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试试吧,我都可以堵住叔叔阿姨想让你成家的嘴。斯年。”师朗月不自觉就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地位,也是,感情里,总是用心的那个最卑微。
“不……可以!”时斯年直接转变态度,反正爸妈也认识师朗月,师朗月还能天天去陪着爸妈聊天,是个不错的方案,笑脸盈盈的看着师朗月,“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认真的。”一句话,似乎把师朗月的力气用完了,他一贯喜欢强取豪夺,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就要抢过来,抢不到,父母也会帮着自己抢。可面对时斯年,他不想抢,就是知道他的性子,所以师朗月才不敢有任何反应。
虽然看着时斯年什么都不在意,可只要让他产生一点不高兴的情绪,就会想离开这里,恨上那里,甚至把自己不喜欢的给毁了。
曾经时斯年有一个很喜欢的猫咪玩偶,可玩偶意外被其他人碰了,甚至脏了一块,时斯年直接扔了,甚至往他父母要了枪,直接把碰的那个人开枪解决了。
“算是,不过是鉴于你每次过来都没啥好事才不想的,你要是正常过来,还是挺愿意的。”时斯年自觉安抚的师朗月的情绪,可不能对着无辜的人撒气去。
“斯年,你喜欢我吗?”师朗月怂了,他不想听到时斯年的拒绝,会让他想把斯年关起来,可那让,斯年就会伤害自己,厌恶自己。只能怂唧唧的先问问时斯年的感觉。
“还行啊,毕竟消费都是记你名下,不用带钱,肯定喜欢你啊。”时斯年玩着手机,爸妈又想让他成家,甚至要求都没了,说他指着一棵树说是他对象都认,时斯年无奈,为什么一定要成家,怕没人对他好吗?可有父母就够了啊。
师朗月蹲在那几个人面前,一旁是已经死绝了的尸体,破破烂烂的躯体,四肢和脑袋都被锯了下来,那尸体上就放着还在运行的电锯,上面沾着血迹。
那几个人也不怎么好,一个脖子被割开,哗哗的流着血,可就是还没死过去,睁着大眼,感受着自己生命慢慢逝去。一个腿直接被砸烂,那一片都是肉泥,夹杂着裤子的碎片。
血腥味直冲鼻子,时斯年当即生理不适,扶着门框,跪在地上吐着。
见时斯年离开,以为他要去另一个教室,应华黎也拿起书跟了上去,看着时斯年下楼,可下节课是在楼上啊。
应华黎愣了一下,指着他手里的笔,轻声解释着:“那是我的笔,我就一个。”
把笔还给应华黎,应华黎急忙在书上记着比较重要的,凭他的直觉,这些考试是会考的,毕竟之前就是这么过来的。
声音也有点熟悉,很像昨晚那个单纯的孩子,说喜欢了自己很久,只不过那个声音打着颤,还磕巴,不像旁边这个,旁边这个虽然声音小小的,看着也挺胆小的,但声音是正常的,说话也不磕巴。
正好赶上有课,时斯年看着课表,找到教室,找了一个后面的位置坐着,就拿出手机刷了起来,不喜欢打游戏,也就刷刷视频玩。
应华黎回到学校,他和时斯年同龄,甚至专业都是跟着他选的,急忙跑到教室,随意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刚坐下,就瞟到旁边的人。
低着头,认不出来是谁。但那个手机,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东西,因为一直在弹消息,可以确定是时斯年,竟然这么巧,昨晚才发生关系,今天就意外撞上了。
时斯年可以说最不想见的就是师朗月,他每次出现就是带着父母各种命令,上次就是想让他成家,上上次是父母想让他提前接触一下公司的事务,上上上次是询问自己对那个清秀的男孩什么看法,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除了这,就是师朗月格外引人注目的骚包的车,以及风骚的人,时斯年想不明白为什么黑色和白色那么好看的车不要,非要那种墨绿,深紫甚至大红的车,每次看到这车,他就想不认识师朗月,主要,他每次还特意挑选一个和车颜色一样的西装。
就比如现在,师朗月一身都是骚气的红色西装,时斯年看向他的皮鞋,一样也是红的,甚至露出的袜子也是红的,墨镜不用猜,依旧是红的,只不过没其他那么明显,离远了看是淡黑色的。
应华黎被时斯年叫过来的医生直接抬上担架进了医院,直到被科普了一下,才知道平时时斯年受伤就在这里疗养,可以说这里就是时斯年的私人医院。
简单检查了一下,只是着凉了,没什么大碍。拿了点药,应华黎就离开了医院。
“送我回学校吧,你记得多去看看我爸妈,别让他们来找我了。”时斯年把车座调了调位置,靠着就闭上眼睛说着,师朗月应了一声,就开着车把时斯年送回了学校。
“我不介意你找床伴,我可以和你的床伴一起和你在一起的。”
“可我介意啊!我又不是海王,我就单纯找床伴,我只想走肾,干嘛走心,闲的没事干啊我!”时斯年本来没啥反应,听到师朗月这么说,他直接爆了,“你这么说的,我只想当个拔吊无情的渣男,只想走肾,不是脚踩几条船的渣男!”
时斯年还是很有自我认知,但他对床伴对他的感情没有任何自知,他以为只是一夜情,但可能对方是喜欢自己。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答应吗?”师朗月停下车,摘下墨镜转头看着他,带着不安和期待问着时斯年。
“啊?你说啥?你喜欢我?怎么可能?”时斯年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可看着师朗月既期待又认真的眼神,他反而愣住了。
“你认真的?”时斯年还是不敢相信,师朗月大他三岁,而且他都什么样子,师朗月又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只找床伴,不会找其他的。
据说师朗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在自己面前说他的兔子不可爱,所以就直接虐杀了。时斯年反正不是很懂精神病是怎么想的,他也就顶多不悦,让家里的人揍他们一顿。
“你不想见到我吗?”师朗月委屈巴巴的问着时斯年,明明自己一直在等他长大,谁知道还没成年就把初次给了酒吧里的一个常客,之后更是和那个人一起来酒吧寻找猎物。想把那个人杀了,可时斯年明显很喜欢和他一起过来玩,也不敢让时斯年生气,到时候关系直接没了。
自己的等待算是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行为,师朗月想过直接和时斯年说,可偏偏每次刚要开口,时斯年就有事要走。
可能是比较大众脸吧。
大众脸?若是应华黎知道,肯定要反驳一句,他在普通人里可以说是很出众了,明明是他太精致了。
下课了,学生们渐渐离开教室,时斯年看了一眼时间,出去玩,虽然说周末是找猎物,平常可是要去喝酒,看别人搭讪失败。
上课了,时斯年收起手机,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支笔在手里转着,漫不经心的听着讲课。只是旁边的人怎么一直在看他,时斯年不悦的皱起眉。
那是他的笔啊,他就带了一只,时斯年拿走了,他用啥。应华黎盯着那支笔,还得注意着讲的地方在哪里,他有些跟不上讲课的速度。
时斯年转过头看向应华黎,脸看着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悠悠的问了一句:“你看我做什么?”
这些还是造成心理的抗拒,主要师朗月这人思想,不,精神不太对,可能是因为家里的是涉黑的,只要惹了他的,只有一个下场,被折磨死的,有幸见过一次师朗月亲手解决的画面。
时斯年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场景。自己当时还不知道师朗月精神有问题,因为父母让自己去找他,就听着他家里佣人的指示,来到了一个仓库差不多的地方。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还不止一个,有男有女。当时自己不知道是傻还是咋滴,反正就这么过去打开了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