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吗？涂药了吗？我看看。”周佳担心的问。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忘记涂药了。”沈怀颂这才想起涂药这回事，晚饭他吃的太多了，搞得他没复习多久就走回房间洗澡睡了，而又被周鸷群折腾了一次，早上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都忘了涂药这回事。
他微微抬起受伤的那条腿，拉起裤子露出整个小腿，那红肿的膝盖就暴露了出来，周佳惊讶的说：“怎么肿这么大。这不行！中午你别回去吃饭了，我带你下去买药，我们去外面吃好了。”
下了车两个人也像陌生人，一前一后的走，沈怀颂腿有伤走得本来就慢，周鸷群没有等他或者帮他的意思，慢慢在前头就没了影子。
腿好的时候觉得这路没多长，而腿受伤后感觉这路堪比天梯。他慢慢走出了些汗出来，等早自习铃都响了五分钟他才走进教室。
沈怀颂坐在位置上，感觉都没什么劲儿了，他腰疼腿也疼，这都没什么能缓解的，他只能把书拿出来试图转移注意力忘记这些疼痛。
他锁了屏，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他不喜欢处理关系，不喜欢为别人费心费时间，他不讨好任何一个人。等他睁眼时，沈怀颂也已经下楼了。
沈怀颂没打算吃早餐，他在这个房子里总归有些尴尬，可一下楼张姨就走过来问他喝什么，他刚想客气的拒绝，周鸷群就开口说给他泡杯奶吧。
“过来吃早餐。”周鸷群说。
沈怀颂想了想刚想同意，一瞟才发现周鸷群不知道什么站在了外面，他倚着门，两只手交叉在胸前，像看戏似的看着他们。
中午下课等大家走得差不多了周佳就过来了，她从沈怀颂一进来就感觉他走路姿势不对。
“你腿怎么了吗？”周佳蹙着眉问。
“摔了一跤。”沈怀颂说。
沈怀颂只好走过去坐下，桌子上有一盘蔬菜沙拉，张姨泡了杯牛奶给他，又给他端了盘黑椒通心粉，上面有个流心蛋和两根煎好了的培根，闻起来很香，他再一看周鸷群的早餐，透明的碗里装着酸奶混合着许多坚果，盘子里是一块很大的煎蛋，两片吐司，烤肠和切好的牛油果。
沈怀颂拿起叉子慢慢吃，手在桌子下拿出手机打开偷偷看，离七点还有四十分钟。他捧着牛奶杯往红润的嘴里送，小小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在上下滑动，唇边一圈牛奶渍，周鸷群看着，觉得沈怀颂真适合喝牛奶。
等吃完出门，周鸷群和沈怀颂一起坐在后座，他们从吃早餐到上车除了周鸷群说了那句话以外一句都没说过，沈怀颂觉得这样很好，如果躲不掉就当这个人不存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