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杆停止,他挪开视线,转头看向林意,宋恒嘴角挑起一边,精致的脸莫名的有股骇人的匪气,唇形变动,无声缓缓开合。
“你·在·看·什·么?”
林意表情微微僵硬了,他推了推眼镜,挪开了视线。
他背后的汗毛竖了起来,手指抓握成拳,立刻笑道,“怎么会呢?你们误会了呀,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怕我赶不回来嘛,正好你们也听见了,一会儿万一我没回来,可记得给我请假啊。”
宋恒将笔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响,开口道,“你们这么默契,你们有点儿关系?”
周围的压迫立刻调转了给一个方向,向他们的前桌而去。
大概是探索校园去了,班级里安静得不像是下了课,而像是还在自习,身边的同学像一个又一个的机械人。
他只得冲宋恒笑笑,和队友轻声报备道,“我去上个厕所。”
宋恒没有抬眼,只是“嗯”了一声。
没什么结果。
给出的信息太过含混,或者说,根本就是只有“核心物品”这四个字,根本没法把这条道路作为第一选择,还是优先保证活下来三天比较合适。
白万开玩笑着说,说不定是找到副本之主观测凭依的容器呢?
他小心斟酌着询问:
你有没有觉得,在进入学校之后自己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纸团已经碎过了,这次叶语的手指动作更加小心了,压制住了自己的烦躁情绪,一点一点地往出抽,只是还是被扯断了。
这样的思绪划过一瞬间,对情感被操纵的恐惧瞬间便翻涌而上,做淹没思潮的汪洋。
这不对。
叶语想。
叶语难以抑制地后退半步,削瘦的脊背顶在身后的隔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却又不敢太过用力,怕这隔板不够吃力,会被他压坏。
冰冷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渗入皮肤,门外说笑的学生陆续离开,他动作越发急促用力,质量不佳的纸被咬紧的穴肉与略显焦躁的手指直接扯断,半截残纸被手指扯出。
叶语脸色不佳地用带来的纸把碎纸片儿包了一层又一层,怒火从心中涌起,于是他将纸团重重地投进了垃圾桶,像是发泄出燃烧的烈焰。
在蹲厕旁边找了个安稳的地方站着,他伸手探入裙底,拨开了内裤,已经逝去的羞耻心仿佛忽然活过来了,又开始攻击他。
叶语心一颤,压下了自己莫名其妙涌上来的羞耻,一边将两根手指送入后穴,一边给了自己额头一巴掌。
细长的手指在后穴中搅动,没有特别修剪的指甲划到穴肉时又刺又痒,勾着完全浸湿的纸一点一点向下拖动,有液体滴落在地上,留下暧昧的湿痕。
触手。
叶语脚趾在鞋中蜷起,后穴下意识夹紧,心理上的不适令他立刻挪开了双眼,把目光专注在自己的数学卷上,没有被按出笔尖的笔在卷上留下一道空白的纸痕。
不,那不是触手,那只是普通的黑线而已。
叶语不知道这一段对视,厕所里人不多,大概因为这一层楼只有两个班。
但不管如何,他踏入的时候就心下一松,这厕所的门是好的,而且有人在外面聊天,看起来窗明几净,十分宁静祥和。
他随便开了一个空着的房门,反手锁上。
叶语松了口气,同时反省自己的祸水东引做的还是不够彻底,下次要向宋恒学习。
他冲宋恒点点头,匆匆离去。
宋恒平静地注视他离开,笔杆在指尖平平地旋转,像是一个无根的陀螺。
二人的前桌立刻以一种几乎要把头扭断的力道转头回来,尽管看不见他们的面容,却能感受到一种直勾勾的眼神压迫感,一个看向叶语,一个看向宋恒,齐刷刷道,“你们在谈恋爱吗?”
此言一出,周围一大圈人都将头转了过来,是一种无声的、寂静的压迫。
叶语:“……”
这种没有根据的话,被一笑而过了。
思考时的全神贯注,能让人忽略身体的不适,但是一旦精神松懈下来,这样的不适反而加倍地反噬回来。
下课铃声一响,叶语急不可耐地拿着纸抽站起身来,临出发时脚步一顿,第一反应是叫白万一起去,避免落单,但他扭头一看,白万这人和周宇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下意识深呼吸了一口气,已经有所意识之后,强行压下了自己烦躁上涌的情绪,尽可能让自己保持一种冷静的状态,保证手指的稳定性。
周宇回隔了一会儿才回。
“暂时还没有什么变化吧……对你的安危特别担心算吗?”
这不对,应该和其他人说。
他手指急促地腰去将剩余的纸都抽出,脑中同时呼出了系统。
叶语思忖着打开群聊,却迟疑了一下,转瞬之间,他退出了群聊,点开了周宇的单聊界面。
但是动作停止后,他一怔。
这样的怒火来得太急、太快,太猛、太烈,像是一下子就要把人烧干一样。
就像是他在办公室时来去匆忙的厌弃、庆幸与破罐破摔,就像是他来得轻而易举、难以维持心绪的恐惧。
不久前体会过肉根滋味的后穴欲壑难平,从穴口到甬道都是松软的,等待开拓。
两根手指的粗细恰能搔到痒处,却又略显隔靴搔痒,甬道激烈地颤动了起来,为手指的摩擦而痉挛,细密的却又难以满足的快感顺着指尖攀援神经向上,涌上脑叶。
叶语咬紧下唇,压抑喉间的细喘,听着薄薄门板外学生们的交谈,传入紧绷的大脑中时都是模糊不清的,前面的肉茎悄然立起,含蓄地淌着涎水。
叶语在心里对自己说,深吸了一口气。
四十五分钟很快就过了。
尤其是群里还一直进行着对游戏核心物品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