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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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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努力发酒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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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刚刚流下的泪变成了嘴角的口水:“好……”

剥去衣物,躺入浴缸,偏热的水流冲刷过每个毛孔,稍稍往后一靠,就是一片结实的胸膛。

温热的水汽熏染上来,叫人昏昏欲睡。

或许是下午对小黑猫的祈祷产生了奇妙的作用,林白在卫生间足足发了快一个小时的疯才略感疲惫,他揽着温子舒的脖子,脸蛋软软地贴在老师胸前,黏糊糊地用哭音撒娇:“睡觉……”

哄了林白将近一个小时,温子舒也并没有丝毫不耐烦,他还是那样耐心地喂了林白一口水,柔声询问:“要跟我一起睡吗?”

“嘿嘿嘿……”林白傻乐一声,点点头,“要。”

“小白。”温子舒叹息似地喃喃一声,冰凉而微颤的嘴唇轻轻碰到林白滚烫的耳尖,印上一个单薄的吻,“没事。”

带有标志性温柔的低沉语气,把情绪失控的林白拉回恍惚的醺醉里,他死死地抱紧温子舒,眼泪还在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但终归没再哭得撕心裂肺。

“您救了我……老师……是您救了我……”林白一说话,又想咧着嘴哭,可他想正儿八经地把这话说完,便扭曲出奇异得让人心疼的哭腔来,“谢谢您联系我,谢谢您帮我转学……再在那个学校待下去……再在家里待下去,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

这次醉酒跟上次醉酒有些不同,上次林白并非有意喝多,而是脑子混乱心里烦闷,全身心都浸在自己过往的那些破事里,哪怕喝醉了也恍恍惚惚,不觉得自己已经被酒精征服。而今天晚上林白一门心思灌自己酒,灌着灌着——

吐了。

温老师把他从马桶旁扶起来的时候,林白还有一点残存的意识,他挣扎着想要回卧室,被温子舒从背后轻轻制住,老师给他喂了两口温热的纯净水,又好脾气地捏着他胡乱挥舞的手,在耳畔低声一句:“要不要再吐一下?胃里有没有好受一点?”

为了防止醉酒计划失败,林白专门给温子舒送来几瓶度数高的好酒。当天打扫完卫生后,林白借口自己有些题没有解答思路,愣是在温子舒家里磨蹭到傍晚。等学完习,林白又顺理成章地提议:“老师辛苦了,我给您做顿晚饭吧。”

于是,林白更加顺理成章地做了一桌下酒菜,在上桌摆盘的时候特意把自己拿来的酒启开瓶盖放在一边,生怕老师拒绝。

林白微阖上眼,脑袋无意识地一歪。

沉入梦乡。

“先洗个澡好不好?”

林白马上从眼里挤出泪来:“不、不……”

“跟我一起洗好不好?”温子舒换了说法。

话说完了,林白再次咧开嘴哭起来,其间又含糊着说了什么,温子舒一个字都没听清。

——也不必听清了。

能够成为他的救世主,掌控他的人生轨迹,就足够了。

那声音离得极近,又极温柔,林白形容不出那种温柔——那种仿佛知道他在无理取闹却无条件纵容和包容的温柔,让他觉得对方就好像是自己在这孤行的世间唯一的依靠。

莫名其妙的,林白忽然一咧嘴哭起来,一开始还是默默地流泪,后来就成了失控的放声大哭。温子舒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洗手台上,试探着将林白一点一点拉进自己怀里,最后一言不发地将哭成个泪人的小孩紧紧按在胸前。

“老师……温老师……”林白哭得嗓子都破了音,还在歇斯底里地呼唤他。温子舒安抚性地来回抚摸林白的后背,带有莫名情绪的目光隐在镜片后面,叫人看不清他。

温子舒倒是真的问了一句林白能不能喝酒,林白马上拍着胸脯保证自己酒量无敌好。

然后,林白如愿以偿地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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