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
沈玉刚热乎的情绪又冷了下去,“还是沈心吧,奴很喜欢。”
沈玉愣了愣,“省心?”
“嗯,好听吗?”
是要我听话,给你省点心的意思吗?
“朕的奴宠。”梁仕没有丝毫迟疑。
“我问的是,对外的身份。”
梁仕最爱看沈玉着急的样子,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那也是朕的奴宠。”
“别人涅盘是一鸣惊人,到我这儿……”沈玉摇了摇小腿,“禁锢一身?”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沈玉懒得揣测梁仕语气里的暗示,但还是悄悄地换了称呼,“我以为隐竹会说,‘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一直挺想问问,”他伸出脚踝把细镣子露出来给梁仕看,“听说那些大户人家的奴宠用的都是金链子,银链子,老给我栓这铁链子……是我不配吗?”
梁仕果然被逗乐了,“你想多了,朕只是怕那些不牢靠,拴不住你。”
“好,听陛下的。”沈玉朝梁仕绽了一抹浅笑。
梁仕见他不答,换了个叫法,“心郎?”
新郎?
沈玉好像还是不满意,梁仕歪着头,“或者,赐你国姓,梁心?”
“……”
看“小老虎”耷拉了脑袋,梁仕才发了话,“沈心,你现在的名字。”
以吾之心,冠汝之名。
“朕可没出家。”
熟悉的调笑场景暖了二人的心,沈玉忙借着大好的氛围来确认一件事。
他尽量用不在意的语气问:“隐竹,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梁仕的气儿顺了,便在内侍的伺候下擦了身,穿好龙袍,戴好冠冕。
走之前,他又绕回床边笑着说:“对了,恭贺沈侍郎涅盘。”
接话默契适时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