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染留下句话，收回手离开了宿舍。
辛梨视线跟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门锁清脆锁上，房间里恢复寂静。
他突然像被按下开关一样，垮下了肩膀，连带着整个身体一起松了口气。
“电话。”
辛梨微微抬头，有些害怕似的不敢看他，视线落在厉染手里的手机上，轻声报出了自己的号码。
厉染从上而下沉默的俯视了他一会儿。
浴室被占用，他也不想先拿东西清理一下自己，就坐那儿发呆。
厉染冲了个澡出来就看见他那模样，乱七八糟裹在腰上的衣服都没拉下来，呆呆的，又有些可怜的味道。
让人想过去，至少给他拉一下衣服。
他语气太平淡，平直不带情绪，听着反而让人不安。
辛梨就听不明白他是嘲讽还是评判的意思。但总之没带一点调情。
在这种状况下说这样的内容，没一点调情的意思，似乎更怪异。就像在说他对辛梨没有丝毫性趣。
晕眩里听见耳边低沉的声音。
“下去。”
冷得让辛梨神智回魂，恍惚着撑起身子费力的站稳。
他想去洗澡，但又转头埋进了被子里。
身体冷了，脑子也冷了，除了快感终于有空生产别的东西。比如自我厌弃和失望，塞得满满当当。
这小孩儿真就一副勾人欺负的样子。随时随地让人想上手。
手机的方角顶在了辛梨被他自己咬的泛红的嘴唇上，不轻不重的碾了碾。
“去洗澡。”
厉染没去，转身去衣柜里找了留在宿舍里的干净旧衣服换上。
他实在不知道辛梨在可怜什么。
厉染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拿着手机和钱包绕过桌子，快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转了个方向走到辛梨床前。
这比泥泞的下身更让辛梨觉得狼狈。
他一个字说不出来，厉染却根本没有得到他回应的打算，转身就去了浴室。
辛梨慢吞吞挪回自己的单人床上，在床沿坐了。
腿心湿哒哒的一塌糊涂，辛梨没空在意，低头就看见厉染裤子上被他弄湿的乱七八糟的水痕。
更令人羞耻的是厉染抬起了全是水的右手看了看，然后站起身。
“一根手指就喷水，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