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自己解决?赵柏鹤是个混——”
岳霆平静阻断他的话:“好了,何枭,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但有些事,只能我自己能处理,你当没看见吧。”
何枭捏紧方向盘,觉得岳霆对赵柏鹤的态度经历这次津城之行后有哪里说不出的地方变了。
岳霆从会走路开始在四川乡下武校长大,童子功在身,身体素质非常强,罕少生病,只不过一生病就是重病,但好的也快,熬几天就过去了,这不,第三天他的嘴唇恢复了些血色,不那么憔悴了。
“好,我去办出院手续。”何枭也不希望岳霆和赵柏鹤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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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霆,你和赵柏鹤……”何枭问不出口,发现岳霆已经睡着了。
轻叹,把过低的空调温度调了调,何枭也去洗漱爬上陪护床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岳霆彻底退烧了,只是内伤还有肋骨骨裂,内脏轻度出血不容小觑,还是得继续养着,他有些不耐烦,因为他很讨厌医院。
“你睡吧,还是有点热,我守着。”何枭给他盖上被子。
岳霆笑着调侃:“不用,我明儿就能出院,你回去吧,刑侦队大队长何少守着我,我可受不起。”
“出什么院!你丫熊孩崽子给我老老实实的住着!我请假了,没事。”
“啊——你个小兔崽子……谋杀亲哥啊你……”赵柏鹤吃痛捂住腿跳脚。
“你丫吃错药了?你以为娱乐圈是好玩儿的地儿?”赵柏鹤柳眉倒竖,烟雾喷火似的喷在赵柏陶脸上。“五叔和五婶儿不给你零钱儿花了?”高干子弟做戏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着就要掏钱包,赵柏陶赶快按住他大哥的手,心虚:“不是不是,都不是,哥,是我自己想要进。”
“哥,您认识程嘉树吗?他就是我的偶像,我也想变成他那样完美的艺人!哥哥,亲爱的哥哥大人,哥哥殿下,您的天潢传媒集团还收练习生吗?”赵柏陶掏出自己的烟,狗腿的给赵柏鹤换上一支新的,撒娇道。
亚历克斯很歉疚的鞠躬:“对不起少爷,是我工作失职。”
赵柏陶看不清赵柏鹤脸上的神色,只见他大堂哥一口猛抽掉半根烟,徐徐吐出烟雾:“没事儿,你去吧。”
“是,少爷。”亚历克斯情绪也低落,退下去了。
“没什么,我出去抽根烟。”赵柏鹤拍拍青年肩膀。
“哥,我跟你一起去,热死了。”老人家不喜欢开空调,这么多人的确是热。
赵柏鹤一瞪眼睛:“你个小兔崽子才几岁就抽烟?不想长个儿了?”
擦完身体舒服多了,岳霆去上了趟厕所,撒尿撒的龇牙咧嘴,鸡巴太疼了。
脑袋笼罩一片乌云,他以后再也不想做爱了。
“霆子,要不要帮忙?”何枭在卫生间外颇担心,想到岳霆很有可能被赵柏鹤那畜生侮辱了,他控制不住的义愤填膺。
二人走之前,岳霆把这几天的住院费用和各项开销转交给赵柏鹤的管家,管家亚历克斯回赵家祖宅告知正在参加家庭聚会的赵柏鹤。
赵柏鹤那在港城九龙区商务部担任主席的五叔特意为了赵柏鹤赶回老宅,而且不是独自,是把老婆儿子都带回来了,一大家子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家宴。
“哥,你怎么了?”赵柏陶看大堂哥表情不愉,关心问。
在京津高速公路上,车子匀速行驶着,何枭时不时看一下副驾驶位置沉默的岳霆。
“我明天让我爷爷出面,一定不让赵柏鹤再骚扰你。”
“不用,让我自己解决。”
“何枭你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我想回京城在家调养,医院病房的消毒水味儿太烦了。”岳霆见何枭赖着不走,干脆想和他一起回去。
何枭看岳霆脸色都好了很多,犹豫:“再住一天吧,明儿一早就去办。”
一直到晚上,赵柏鹤都没有再出现,而是由他的管家亚历克斯,一个儒雅温柔的中年白人管家给岳霆送了三次病号餐和日用品。
“真的不用,搞什么特殊啊,你知道我的脾气,别这样何枭。”
“……那行,我看一晚上,明儿就走。”
“嗯。”岳霆阖眼。
“程嘉树完美……完美的人?”
赵柏鹤嘴角一抽,听自己亲弟弟形容自己小情人儿完美怎么这么别扭,歪着头:“让你进来不是不行,得你妈你爸同意。再者,老子公司不收废物,靓仔,你有什么特长啊?”
“我会我会!哥你看我——”赵柏陶兴奋激动的立刻丢了烟,跳起搞笑街舞,脑袋朝地想要来个大转盘,却一脚扫踢到赵柏鹤的腿。
“哥,谁惹你不开心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赵柏鹤白了赵柏陶一眼:“拉倒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坦白你的目的。”
“嘿嘿。”赵柏陶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羞涩:“哥,我今年想转来京城念大学,还想进内陆的娱乐圈,你看我外形成不成?”
他几个堂弟堂妹里,就属赵柏陶岁数最大,但也才20岁而已。
赵柏陶笑嘻嘻的:“哥,你别糊弄我,爷爷告诉我你14岁就抽烟了,我想跟你亲近亲近,都三年没见了。”
“来吧。”赵柏陶无奈,让小屁孩儿跟着自己。
“不用,我没事。”
看着岳霆大口大口的吃黄桃罐头,何枭笑容很温和。
吃完一大罐黄桃罐头,岳霆漱口刷牙后,满足地躺回病床,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