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琛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给自己签了卖身契，每周六晚上十点，两个人准时通话，lin很有分寸，即使是已经约定好的，每次打电话时他也会提前向林瑞琛询问有没有空闲，除了打电话外没有任何联络，周天到周一唯一能证明他存在的就只有每天直播间的打卡。
但是林瑞琛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忙碌，以往lin每天都会在他直播间看个半个小时以上，现在只有每日任务一样的登录，送礼，下线，总共停留时间不到10分钟。
但是他们两个的时间线却意外的一致，两人约定打电话的第四周周六，绝地求生中国赛区总决赛，xya战队和gsl－1战队的冠军之战。
“好的，晚安，lin先生。”
“晚安。”
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林瑞琛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莫名有一种踩了陷阱的感觉。
lin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慰高兴起来，闷闷的应了一声。
林瑞琛宅男多年已经很少跟人单独打交道，何况还是lin这样关系微妙的金主大人，他一边绞尽脑汁想着，一边磕磕巴巴口不择言，“真的，或、或者周六晚上要是lin先生有时间也可以跟我打电话，那天我休息。”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林瑞琛就后悔了，周六难得的休息日，本来他是用来瘫一晚上的。
林瑞琛很喜欢他的声音，而且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对他自己也是放松，所以倒不觉得怎么麻烦，所以诚实道，“不麻烦的，跟您相处很舒服。”
lin似乎对他的回答很开心。他清楚的听到了那边传来的低笑声，像一片羽毛轻扫过心尖，麻麻痒痒的。
“那就好。”
林瑞琛本来只是看他那天睡的格外晚才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结果这样一来，一天的特殊照顾变成了连续四天的日常通话。
而且lin每次还只是送礼物，别的什么都不说，也没有主动要求他做什么，只有在林瑞琛过意不去自己找到他时，才会礼貌又克制的请他通话哼个歌。
尽管主动权一直在林瑞琛手里，几天下来，他却莫名有一种被拿捏了的感觉。
林瑞琛是一定非看不可的，但是还没等他跟lin说今天有事不能打电话了，lin就早早给他发来消息让他不用再等他。
但是仔细一想，又都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人家什么也没要求，他自己就上赶着把自己卖了。
林瑞琛把手伸进头发里往后一顺，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昏黄色的灯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句话也明显提起了lin的情绪，“周六可以吗？会不会影响你休息。”
林瑞琛张了张嘴，反悔的话从舌尖转了一圈，开口却变成了，“不会影响的，我平时也很闲。”
“那就好，那我们周六再联系。”
之后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安静的气氛下相对无言，倒也不觉得尴尬，就在林瑞琛觉得lin应该要让他挂断时，那边一道相比刚刚略微低沉的声音在他手机里传出。
“明天假期结束就要继续工作了，可能比以前还忙，不知道下次有机会跟你聊天会是多久以后了。”
听出他语气中明显的低落，林瑞琛有些无措，只能笨拙的安慰他，“没事的lin先生，我会一直直播的，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了都可以来找我。”
第四天林瑞琛又和他打电话打到2.30，往常这个时间lin就会让他去休息了。
和之前一样，lin果然在他哼完现在这首歌后，出声道：“谢谢，可以了。”
他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这几天假期，每天这么晚都让你跟我打电话，很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