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来了啊?昨天被整成那个样子你还有种自己出现啊?”
“昨天确实很辛苦啊,你们几个是除了双龙什么都玩过了啊?我也不是年轻人的那种体力了对我温柔一点又不会怎么样。”
他轻飘飘的说着,就像是在说天为什么还不下雨一样。
“以前答应过别人不再这么作了。”
这个别人是谁,洪炎感觉自己应该心中有数,便也不再多问。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说出口就后悔了的提案罢了,他要是真的同意才会困扰。
没想到他真的脱了起来。
就如同洪炎所预料的一般,他的身上可谓是体无完肤——不,并没有那么严重,上面充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和擦伤但也到此为止,虽然看起来相当的痛但毕竟一开始也打好了不能玩的太过分的招呼,只是透过那午后妖艳的阳光,洪炎才发现他的身体确实很漂亮,不是那种女人的漂亮,而是那种充满力量感的男性的身体。但配合着被施暴的印记的背德感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迷惑,让人想要做出更加过分的行为。
“嗯,嗯。真是漂亮的身体呢,要不要考虑用这个再就业啊?毕竟屁股我已经尝过了,拿出去一点都不丢脸呢,要说顶多——就是年纪大了一点嘛,放心,不是问题的。”
接着站起来,又行了一礼,然后用比刚才还要灿烂的笑容叫了一声——
“汪!”
那双黑眼睛只是看着他,看着他。
虽然着事情朝着和自己期待的完全不同方向行动了,却拿到了期待以上的承诺。强行启动自己几乎当机的大脑,洪炎决定总之顺势往下走下去,嘴角微微扬起。
“我要你…当我的狗。”
说着男人抬起脸来,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对上洪炎那不知如何反应的脸。
就算是被凌辱被强暴也不露丝毫动摇的男人,现在确实是在哭泣着。洪炎感觉自己的大脑跟不上反应。
“我一直在想着…那个人毕竟是个喜欢逞强的人…她万一真的…真的…不过果然她选择你真的是太好了…那个人看起来虽然那样但其实固执又任性,没有人能改变她的决定,决定了的事情也决不会改变…啊,她一定是真心的喜欢上你了吧…一定是幸福的吧,一定是想要回报那份恩情的吧!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请让我为她报这份恩,不论作什么都可以…请让我报恩。”
他其实一瞬间是想说是自己杀死了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留点悬念比较好。洪炎嘴角不由的上扬,因为他注意到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空的瞳孔那一瞬间的收缩。但是男人比更没有表现出在那之上的动摇,只是默默的垂下了视线。对此洪炎笑嘻嘻的乘胜追击着。
“是我杀死了她呦,虽然实际下手的人是那边的阿骨,不过基本上主因是我呦。”
洪炎用无比夸张的音调陈述着,几近是自虐一般的诉说着那一晚的故事,
不,或许并没有那个意思吧,毕竟在辰空的意识里,世应该是病死的才对,但洪炎还是不由的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毕竟自己也同样是,用自我满足一样的放任,杀死了那个女人的共犯。
“喂?你不会真的相信吧?这种鬼话。没有想过吗?其实世根本就不是病死,她是被人杀死的之类的。”
“承蒙关照,没问题了。”
“但看你的脸可不像啊?”
“只是些皮肉伤罢了。”
就像你知道的那样,辰空,我和那个人结婚了。他是一个温柔而且单纯的人,对于你刺伤他那件事情似乎也不怎么介怀。但不要误会,我是真心觉得比起你他更能给我幸福才和他结婚的——”
像这样,辰空开始一字一句的,连同日期一起背诵起世寄给他的信——用和世一模一样的声音,和语气,简直,就好像世就在眼前一般的——哪怕是在午后那几近刺眼的阳光下,洪炎也同样不由的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大概他身后的阿骨也是一样的吧,瞪大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信中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讯息,只是淡淡的描述着一些生活过往的点点滴滴,平静而又温和。里面很多时候都是他和世去了什么地方玩,发生了什么,而且几乎都是真实的,只是似乎世为了填满三年份的容量,日期被拉开了不少。听着这些故事洪炎似乎就回想起了和世一起生活的日子,注意到的时候已然泪眼盈眶。变化是从第二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开始的信中的世似乎生病了,一开始并没有怎么在意却随着时间越发的恶化,虽然说了好几遍的不用担心,却还是在那年冬天去世了,最后一封信似乎是以洪炎的名义付着世的最后一篇亲笔书寄过去的样子,内容是自己已不久已但是却对洪炎颇为担心,希望等空出狱之后能尽量的关照他的样子。
内容在某种意义上可谓是脸皮厚到了极点,却颇有世的风格。
“能告诉我,在这三年中,世给你的信都写了些什么吗?”
“这个问题和面试有关系吗?”
“并没有,但就当作是社长命令,回答我吧。”
这种几乎可以说是诚挚的态度让洪炎的胃里泛起了一阵的恶心。
“你小子,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是我……”
是我杀了她啊——阿骨大概是想这么说吧,但这未免也过于残酷——不是应该让小弟去说的话,洪炎这样判断着。
这么想着,心中的恶意就又一次翻滚起来了。
“啊,原来你就是阿骨啊。”
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站了起来,随手擦掉嘴角留下来的血迹。
但就算如此,也还是未能惊起空眼中的波澜,只是轻声的抱怨着这是新买的衣服。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一个处男,一个变态,还有一个有暴力倾向”处男和变态已经被击沉了,暴力倾向把手举了起来但在老大面前又不好发作,秒沉啊“——但只有你一个,是明确的对我抱有憎恨的,跟那边的洪炎先生一样,对我的屁股其实并没有兴趣,只不过是在期待我的痛苦罢了,对吧?”完全正确“那个理由,我想我大概是知道的……所以,嗯,让你揍一拳也没关系的。”说着又一次笑颜如花。
看着这个笑容,男人觉得他整个心中都泛起了一股无名火“咬紧牙关。”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朝空打了过去,那一拳甚至顺势让空飞了出去撞到了,撞到了旁边的墙上。男人似乎还想上去再追击。
“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吗?”
“嗯,没有去哪里啊?只不过是因为那副样子实在是无法见人所以就去洗了个澡,买了份西装。”毕竟是要面试嘛,他补上一句。
过于理所当然的答案令人无力吐槽,而且不知为何洪炎有种感觉,他的话语大概确实毫无虚假。
没有愤怒,没有憎恨的——就如同是一个完美的圣人一般。
对于他这恶劣的平静,男人们露出了与其说尴尬不如说困惑的表情,只有一个人不同,他的脸在一瞬间扭曲之后露出了极端愤怒的表情揪起了空的衣领。
“你这家伙——”
就在这绝好的时机,几个男人突然进来了,只是形式性的敲了敲门,就自说自话的走了进来。是昨天被派去向空施暴的那几个男人。
“大哥,那个叫辰空的说是自己就出现了是真的吗?”
正对上正在扣最后一个扣子的空的眼睛。
“请容我拒绝。”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穿上了衣服。
这大概是空的口中第一次出现明确的拒绝的台词,比起惊讶,洪炎更多感受到的是好奇。
“为什么?”
“要不要衣服脱下来让我确认一下啊?”
说话已经和一个好色的中年大叔没什么两样了。
“呀,h!”空先是故意用充满令人不舒服的甜腻生意调笑了一声却又说着“我明白了”将手放在了上衣的裤子上。
故意选择了带有三分侮辱性的台词对上的却是空脸上浮现的花一般的笑容。
“好啊。”
他这么说完就像是为了完成宣誓一样的,亲吻洪炎的手背。
男人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着,似乎也并没又让别人听懂的意思,只是当说道报恩的时候那双让人永远都看不透的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洪炎,那是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的漆黑色的双瞳。
他向着洪炎一步一步的走进,被那双黑眼睛的气势压倒不明所以的洪炎忍不住想要往后退,但背后就是社长室的办公桌,就在屁股撞了上去重心不稳的时候,手被空抓住了。突然的肢体接触让洪炎一阵发毛却看见空突然单膝跪下。用他那带有奇妙磁性的声音以并不十分响亮却极为清晰的声音喃喃道:
“我发誓,从今往后,我的手就是是您的剑,我的身体就是是您的盾,我的嘴只为赞美您,我的脚只为您奔走,您将会成为我的神,我将为您而生代您去死,为您实现全部眼望。我的主人啊!请下命令吧!”
那一天,她那轻浮而又嬉调的言语,鸿毛一般的告白——自己的懦弱还有她那即便死去了也依旧美丽的容颜。那一晚的事情犹如漩涡一样的复现在洪炎的眼前,来吧,憎恨我吧!诅咒我吧!可以的话请杀了我吧!现在眼前的正是这世上唯一可以责备我,咒骂我的人。
但洪炎对上的,却是空掩着面几欲哭泣的姿态。
“啊…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那个人是真的过得很幸福啊…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嗯,或许是这样也不一定。只不过只要她是那么期待的话,就算是黑的我也会相信那是白色的。”
“——。……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世,到底是怎么死的。”
“让我来告诉你吧!是谁杀死了她。”
“世看起来过的很幸福的样子,真的,非常的感谢你们对她的照顾。”最后空用自己的声音总结道,然后又一次深深的据下一躬。
到此,洪炎可以说是确信了,这个男人,确实是和自己一样深爱着世,不然他不可能连她的每一封信都背的出来。只是那份爱太过沉重却也太过于的不可捉摸,而正是那种犹如放纵一般的,那种不负责任的爱情方式,就像冰块一样灼伤了她,然后杀死了她。
洪炎感觉自己在一瞬间,明白了昨晚的那句“你也是吗?”是什么意思。
辰空歪着头思考了一伙,然后回答说“既然您这么说的话,我明白了。”
接着,先是闭上眼睛,然后用手摸了摸喉咙,感觉上就像是什么准备工作。
“十月二十三日。
“够了,阿骨,退下。”
阿骨似乎本还想再多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决定闭上了嘴,退倒后面和另外几个男人站到了一起。
“好了,总之辰空先生,我们先来面试吧。”
然后笔直的看向阿骨的眼睛,鞠了一个让人觉得头都快要碰到地面了的躬。
“世受你照顾了,我从心底里对您抱有感谢。”
声音真诚而且真挚的,似乎是毫无疑问的发自真心。
“够了,阿骨。住手。”
男人,这时候应该喊他阿骨吧,听到老大的话之后,终于恢复了冷静,站回到了那几个男人旁边。只是一双眼睛还是闪着凶光的盯着空。
说实话,只有这一点不感谢他不行,洪炎这么想着。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出于对于空的憎恨的话,阿骨是绝对无法再振作起来的吧?因为为了向他复仇饭也好好吃了还有专门去锻炼——真的,只有这个不得不去感谢他……啊,不对错了,从一开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阿骨根本就不用去承担那种业也不会有那种劫了。
正因如此,才越发的不爽。
想要破坏他平静的表情。
“麻药退了没有?你喝了相当多呢现在没关系吗?还有,嗯昨天晚上我的人应该是相当的粗鲁吧?现在屁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