了下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句话很残忍。到头来做你最好的朋友反而成为我的原罪。”
“放弃我吧,抱歉,”厉寒听得有点尴尬,“我们现在能聊点别的吗?”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这句话很重要,答应了厉寒,代表要回到隐藏爱意的从前,做那个一辈子旁观他恋爱结婚的好朋友。
闻廷也知道厉寒是故意的,他在逼自己做选择。
闻廷的选择是不答应。
“剥个橘子吧,我怕你把手指头削破了。”
“给,还喝水吗?”
“行,喝。”
两人点点头。
老师悄悄又说:“一等奖之后才能进省队,再参加全国联赛,高考想去哪里直接保送,”她提醒道,“所以这次考试是必不可少的敲门砖,也别太放松了,懂了没。”
“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