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了吧。
陆子书毫不犹豫:“还在。”
应天澜:“……”
陆子书睡眼惺忪,有些懵懂的模样,心下异常柔软,在他额上亲了一亲,道:“看你睡得熟不舍得喊醒你。是我不好,累着你了,现在好些了吗?”
应天澜点了点头:“我没事。”
他好歹是魔君呢。
应天澜醒来时不知过了多久,睁眼就望见点缀在珊瑚上莹莹发光的珍珠,脸上不禁微热。
……他再也不想知道它们别的用途了。
“醒了?”
他渐渐离陆子书近了,陆子书的声音竟传了过来:“离这么近干什么?下去!龙王您可赶紧也一并下去!”
应天澜觉得陆仙尊真乃怀瑾握瑜之人,都死到临头……好像不对,都大难临头了还不忘不要危及他人。
不过他想听话的时候乖得像兔子,不听的时候,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魔君大人了。
要不如吴良那样弃肉身逃走,死路一条,要不有人愿意豁出命去帮其抵挡一二,否则只能硬抗。
他早有心理准备,马上道:“龙王陛下,天劫即将降下,您赶紧离开。”
“你且专心应对吧。”
他抬头,瞳仁浮出一圈淡金,他原本只有浊浪和黑暗的视野忽然快速上升,瞬息穿透了黑沉沉的千里深海,跳出海面,直透云层。
高空上电光闪烁,擦出了赤红如血的火焰,映入他眼中的火焰滚沸流淌,穿云裂石一样熊熊燃烧。
眼前景象太过不可思议,凡人修士要得到千里眼这样的通天本事,还须得借助水月镜,胭脂蝶这样的法器。
就在此时,他话音未落,突然脸色一变,侧身一闪,衣袍被身后的劲风撕裂了个口子,半条胳膊被震得一麻。
应天澜从后面闪出来,紧跟其上,心道那七皇子狗胆包天,竟然把仙帝做掉了?
陆子书感觉身体已经装不下膨胀的筋骨,元神承受着几乎爆炸的压力,整个人叫苦不迭,却还要睁眼关心应天澜和霄云。
领头人认出霄云,怒喝着朝她冲去:“你个叛贼,还有脸出现送死!”
霄云呸了一声:“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虽然是妖族,但也从来没像你们这般想当狗呢。”
她一句话把其他人也得罪完了。
何止是久不来往,根本就是有仇。
那领头的青年白发灰袍,神情庄穆,不过他眼皮一抬,嘴角勾起一边,显出十足的骄矜:“咱们诚心诚意地来,龙王陛下您不亲自招呼也无妨,可咱们屁股都没坐下您就下逐客令,您这是扇了天庭脸面的耳光完了还要呸上一口啊。”
他又道:“既如此,那就拿你的龙丹来赔罪吧!”
按道理说,神仙不能轻易下凡,那么来的可能是仙人的传话筒——妖族之类。
龙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即使是和天庭同一阵线的妖族,更何况现下龙王又是免打扰状态,龙王面前,其他都是区区小妖,岂是想来就来。
但那侍从身后浩浩荡荡追着上百人,来势汹汹,摆明是硬闯进来找事的。
还是等会抓个龙族问问好了。
应天澜准备等到陆子书结束,但是没多久,顶上突然炸开一声巨大的闷响,动静之大,振荡出的水波将周边的一干石块珊瑚瞬间摧残得七歪八倒。
霄云没个准备,差点被刮走,她稳住身形后仰首望去,凝着眉微讶道:“天火劫即将降临了。”
应天澜循声看去,宵云和他对望了一眼,气氛不尴不尬,应该是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而殷珹则不见了人。
他“嗯”了声。
原本他是不在意的,却不自觉站得更直,立刻又感觉到了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涨涨麻麻,可见这次做得有多狠。
恍惚中,他感觉体内的硬物突然涨大,陆子书呼吸粗重,大力地啪啪撞进深处。
应天澜几乎要意识尽失,粗壮的肉根又狠又重地碾着软嫩的媚肉,粗暴地干进穴心,嫩肉不顾一切地裹着两个大龟头痉挛起来。
陆子书快意堆积渐高,几乎用尽全力地发泄胯下欲望,阳具啪啪顶起身上的人,在那腻滑的温暖肉腔里猛烈抽插,好半晌终于忍耐不住,两道滚热的精水噗噗打在急促抽搐的嫩肉上!
应天澜第一时间牵住了陆子书。
陆子书顺势将他往外一推:“别担心,等得无聊了你就到处逛逛。”
应天澜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脚后跟已经踩在了地上。
应天澜摸摸被捏过的地方:“干嘛捏我脸?”
陆子书:“疼吗?”
应天澜摇头。
“试试”两个字被他咽了回去,再试他们就真的不用出去了。
应天澜:“嗯?”
“没什么,我们出去再说。”
准恋人之间有误会不是小事,他也严肃起来,并且反思自己最近哪里做得不好。
“你说,在我面前不必顾忌什么,我说过我没那么好。”陆子书一脸诚恳,做出认真聆听状。
“你是不是误会我不愿意继续?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应天澜默了一下,低下眼避开他的视线,“你变成现在这样我觉得太刺激了有点受不了,我更……害羞了,你不止多长了一处,比之前还更大更……”
陆子书看着魔君悄然泛粉的耳朵,不由失笑道:“还在发情期不假,不过现在暂时解决了,不然你还能好好在这跟我说话么?放心吧,我们这就出去。”
应天澜莫名松了口气,陆子书扶着他起来,他观察对方神色如常,只是扶住他的手传来了无法忽视的热度。
他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拒绝得很明显,以至于陆子书是在说反话。
“不是……呜……嗯啊……不是……”
陆子书喘着亲了亲他的额角,指腹划过他被泪水湿润的眼尾,“是吗?那就把这里操松了可好,以后便能够轻松容纳我了。”
抽插的动作骤然加快,陆子书一下接一下猛撞,凶狠无比地贯穿了红嫩娇小的肉唇,压着嫩唇噗滋噗滋狂捣狠插,长驱直入地埋进淫热潮润的逼肉里尽情亵玩奸淫。
他有些许慌:“那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
继续的话,也不是真的承受不住,就是陆子书现在变成这样……呃,不像之前有个人样。
应天澜记起那时自己被他弄得理智全失,缠在他身上又哭又叫,灵魂出窍一样几乎整个人陷入了癫狂,身体完全不似自己的了。
然后他从陆子书怀里起来,忽然,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顿,随后他继续淡淡道:“我们赶紧出去吧,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别耽误了你,得不偿失。”
他感到陆子书身上的热度仍未退去,但对方现在不见有发情症状,眼中也是清明的。
虽然这么想,应天澜还是问道:“你现在还在发情吗?”
他抬头对上一双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
“嗯……”他嗓音沙哑,稍稍怔愣,不由咳嗽一声,难得有些尴尬,“怎么不叫我?”
他们还是紧紧搂抱的姿势──主要是陆子书抱着他不放。
不出所料,陆子书知道应天澜肯定听见他的话,却恍若未闻,气得他现在就想狠狠把人惩罚一顿。
龙族虽在天庭之下,可龙王的威力不可小觑,他巨大的龙尾一甩,龙吟长啸,与天劫滚下的雷鸣相融,刹那间宛如天崩地裂。
所有人耳边嗡嗡震动,脑浆都被震出来一样,好几个当即被震昏过去。
应天澜身为己方有被照料到,他有些意外。
但现在陆子书并不需要,他稍一转动眼珠,便能看见千里之上,云层之中的闪电流焰,仿佛近在咫尺,伸手可触。
他眼眸一低,视线又转回了海底,这边厮杀正酣,而他脑袋边上只有沉闷的炸雷声,他兀自一动,竟发现全身动弹不得。
陆子书知道天劫是躲不开的,劫数到了,谁都逃不过。
“要不……我们停一停吧?”他声若游丝对龙王道。
“万万不可,你半妖化形本就极不容易,轻易不能出差错,忍着些。”
也不知是叫他忍着哪方面,陆子书咬牙死顶,头顶又陆续传来爆响。
应天澜睁着失神的双眸,喉咙发出低微的哽咽,身子在最后的瞬间紧紧贴上陆子书,双腿积攒出一丝力气,夹住对方腰身,感受着精水冲刷着体内深处,被射得一身热汗地细细战栗。
他双腿无力垂下,股间粘液淅淅沥沥滴着,他再顾不上此时羞耻的姿势,只闭上双眼喘息。
……
领头的狞笑道:“给七殿下办事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福气留给你全家吧,啊,怪不得你拖家带口来干缺德事,”反正撕破脸了,霄云开口就无所忌惮,“七皇子好大的胃口,想吞下龙丹?龙族是神龙瑞兽,仙帝都没这个豹子胆。”
“仙帝?”领头意味深长地一笑,“仙帝也管不着了。也好,龙王的妖丹是七殿下囊中物,我勉为其难的便收了你的妖丹,也好过无。”
霄云:“……我天!”
陆子书的天火劫酝酿之时,那些个仙人和夹在其中的妖族便动了起来,与龙王兵刃相见。
应天澜早已察觉到来者不善,及至听到霄云的话,他就和霄云比划手势,两人无声地从岩石后绕到了龙王身边,及时迎了上去。
应天澜记着东海那老王八的话,他觉得说不定这伙人当中有仙人。
果然,就见霄云迅速躲到了岩石后面,将自己掩了起来,吃惊地跟他说:“怎么这么巧,领头那个是七殿下的一员大将,我从前在他手下办事过,这家伙带了一伙人来,准没好事。”
龙王传密语给侍从,道龙宫和天庭久不来往,身有要事,恕不招待。
应天澜纹丝不动,也跟着她看,但没从那一团黑里看出个什么来,问道:“怎么这么快?”
霄云伸长脖子原地转了几圈,显然也看不出缘由,有些急了:“我也想问呢,难道是陆子书比较特殊?半妖的化形期更短?”
他们这边没有讨论出结果,突然有侍从匆匆禀报天庭有使者到访。
难道以后都要两处一起来?
龙族都这样的吗?
应天澜犹豫了一下,没去找陆子书,心口怦怦跳动,他忙咬了咬舌尖,面无表情地将那股臊意压回去。
他双腿不明显地晃了一下,好在借着水的浮力站稳当了。
……都休息过了,怎么腰部直至大腿根还是酸酸软软的,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你还好吗?”
陆子书神色自若道:“一点小惩罚,惩罚你勾引我。”
应天澜:“……?”他没有!
眼前的景象突然四分五裂,他们脚下失重,从结界里回到了海水里。
陆子书选择略过这个话题,应天澜点点头,平静地说了句:“我觉得以后多做几次就好了。”他之前不也不习惯。
应天澜等着陆子书开结界,结果他好一会没动静,他疑惑地去看对方。
陆子书复又伸手用力捏了一下他脸颊,瓮声瓮气道:“你可等着吧。”
“……你继续说下去的话,我刚才的话就要不算数了。”陆子书沉声打断他,盯着手中的衣带似是有仇。
应天澜有点无辜:“你刚才说的果然是反话。”
“是真话,我只是很在意你……”似是觉得现在也不是表白的好时机,陆子书话音一止,忍不住伸手捏他脸颊道,“再说,想跟你行云雨之事又不是必须等发情,这点你还不够清楚么?是不是要……”
因为方才进入结界后,陆子书处于失控边缘还是很在意他的意愿,当然过程中他口是心非的拒绝不算数。
他默然想了想,忍不住道:“我觉得,我们有误会。”
陆子书正帮他系衣带,闻言动作停了下来。
“不……嗯……不能……呜!你……啊不……不要太深……啊啊……”
应天澜哭叫着挣扎,只感觉整个被串了起来,那两根肉棍好似要捣烂他一样粗暴捅插。
他一下子后仰了脑袋,向后弓腰绷紧,哭叫着射出一道乳白的浊液,两处嫩穴同时潮吹泄水,快感从下而上地一波一波传到了全身,指尖也失控地细细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