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晚自习前的课间，千炜把林白堵在了厕所里。
“我不是你的客户？”千炜压低了声音拧起了眉头，逼问贴在墙角的林白。
林白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是啊。”
温子舒给他的时候，钱是崭新的，被他蹂躏了这几天后，已然蔫得不成样子，皱皱巴巴地卷曲在柜台上。
林白攥住手机，在大课间结束前飞快地跑回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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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手机还这么贵？”林白可怜巴巴地捧着刚看好的一部手机，“这个还要四百？在学校里开店不是应该便宜一些吗？”
“这部啊，是前几年的机子，有的学生毕业了卖给我了，别看它老，质量好着呢。”老板瞥了眼手机说，“四百已经很低了，你还想给我砍到多少？”
“你怕他什么？”
林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方扬怀里又响起了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
方扬稍微紧了紧手臂，低头凝视了林白半晌，凑上去轻轻亲了一口他的脸。
好在班长拼命纠结的时候，林白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两下，他摸出来看了眼，是蒲南的消息。
蒲南：明天下午……可以吗？
林白回了句“当然”，接着把手机抛给千炜：“对了，加个微信呗大班长，就差你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林白发现自己在方扬怀里。
他歪在方扬手臂上，嘟嘟囔囔地说：“我还以为昨天那个时间回来你已经睡着了……”
“昨晚怎么进的宿舍楼？翻进来的？”方扬早就醒了，他捋了捋林白的头发，低声问他。
千炜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又上前一步，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暧昧非常：“所以呢？”
“所以什么？”林白更莫名其妙了。
千炜紧紧锁着眉，一时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直说吧，显得自己奇怪又猴急，不说吧，他把人堵在厕所逼问的这几句话又像个傻子。
安装完电话卡后，林白又挨个问他的客户要联系方式，方扬最干脆，连程最磨叽，前者用林白的手机操作一番便丢回给他，后者则磨磨蹭蹭，给自己改了个“第一大客户”的备注后还非要置顶，林白劈手把自己手机夺来，赏他一句。
“娘不娘们。”
千炜在班里依旧对林白没什么好脸色，却也禁不住偷听林白跟方扬连程的打笑，听了几句便知道林白在跟他们要联系方式，于是班长略带期待地在自己座位上枯坐了大半个晚自习——都没等到林白来要自己的联系方式。
“一百吧，一百怎么样？”
“不卖了不卖了。”老板伸手要拿手机，林白哎哎两声躲开了。
他拿出上周末刚挣来的钱。
软软的，带着被窝里的热度，很温暖。
“亲一口二十……”刚才明明睡过去的林白突然含混地说了一句，“亲两口四十……”
方扬先是愣了愣，而后顺了顺林白的头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离早自习还有时间，再睡会儿吧。”
千炜及时接住手机，阴晴不定的目光把林白打量了几个来回，最后定在林白带着坏意的笑上。
林白困得不行，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我不愿跟连程出去住……我害怕。”
方扬皱了皱眉：“昨晚是跟连程玩到那么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