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不会怪我的对吗?”
希逸转过头去不看他,他早就习惯了魏斯利这套哄人的伎俩。
“我可以参加活动的,我会去和经纪人说。”
就,及时止损,到此为止吧。
所有委屈都在这里终止,不要再影响他一直为之努力的梦想了。
魏斯利有些惊讶。
有人怨他好好一个新歌首发,被他搞成这个样子,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曝光。有人说身体管理也是艺人的基本素养,宣传期还生病就是不敬业。还有人说他绿茶,卖柔弱金花人设,目的就是多拉几个强a好吸血。
他看着那些恶评,只觉得全身发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的外形娇小,长得漂亮,性格也乖,这几年大家都喜欢磕模糊性别化的cp,赚钱的门路自然不会被放过,所以他总会被公司拉去组队内的cp。
“好。”
休息室没有窗,关上门,像一个抽出喧嚣轨道的新世界。天花板的白炽灯发着暖光,打在严琛蓬松的发顶上。
好像带上了耳机,循环播放着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以后需要帮助,记得和我讲。”
“别怕,你看不到会涂不好,我帮你。”
“放心,只是涂药。放松。“
算了。
一句话落,希逸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再挣扎了。
到此为止。
和所有人的理想比,这些自尊算什么呢……
“你需要涂药。”
希逸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两只手一起用力挣脱着,“我没事,我不用……”
“你上次也是不肯,结果养了好久才好。”
希逸脑袋嗡的一声。
他……都听到了……
那其他人……
再抬头时,已经眼眶发红了。
“我不要请假。”
“我不想耽误团队的工作……”
“我……没有,不要管我了,请出去吧……”
希逸难堪地低下头,局促地望着地板。他的语气可怜又卑微,句句都是恳求。
“你的身体愈合的很慢,需要及时的治疗,也要清理干净。”
他这副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见,更何况是严琛。
过了一会,他听见对面人的脚步声,好像是走了过来。
希逸慌张着,什么也顾不得,只是手忙脚乱地又将裤子穿起,药膏都被丢到了地毯上。
希逸一声惊呼,连忙将自己团成一团,拼命地拽着上衣的下摆试图将自己难堪的部位遮挡住。
屋子里很安静,两个人在房间的两端好像对峙着,谁也没说话。
终于,严琛先开了口。
希逸踱步进更衣室,想了想,又赶紧回头锁上了门。
虽然很不想被魏斯利帮助,但他确实不太舒服,为了不耽误一会的工作,至少需要物理治疗疏解一下疼痛。
希逸环顾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摄像头和监控,将要换的西装放到一旁,抿着嘴半躺在了屋子里的小沙发上。
希逸是最后单独坐车从公寓出发的。到达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开始了造型,staff将他的衣服连忙整理出来,轻声催促他去更衣室换上。一会儿给陆一白做完头发,化妆师就可以为他上妆了。
希逸礼貌地谢过,缓慢地向更衣室走去。
下身还在发疼,尤其是穴口的唇瓣更是被磨的红肿,稍微大幅度动作就会细针扎一样又痒又痛。
魏斯利见他如此,尴尬地放下杯子,也没再做什么。
“我刚刚帮你请了假,一会的团队活动我们其他人去就够了。”
希逸这才想起来今天安排好的团活,一边心想糟了,一边颤抖地支撑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请你……离我远一点吧。”
-
今天的团活只是一个娱乐周刊采访,妆发好拍一些个人和团体的写真,再坐下聊一些问题,就可以收工了。
希逸很少大吼大叫,除了床上被欺负的时候生理上真的承受不住,日常里他情绪一直很稳定。
他看着beta发红的眼尾,伸手揉开他咬着下唇的齿痕。
“对不起,我昨晚不该那么过分……我就是太想你了。”
每一个都是他必须为团队发展完成的任务,就像将舞蹈练上百遍,就像每天坚持练声试唱。
但他所有的努力到头来都被贴上了“就是想火”的标签。
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体而造成其他错误了。
“我不想再被说成……”
不想再被人说成娇气的拖油瓶了。
上次在直播舞台晕倒后,他上网看过那些评论。
今天的严琛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
“我是队长,我有义务。”
希逸揉揉眼睛,又有点想哭,但咬咬牙还是强迫自己忍了回去。
自己什么样子他没看过。
希逸只觉得好累,不想辩驳,也不想跑了。
他乖乖地躺在alpha身下,任由那人褪下自己的裤子,然后将冰凉的膏体一点点在涂抹在受伤的私处。
严琛见身旁的beta听话了,半推半抱地又将他弄回了沙发上。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药膏,把那人乱糟糟的衣摆整理了下,然后竟直奔去扯他的裤边。
希逸伸手抗拒了一下,严琛开口,语气甚至有些柔软。
他说的是那次意外。
希逸回头瞪大眼睛望着他。
严琛没有任何避讳,也回望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下周还要录新团综,你也不想耽误行程吧。”
他此刻想找个盒子躲进去,把自己锁起来,永远密封上,再也不被任何人看见。自己昨晚竟然做出那么淫荡的事,后来那些因为受不了被魏斯利逼着说出的话肯定也被听到了吧……
希逸羞耻得想哭。他强忍着,起身想离开这里,逃离严琛的审视。
“去哪里?”严琛伸手拽住了他。
听到这话,希逸不可思议地抬头。
“你…怎么……”
“不用这样看着我”,严琛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昨晚你叫得那么大声,我想听不到都难。”
他看见一双黑色西裤包裹住的修长双腿在他面前停下。他弱弱地抬头去看,严琛低头俯视着他,逆着灯光,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你受伤了。”
一声直截了当的质问。
“你在做什么。”
“……呜”
希逸听到严琛低沉冰冷的声音身体一震,只小声发出一身可以忽略的悲鸣。他低着头,企图让自己在这个屋子里透明。
尽管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希逸还是觉得有些羞耻,毕竟要直视自己昨夜欢爱后的身体,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时的情境。
希逸慢慢褪下裤子,将药膏挤出一点,摸索着燥热肿胀的私处,突然,身侧一声开门的声音传来,严琛从房间里的另一个小屋子走出来,正撞上希逸为自己下身涂药的画面。
“啊……”
刚刚魏斯利硬是不顾他的无视来烦他,问他难不难受,身体好受一点没有,太不舒服不要逞强等等,还不死心地要看他的伤处。
希逸没力气和他周旋,冷漠地推开他,说只要今天别再来打扰他他就不生气了。
魏斯利欲言又止,最后只好作罢。不过还是将一管药膏塞给他,叫他一定要记得涂。
“小逸你别乱动,你可以休息的……”
“我不要!”
希逸低头突然喊了一声,音量不小,打断了魏斯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