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束赢见韩翊如约赴宴,心头这块石头就落下一半了,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韩翊如何羞辱,如何刁难,都一定承受,以此来保住儿子的性命。
段束赢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精,闻他所言,立时撩袍跪地,叩首不起。“段某原为韩大人上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可惜段束赢话还没说完,就被韩翊摆手打断。韩翊微微勾起的唇尖满含讽刺之意,道:“段阁老,我韩翊可不要那些空话假话,我要你,立下字据。”
是审讯,还是想要段郁的命?
“韩大人,段某……任凭韩大人差遣,只求韩大人,饶犬子一命。”
段束赢原本跪坐桌前用茶,一见韩翊到来,连忙从座位上起身,一躬深鞠到底,行此大礼,可见真诚。
慧宁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段阁老逼迫家中长子段郁嫁给公主后,所处位置已经明明白白,且有从龙之功。偏偏他当时又觉得当今登上帝位的机会渺茫,想要将家中一个女儿嫁给当时风头正盛的二皇子。
本来,嫁女一事极为隐秘,在当今登基后,段阁老家中也受到了封赏,他本人亦得到了重用,偏偏这个时候,他曾欲倒戈二皇子一事被人上了折子捅到皇帝面前,且证据十足。
原本,段束赢认为也不过就是他自己一个人扛下这些,段郁有驸马身份,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责难,而段家有丹书铁券与开国功臣的身份,虽在此朝会略占下风,但家族依旧可以传承。
“不知段阁老唤在下前来,有何吩咐?”
韩翊推门而入,不出意外,醉千楼的三楼包厢内只有段束赢一个人。
段束赢,年四十五,而今的段家家主。段束赢年轻是也是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而今虽然年岁大些,但因生活优越富足,保养得当,且勤于习武,看上去也不过刚刚三十出头。
韩翊没有伸手去碰,而是在房间的花瓶中取出一段木枝,戳弄在穴口处,段束赢的穴口紧致干涩,如何也含不下木枝,韩翊气恼,自壶中倒出热茶,一杯泼在了段束赢屁股上。
“啊……唔……”
热茶温烫,虽不至于烫伤,也让那稚嫩之处现了一层的红。段束赢因疼脱手,又怕韩翊借机找茬,连忙又掰得更开,屁股拱得更高,让韩翊看得清楚些。
韩翊不耐烦的屈指扣了扣桌面,起身欲走,却见段束赢一把拽住了他,而后跪地垂眸,不敢直视韩翊,哽咽道:“我做,只要能让小郁活着,我什么都有做。”
韩翊一甩袖子挣开段束赢,他知道,段束赢已经完全突破了心里那道防线,段郁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段束赢也曾是风流少年,韩翊所想所辱之事,他一清二楚,既然对方将话说得如此直白,他也只好照做。
段束赢虽面上无动于衷,却觉得韩翊的条件是在偏向自己,以他对韩翊的了解,觉得事情绝对不可能如此简单。抬眼看他,却见韩翊点了点头,于是,段束赢只好拿来笔墨,欲写字据。
但在此时,韩翊阻止了他。
“段阁老,墨中缺水稀释,劳烦,弄些水来吧。”
时间段:段郁自金銮殿被带到靖刑司后,韩翊被手下人叫走。
韩翊没有想到,段阁老会主动求上他。
当然,这件事虽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段郁落在韩翊手中,生死由他一念之间。
“什么字据?”
“自然是你有求于我的字据,今日我若饶了段郁,那是要担风险的,所以啊,你立一份以后还恩于我的字据,将来有人拿着这字据去找你,你得给他办事。”
韩翊换了个姿势撑着,又道:“以后啊,只认字据不认人,如果我弄丢了,也不算你的。”
韩翊不出声,在段束赢原本坐着的位置盘膝而坐。他不是文人雅士,向来不爱这种环境,但对于段束赢这个人,他还是感兴趣的。
韩翊是个极为精明的人,高官贵族见得多了,对于段束赢也没什么怕的,且因为段束赢有求于他,故而他虽然坐着,气势丝毫不输段束赢。
“段阁老,这就是你的诚意?”韩翊刻意拉长了音调,尾音高高扬起,玩味之意分明。
万万没想到,段郁竟率先承受了这一切。
段阁老心中有愧,欲救子性命,这才求到了韩翊头上。
当然,丹书铁券已经被人送到了宫中,段郁在牢中的十日,他也未闲着,豁出一张老脸四处求人,今日本该定案,段郁也不必被判死刑,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段束赢未想到皇帝竟然还要靖刑司审讯。
段家是武将出身,但到段束赢这一代,正是爵位不在袭替的一代,他的父亲是个伯位,伯位之后,不再承爵。
段家要走下坡路的时候,段束赢出现了。他少年老成,十八岁便中了进士,进了翰林院,而后稳打稳扎,凭借自身的本事成为内阁中最年轻的阁老。
只是,在皇子博弈的过程中,他犯了最大的一个错。——墙头草。
这一次韩翊接着水渍,终是将那段不短的木枝插了进去。随后在桌上点了根香,与段束赢道:“段阁老,一刻钟,要是看不到你后穴中流水,交易就到此为止吧。”
段束赢浑身一凛,韩翊此番,比强奸他一通更为难受,若是强奸或是鞭打,还可以说是被迫,而如今,只算得上他咎由自取。
“是……是……”
段束赢前来只着便装,如今一层层褪去衣物的过程无异于在他身上凌迟,韩翊热切的目光让段束赢从脸胀到了脖子根,当碍事的衣物全数褪去后,韩翊悠然调戏道:“段阁老的身材,不输你儿子段郁啊,就是不知道这后面怎么样。”
段束赢双膝跪地,向前爬了几步,转过身去,双腿分张,将饱满麦色臀肉分开,将浅褐色穴口暴露出来,展现给韩翊评析。
“请……请韩大人鉴赏。”
段束赢一时愣住,随后欲起身拿桌上茶壶时,又被韩翊拦住。
“段阁老,若真有诚意,该用后穴中的淫水才行。”
段束赢霎时脸色苍白,身子晃了一晃, 眼眶瞪得极大,似乎是在确认韩翊所说是真是假。
这场博弈,博得,是段郁的命。
韩翊如约来到醉千楼。这里是最初段郁被捕的地方,段郁当时被押在醉千楼的门前责臀,曾一度成为京城的空前盛况,众人将醉千楼围得水泄不通。
按常理来说,一般酒楼惹上官司,多数都会生意越发惨淡,然而醉千楼却没有,反而更加红火起来,也算是一件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