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柬拿出先生的架势说道:“行了,别胡闹了,要上课了。”
术一此时悠悠的说道:“先生,你踩着我衣脚了。”伸手拉了拉被踩的衣服。
贺兰柬立刻抬腿说道:“实在抱歉。”
飞凡摇摇手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好好看,谁知道背面有只蜜蜂,你一口就咬下去了。”
说着术一掐住飞凡的脖子:“孽障!我要掐死你!”
贺兰柬见两人要打起来,赶忙上去劝阻:“术一,松手学堂内岂能行如此粗鲁行径。”
突然一位学生大步走进来,打破了这份安宁,大喊道:“先生早!”
贺兰柬点了点头。
那学子打断了沈胤,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看着眼前这个处处为难自己的发愣,还觉得他迷人,真是疯了。
宽阔的学堂内只有贺兰柬和沈胤。
堂下。
学堂布局座位分5排4列,双人并桌,堂中最中间是讲桌,先生授课的位置,分正门后门,两个方向对立,正门出去就是学堂大庭院,伫立一颗桃树,后门则有道长廊,廊上养着许多花花草草盆景,背面是学堂后山。
沈胤心中些惊慌,却没表露出来,淡然撒手说道:“好好好,我放开。”
贺兰柬碍于为人师表不能对他动粗,不然真的很想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孽障,只好强忍怒意,拂袖离开。
就看着贺兰柬离去心想:“我在干嘛?我……刚才……完了完了…啊!要死了!我爹知道非打断我的腿”
贺兰柬听他说这话觉得简直是无理取闹,奋力挣脱被拉住的手说道:“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沈胤想起那日看见他和一女子在街头动作亲密,现在又装的一副道貌岸然,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他最讨厌这种虚伪做作之人,身为学堂先生居然光天化日和女子拉拉扯扯,还那么小,那小姑娘看着还没及笄吧,还每天端着个先生的架子,装给谁看啊。
沈胤把逼到墙角说道:“先生平时看起来清心寡欲的,怎么所做的事和你的表面看起来一点都不符合。”
贺兰柬看着站起身和堂下学子讲授着,瞟了眼坐在脚边的沈胤想着那么大了还要人抓着管着才知道听话,才不闹腾,真是太幼稚了。
授课结束,贺兰柬对沈胤说道:“不想让人说,就别做错的事,我也不想一直盯着你,说你。”
沈胤“哦”了一声。
沈胤听的觉得耳朵都要起老茧了,天天都是重复那几句话,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词,这些话他都没背下来了,吃完饭回到房间说道:“老头话真多,烦死了烦死了,在家要受他的气,出门要受贺兰柬的气,还让不让人活了。”顺手倒了杯茶喝,一脚踏上床榻倒头就睡……
贺兰柬坐在案板前看了会儿书也熄灯睡觉了。
清晨,贺兰柬早早来到学堂等候学子们。
沈胤在旁边笑出了声,看着他这副模样竟然觉得挺可爱的。
授课期间,沈胤一直在堂下闹,影响别的学子,贺兰柬喊他坐在讲桌旁边,他才安分了不少。坐在讲桌旁边两人挨的很近,沈胤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不是胭脂水粉的味道也不是什么香料香囊的味道,是一种吸进口鼻就能感觉到一阵清爽透凉的味道,味道直上天灵盖,不由想多吸几口,令人着迷一般。
他不敢抬头直视贺兰柬,可能是觉得心中有鬼,一直低着头看着桌上的书本,微微轻轻呼吸着,闻着那清爽透凉的味道。
术一松开了手。转过头看向贺兰柬。
贺兰柬看着他肿的不成人样的嘴唇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为人师表还是得注意些,强忍笑意皱眉说道:“你的嘴……”
术一委屈的看着贺兰柬口齿不清的说道:“都是飞凡干的!”
不一会儿,学子们人全都来齐了,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自己放假都干了些什么。
术一嘴巴肿成猪嘴,沈胤看着他肿的不成人样的嘴唇,一脸嫌弃问道:“你这嘴怎么回事儿啊?真恶心。”
术一口齿不清的指着飞凡说:“都怪飞凡!偏说要吃蜂蜜,结果好不容易掏下来,说什么要犒劳我,拿了一块蜂蜜给我吃,我也没仔细看,结果一口咬下去背面有只蜜蜂,呜呜呜~疼死我了……就是故意整我!”
沈胤的位置正对着讲桌,他一抬头就能看到贺兰柬。
此时已经有一缕缕光线,他坐在讲台上,光线打在贺兰柬的侧脸,贺兰柬手中拿着书本,皮肤白皙,眼神清澈,修长的手指,唇红齿白,嘴巴微微张合,正在认真看着手中的书。
沈胤看着他竟然觉得还挺迷人的,不知怎的看入了迷。
贺兰柬快步离开走着心想:“真是匹夫,匹夫,不可理喻。”
匆匆离开……
贺兰柬觉得他真的不可理喻推开沈胤要走,沈胤一把将他拉回来把他背对着按在墙面上,一只手钳制住他的双手抓在他身后,把头凑在贺兰柬耳边说道:“那么着急啊。”
贺兰柬想挣脱,但是沈胤死死的按住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沈胤竟然觉得这气氛十分微妙。
贺兰柬转过头怒瞪了他一眼说道:“放开我。”
贺兰柬无奈摇了摇头整理书籍打算离开,沈胤立即问道:“先生,要去哪啊。”
贺兰柬回道:“我授课结束了,当然是去做别的事。”
说着便离开,沈胤跟着他追了出去,贺兰柬也不想搭理他任由他跟着,学堂内学子不得擅自出入,出去学堂门外就好了,凉他也跟不出什么花儿来。沈易澜一直追到没人的地方,见附近没人一把拉住了贺兰柬的手腕,他的手掌很大完全能把贺兰柬的手腕整圈捏住,紧紧捏着他的手说:“先生,是不是金屋藏娇,所以着急回去享受人伦之乐啊?嗯?”
沈胤今天出奇的来的早,居然是全学堂中第一个来的。
贺兰柬见他来的如此早,也觉得有些反常,不过也没多想,看着手中的书籍等着学子们来。
实际沈胤是大早被管家和三,四个家仆架着来的,衣服都是府里家仆帮他穿上的,还在睡梦中就被抬上了马车,到学堂门口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