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射得很深,没带套。
一时间辨认不出哪种情绪占上风,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他两眼热得发痛,就着这样狎昵的姿态,忽然地语无伦次起来。
“沈迟,我不知道是哪里没有教好你,你会对我……如果是那次的事情,是我恶心,是我不要脸,你不要这样报复我……这不对……哪有这样的父子,这种事……”
没有任何欢愉,每一次都几乎破腹而出的性器像要搅烂他的六腑,痛觉逐渐失去了灵敏度,所有声音都简化作喉口旧风箱一般枯朽的喘息。
沈迟痴迷于掌控他的一切,甚至看他痛苦、挣扎也是带着享受的神色。
少年浓情蜜意地凝视着自己的父亲,不,爱人——情感若揭开一道豁口,那便是山崩海啸般地拥有了自由。
他那可悲的父爱在十几年岁月里盘根错节,只是到头来被弃如敝履就算了,还困死了自己,
“你只能爱我。”
像是诅咒一样,带着某种悲哀的预见意味。
“吸气!”沈迟慌乱地俯下身,捏着沈之遥双颊重重落吻,颤栗着将氧气一点点灌进去,却好似怎么也填不上那个缺漏,连带着自己也口舌干燥,心跳如雷。
怀里的身体抽搐几下便安静下来,唇舌简单的交叠变作骤雨般的缠咬,一方锲而不舍,一方予取予夺。交缠间他听见隐隐的呜咽,从那人鼻息间溢出来,下一秒唾液里就混进了无声的湿咸。
他退开半指距离,像是陈述理所当然的规则,冷静、淡然:“爸爸,就是死了,也别想丢开我,十八层地狱我也会找到你。”
尽管他已经精疲力尽,身下也是湿黏得不成样子,那发泄了数次的肉器却依旧不见颓势。沈之遥哭得累了,便在这场狂风骤雨般的掠夺里安静下来,最后连睁眼的力气也消失掉。
“爸爸,你会嫁给我吗?”
真是疯子。
十指不知何时被扣紧了,指骨相契的力度让他心慌,身下狂乱的抽插全然没有减缓的趋势,只一下下卖力的凿开肠壁,将自身滚烫的热度锲而不舍传递到肉腔深处。
他们就着面对面的姿势做了两次,手上的控制被解除了,侵犯却没有就此停止,他被摆成跪趴的姿势再次承接那根粗长的性器,比之前更深更密集的抽送让他几乎昏死过去。
“不行……不要……顶得太深……啊啊啊——”
体内的性器调整着角度,对着方才擦过的凸起,狠狠碾进去,复又抽离大半,重复这了无止境的折磨。
“啊啊啊啊……停……嗯……”骤然变调的呻吟像一支残破的羽箭破空直上,哀哀戚戚地抖开尾调,又马上被唇齿裹挟,变成克制的低喘。那肉腔像是绝佳的容器,一丝不苟地含紧了他的欲望,软烂的肠肉痉挛蠕动着,将他缠得喉头生烟。
“爸爸,好想弄坏你啊。”
“你……畜生……”沈之遥喉咙好似灌了一捧砂石,唾液吞咽间火烧火燎的痛。体内的性器热情满满地重新律动起来,很是刻意地放慢了速度,好似故意要他去体会那物的形状、力度。
“爸爸,你含得小迟好紧呐。”
“不行……呃……”
“不要再折磨我了……”
“不要再折磨我了!”
有柔软的舌尖沿着泪线一点点舔舐上来,不同于沈迟一贯极具侵略性的亲吻,这像是一个安抚,耳边的声音却不咸不淡的,甚至字句都带着冷意:“爸爸为什么总想着甩开我呢?”
腰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握实,将他向那热源拖拽。他绝望地睁大双眼,不停重复着“滚开”“混帐东西”,像是全无章法的宣泄叫骂,而那顶着他的硬物未有一丝松动,他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怒张的性器顶开深色褶皱,一点点消失在自己股间。
穴肉被层层破开,菊褶也撕扯成了平整的一层薄壁,整个过程就像是被吊在邢台上一刀刀剜皮取骨,肉体所承受的痛苦成倍加注在心口,使他快要流尽了眼泪,泣出早已干涸的血来。
尺寸过于可怖的肉具塞进大半便再难侵入分毫,沈迟索性停下动作,去感受肠肉疯狂的吮吸,就像无数尾湿热的活舌贴合着茎身缠动,令他如坠云端,如溺欲潮。
说着,他眼角重又湿了起来,干了许久的泪痕被热烫的液体再次覆盖。
“今天的事情……当没有发生行吗?我会搬出去……你不想和我住,我知道……你应该去交往同龄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去找个干净的,年轻的,玩几年没关系的……”
“……”
机械的交媾无异于折磨,不知道被这样不知节制地操弄了多久,沈之遥两眼都微微翻白。
体内的律动忽然快了许多,早就失去了知觉的肠道又密密麻麻地泛起些刺痛,他锁紧了眉心,干涩的喉咙里吐出几片残破的音节。那狰狞的肉具跳了跳,抽插得密集而凶猛,好几次险些滑出去,又被一个沉腰狠力捅刺到底。
沈之遥浑身颤了颤没有出声,倒是沈迟兀自搂住他后腰低低呻吟,甬道里落下大股浊液,浇在敏感的肉壁上, 生出一种怪异的腹胀感。
“唔——!”身体里安静蛰伏的凶器蓦然翻搅起来,就着半干的血液开始快速抽动,像是骤然打在骨节上的雨点,落得又密又实。
剧痛再次倾轧而来,没给他一丝喘息的空间。
肉体相撞的声音,赤裸地呈递着最为原始的肉欲,沈之遥瘫软地任其摆布,全部感知都聚集在那难以启齿的地方。
话音甫落,沈迟那双好似枯井的眼,终于有了些波动,细看之下,内里却是痛不欲生的死结。
是了,他自然可以一了百了,但沈迟不能。这样一句像是要殉情一般的誓言,比一万句威胁更有效。
对于沈迟,他总下意识地有着强烈保护欲。
他在心里骂过一遍,意识便坠了下去,这个迟迟未尽的长夜,随着他昏过去,彻底的盼不到黎明。
顾不上什么脸面,沈之遥嘴里翻来覆去的“畜生”变成了软绵绵的呻吟求饶,浑身被酸麻的快感浸着,好似整个人都要变了形状,干脆化作一滩热液,融在性与欲望里。
恍惚中又被抱着坐在沈迟腰上,肉具自下而上破开他,急速而剧烈地顶弄着,像是刻意要看他东倒西歪,承受不住颠簸而哭喊尖叫的丑态。
肚子里已经全是精液,每次操进去都会有扑哧的水声,酸胀的感觉让他提不起一丝力气,只好趴伏在少年胸口,任由性器自下而上热情猛烈地穿刺他。
沈之遥听不见,也没力气,那热烫无比的性器像是要钉死他,熔在里面,每一记抽插都用足了力气,囊袋在股间来回拍打,恨不得一并钻入,湿黏的液体从缝隙中溢出来,又因猛烈的撞击溅散到腰腹上,滑腻腻地落下一片水光。
臀尖晃荡起阵阵肉浪,在密集的撞击下变得粉红,像两瓣桃果,掐得满手汁水。沈之遥下身的性器胀得难受,随着侵犯的频率来回摇晃,快感翻腾得好似一锅沸水,承载不住的那部分就从眼角变作热泪宣泄而出。
他们如同两只沉沦欲望的野兽,以最为亲密的姿态交连。
再度胀大起来的肉刃顶着肠壁迅速磨过,途经某处隐地时猛然绽开一阵酥麻,甚至让他有种失禁的错觉。
沈之遥难堪地转过脸,生怕自己满目情潮的模样被看见,他牙关紧阖,死守着唇齿间的呻吟,这似乎是他最后的尊严。
沈迟捻起他左侧乳粒,旋着圈揉搓,他似乎尤其钟爱这干硬平坦的胸脯,手上力道也不知轻重。
“总说最喜欢小迟了,这么快就不喜欢了吗?”沈迟咬一口那红通通的鼻尖,阴沉道,“因为别的男人变心了吗?”
他挺了挺腰,听见黏糊糊的水声,初尝情事的禁忌感便开始蒸腾。
“别的男人又怎么行呢?爸爸是我的。”
“我爱你。”他将吻印在那对被泪洇湿的睫羽上,语气虔诚无比,下身的肉具贴合着肠壁缓缓退出来,在最后一个话音落尾时,犹如长剑穿心,一刺到底。
沈之遥一切惨厉的嘶嚎都被紧锁喉间,脸上的血色一时间褪得干净,徒留一纸未曾落墨的白。
“咯咯——”他喉咙里发出些怪异的音节,面色复由惨白转向青紫,浑身剧烈痉挛过一阵,僵硬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