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路屿整个人都被顶到了门板上,衣服没脱,从领口渗出的水汽在漆面上结了雾,似乎是想咬林南恭,但腮被捏死,嘴闭不拢,只有舌尖被顶出来了一点,口水流了满下巴,泡得林南恭手心发痒。
“......wm。”
“不要这样,宝宝,我真的很珍惜你......”
“凭什么?m!你凭什么!”
镜头里的路屿把林南恭推搡后退,随即关门,林南恭迅速追上去,半只脚卡进门缝里,然后强硬地拉开门,把路屿按了进去。
两人很快就出现在镜头里。路屿按密码进门,林南恭要跟进去,被路屿推了出来。两人在门口拉扯,林南恭把路屿压在门板上吻,被路屿扇了一耳光。
两人继续争吵,偷窥者听不清,于是拿起了一副耳机。他将耳机戴到头上,路屿和林南恭争吵的声音就伴随着电波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是,你们的鼻子上确实都有痣,但有痣只是一种外貌特征,我恰巧喜欢这种外貌特征,这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没有谁是谁的替身......”
“小情侣吵架归吵架,不好把女孩子一个人留在这里。”司机没动,耐心地劝诫。
路屿笑:“他是男的。”
司机噢了声,从后视镜犹疑地瞥了林南恭两三眼,发动了出租车。
林南恭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偷窥者。”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脑袋抖抖索索地从路屿家门口伸了进来。
“死......死了吗?”
那人显然目击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软手软脚地爬进路屿家,看起来已经六神无主,颤着声音念叨着:“不、不能破坏现场......”然后在门口上下摸索,似乎想拿走自己偷偷安装的窃听器。路屿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眼睛闭着,脖子上的瘀痕昭示着他遭遇的一切。那人怕得抖了起来,但还是红着眼睛靠近路屿,把手伸向了他的鼻尖。
路屿血液被阻断,眼前开始五彩斑斓,他下身似乎和脑袋分开了,肉体逐渐灰白,但无法描述的色彩从脊髓上涌,在他脑海里一层一层地漾开。他越是痛苦,那些色彩就越是浓烈,不受控制地喷溅着,晕染着,快从他耳朵眼里炸开。
他发不出声,也听不见,只能不停地拍打着林南恭,掐林南恭的手臂。那些颜色从他眼睛和鼻孔里流了出来,最后急涌到了他的小腹。林南恭浑然不觉,下身和手臂都越来越用力。路屿手脚都不断抽搐着,那些激烈的色彩全部失禁,从他唯一可以作为笔的地方淅沥沥地流淌到沙发上,冒出热气,然后逐渐凉了下去。
林南恭同时释放了,喷发在路屿毫无反应的身体里,很久都回不过神来,有些木然地看着身下人的惨状。路屿脖子上已经被掐出了紫色瘀痕,像是断掉一样软软地垂着,眼睛肿了,鼻涕也淌出了惹眼的两条。他伸手去擦路屿的鼻涕,然后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脸色变得惨白。
路屿怒意尽散,只剩悲伤,泪腺像坏掉一样,眼泪泡得整张脸都肿了起来。他被干软了,口气也软了,但决心还是硬的。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林南恭的动作顿住。
“你,你都知道了?”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路屿气笑了,将椅子踢倒,转身就走。林南恭呆立两秒赶紧跟上。路屿正在气头上,走得比跑还快,转眼到了大路上,看到辆出租车,二话不说地截停,上车,关门,一气呵成地把林南恭拦在车门外。
他应该是很痛,两腿打着颤,挣扎着,骂着林南恭,汗也流个不停。但林南恭摸他前面,却发现他已经释放过了,稠腻的茎水滑在腿间,一半随着林南恭的动作溅在门上,另一半顺着大腿流下,堆积到了袜子褶皱上。
“你离不开我......”林南恭欣喜,将路屿抱了起来,带到沙发上继续奸弄。路屿扭着身体尖叫,在林南恭边超边拧他前端时发出哽咽的声音。弹簧陷进去的响声特别大,他背靠着软垫,整个人都被干进了羽毛堆里。林南恭顶得沙发位移,他被超到眼神涣散,只知道摇头,无论林南恭是猛超还是顶着敏感处仔细研磨,他都像刺激过度一样巨颤,最后眼白朝天灵盖上翻了过去。他晕厥了,林南恭没有停止,干到他又再度清醒过来。
“你需要我......”林南恭顶他,亲他额角濡湿的头发,亲他的鼻尖,嘴里不停地喃喃。
门关上了,但偷窥者的窃听器贴得比较近,声音还是传了过来。路屿似乎被林南恭按在门板上,能听到门板哐的响了一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偷窥者有些吓住了。
门里面,林南恭已经完全失控了。路屿表现出巨大的决心要离开他,不听解释,拒绝他的接触,一下子把他推进了情绪黑洞。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把路屿压在门板上,已经抽疼的部位又顶进了路屿的身体里。他虎口捏着路屿的脸,牙齿咬着路屿的后颈,粗暴地揉搓着路屿的胸口,只剥出了半个屁股,就着之前在教室里没清理干净的茎液,恶狠狠地往路屿身体深处超干。
“关我屁事!放开我!”
“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你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离开我,宝宝,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你有什么脸跟我说对我一见钟情啊!还有几个?嗯?鼻子上有痣的人还有几个?”
出租车绝尘而去,林南恭焦急地在原地追了两步,掏出手机,点开了打车软件。
天刚黑下来,偷窥者在路屿家对面的楼栋往外张望。他刚刚从望远镜里看到路屿下了出租车,林南恭没和他走一起。他正欣喜路屿听他的话和林南恭分开了,就看到林南恭从另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几步追上了路屿。两人站在楼下说了几句,似乎发生了争执,路屿转身就往家里跑,林南恭喊他没喊住,又跟了上去。
偷窥者八卦之心顿起,他火速换了自己常用的单反相机加长焦,对准了路屿的家门口。
啪。
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就看倒在地上的路屿眼珠一转,看向了他,狡黠地眨着眼:“抓住你了。”
“......死、死......”
他伸手去摇路屿,路屿从沙发滚到了地上,身体一动不动。
林南恭露出恐惧的表情,站起了身。他看起来无比惊惶,抖着身体整理了下裤子,连鞋也没穿,打开路屿家的门,逃了出去。
他看着在身下捂着脸痛哭的人,脑袋剧痛了起来,痛到眼前出现虚影:一条黑色裂缝横亘在他的整个视野,所有的东西都在往裂缝里倾泄。路屿的眼泪也在流动,从下颚线滑落下来,在颈窝上泛出水光。他魔怔了,想着要擦水,两只手一起往路屿脖子上伸过去。
掐住它,让它在他手指间胀成紫色,让它留下瘀痕,这样路屿就永远只属于他了。
“......呃......救......”
“宝宝,开门!你听我解释!”林南恭拍车门。
路屿听他叫宝宝,眼里一热,差点滚出眼泪。
“师傅,开车。”他哑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