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摆摆手,说道:“做不了,今天师傅有事出去了,都只做了一份。”
沈怀颂想着带颂词去别家看看,旁边的男生忽然开口说:“我的给他们吧。”
“诶?你不要么?”店员面露惊讶的问。
“做父母的人了,还在孩子面前淌眼泪,不害臊!行了,把眼泪擦擦,我回去了。”养母用指尖擦掉他温热的眼泪,神色也有些动容,但不想让沈怀颂看见,很快弯腰进车里,便离开了北京。
下午时间还早,沈怀颂并没有急着回去,带着颂词在街上逛逛,买点东西,刚好经过一家蛋糕店时,颂词停住了脚,说想吃蛋糕。
店里只有一个男生在蛋糕展柜前,颂词松开沈怀颂的手走过去,立起脚全部扫了一眼,看到个模样喜欢的,伸手指着喊:“我想要这个。”
过了段时间养母恢复得差不多就准备出院了,特意电话里吩咐了沈怀颂把颂词带上,等他们来了,她一见着颂词就蹲下身,捧着他的小脸连亲了好几口。沈怀颂看她这样,忍不住说:“妈,怎么这么急着出院回去。”
养母站起身,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况且谁会喜欢住在病房,我还是喜欢待在自己家里,再说单位有个玩得好的同事,知道我生病了老念叨着要过来看看,我一直没让她来,回去了刚好见见,医生也说了,我这个是早期,肿块小,让我定期检查就好,化疗都不用。”
她把话都说完了,真是让沈怀颂无话可说,只能在旁帮着整理。等到了住院部楼下,阿毛走过来把行李接了过去,养母打开车门,转头忽然说:“这次的事,确实感谢小周。”
车缓缓停了下来,周鸷群嘴角带着笑,睨着眼往他那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说道:“我知道,走个形式就行了,办个婚礼就好,那就是结婚了。你若想登记,我们去国外。”
沈怀颂一听要办婚礼便有些犹豫,他手指慢慢曲起,咬了咬唇,说:“我再想想...”
周鸷群嗯了一声,似乎他的犹豫在意料之中,并不惊讶。
这种感觉虽有些疼但又爽,让沈怀颂不由自主挺起胸往他嘴里送。
这火没浇下去,反而越烧越烈。
“想做吗?”周鸷群哑着声问,看着他清纯却勾人不自知的模样,只感觉胯下熊熊欲火,蓄势待发。
沈怀颂想了想,摇了摇头,“太晚了,我们休息吧。”
“好,你把衣服解开,给我舔舔,把火浇下去。”
“一点,继续睡吧。”周鸷群掀开被子进去,被窝被沈怀颂睡得很暖和,他手臂一伸把人搂进怀里才觉得安心,接着合上眼准备休息。
沈怀颂抬眼看他有些疲乏的模样,往他怀里缩了缩,轻声说:“要是时间太晚,你就别回来了,在你外公那睡吧。”
毕竟孙司令家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现在周鸷群基本天天在那边强化学习,如果住在那的话,怎么说都是更方便的。
“他人真好,都来看过好几次了,总算要买了,还让给小朋友。”店员感慨道,把蛋糕打包了递给沈怀颂。
那个男生走得太快,沈怀颂都没来得及道谢,让他有些遗憾。沈怀颂接过蛋糕,付了款,不禁问:“他只是看么?都没有买过一次?”
店员抿了抿唇,不确定的说:“或许条件不好吧,诶,谁能想到北京这种大城市还有连慕斯都买不起的人呢?”
周鸷群瞟了一眼,把卡推了回去,缓缓发动起车,淡淡地说:“都要结婚了,不用分这么清。”
结婚?沈怀颂怔住,从未听他说起过这件事,低头犹豫了片刻,才抬起头看他问:“要结婚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结过婚么?”
“那不叫结婚。”周鸷群回答得很快,几乎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顿了顿才接着说:“那时你不清醒。”
“没关系,我下次再来买。”这个男生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沈怀颂起身一看,连长相也很好看,穿着简单朴素,像个学生。
沈怀颂急忙说:“您好,先来后到,您不用特地让给我们。”
那个男生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蛋糕店。
店员刚好在拿颂词指的那个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沈怀颂说,这个前面的客人要了。
沈怀颂点点头,对颂词说:“我们来晚了,再选个别的吧。”
颂词到底是个孩子,素来要什么有什么,一下得不到喜欢的,只好难过的点点头,可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沈怀颂蹲下身子安慰的拍了拍他,又问店员:“这个还能做一个吗?”
沈怀颂一愣,心想养母或许碍于以前的事,跟周鸷群隔着一层,不方便当面说,于是点了点头,“我会告诉他。”
养母知道他一点就通,笑着微微颔首,伸手抚了抚他的脸,说道:“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妈妈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沈怀颂眼眶马上变得湿润,嘴唇簌簌发抖,忙不迭的只知道点头,话都说不出来。
车身动了起来,空气一时间有些凝固,沈怀颂没忘记养母给他的任务,执拗的说:“那这个钱我提出来,手机转给你吧。”
周鸷群知道养母还钱的心思,不拿也会有下次,于是淡淡地回答:“你提了自己留着,跟她说我拿了就行。”
见他确实态度坚定,沈怀颂只得按照他说的这样做,起码养母那边也算有了个交代。
周鸷群目光炽热的看着沈怀颂红着脸犹豫了会儿,手指从他肩上下来,慢慢解开浅蓝睡衣上的白色扣子,渐渐露出白腻得像牛奶似的皮肤,嫩红的奶头半掩半露,格外诱惑。
周鸷群粗鲁的撩开他的睡衣,凑过去用粗砺的舌头打着圈舔舐那小小的肉粒,接着含在嘴里,用牙齿衔起,往上扯,又松口弹回去,再重重的吮吸。
“嗯啊...老公...太用力了...哈啊...”沈怀颂咬着唇,一只手没什么力气的推他的头,另一只手的手背摁住自己的嘴,试图抑制住呻吟。
“之后有的是时间住,让我跟你再多待待。”周鸷群的声音因为疲倦而有些沉闷,接着趁沈怀颂不注意,忽然垂下头亲他的嘴唇。
“嗯...”沈怀颂吓了一跳,但很快就乖乖的闭上眼给他亲,他没有侵入进去,只是在唇瓣上流连,舔吮。
等嘴唇被放开,沈怀颂白嫩的手指攀上他结实的肩,睁着眼无辜的看他,软乎乎的喊:“老公...”
沈怀颂默不作声,没有回应店员的话,把蛋糕递给颂词带他离开了店。
晚上周鸷群很晚才回来,主卧开着一盏台灯,他洗完澡出来,边观察着沈怀颂的动静,边轻手轻脚爬上床,可沈怀颂却仍旧被惊醒了,转过身,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他。
“几点了?”沈怀颂刚睡醒,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沈怀颂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是了,那时自己精神失常,被他哄骗着结婚生子,根本不算真正的意愿。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在意这件事,颇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正想着,周鸷群瞥见他出神的样子,猜到他心里会怎样看待这件事,不禁面色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缓缓说道:“颂颂,我的心和手又脏又黑,可越是这样,有些事,我越在意干净。”
沈怀颂沉默不语,过了会儿才看着他轻声问:“你有什么打算?”接着又说:“我们不能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