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公子,他出了千金包下两人,一个是你,一个是阿贝多。”小厮的话让两人都有些惊讶。
空先是一愣,随后就被千金所代表的财富砸晕了。
空看向忆安,虽没说话,但眼里祈求之意甚显。
忆安没作出什么评价,把他放下来道:“你想出门玩一圈吗,我和妈妈去说。”
“不用,我们直接上楼吧。”
空急于向其他人展示,也是有人爱他的,他不需和人争抢宠爱。
“南公子怎么了。”阿贝多问道。
“没什么。”
空跑过去,直接跳到忆安身上,双腿熟练地盘住人的腰:“忆安!你今晚点我吧,好不好?我不想和南寻喝酒。”
他跟在南寻的身后下楼,阿贝多坐在高座上同客人聊天,他坐在年轻才俊中也不出格,不像小倌,像一同前来的客人。
见他下楼,阿贝多的眼神投过来,在他的脸颊处流连一番又移开视线。
南寻和阿贝多攀谈起来,空原本满心期待着南寻会为自己主持公道,结果南寻根本不提钗子的事,净说些诗词歌赋的事,他多听一个字都嫌烦。
楼里让小倌吃些助兴的药物很常见,空主动上前,却被南寻突然掐住下巴,药丸顶开红唇,被强硬塞进口中,空被吓了一跳,直接把药丸吞了进去。
阿贝多则是自己上前,拿过南寻手中的药丸服了下去。
阿贝多松开手,神色愈发的冷。
空不愿和他说话,扯了床被子缩到角落里盖着自己,要不是因为那么多钱,他就是死都不会和阿贝多伺候同一个人。
他从没见过阿贝多伺候人的样子,说不定很丑,所以妈妈才让他学习诗词歌赋,空抱着恶意暗自揣测着。
空不理睬,装作听不见,谁知道阿贝多突然倾身,捉住他的脚腕强硬地替他脱掉靴子扔到地上。
“你干什么!?”空慌乱中踹了两脚阿贝多。
“不要穿鞋上床。”
空沐浴干净,穿上拿香料薰好的衣衫,有的客人就喜欢亲自动手,因此小倌都是穿好衣服进去的,要是客人不喜欢,再自己脱下来。
小厮把他引导阿贝多的房前,便离开了,空推门而进,看见床帐里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便掀开床帐。
一声南寻还未出口,就看见床上的人根本不是南寻,而是阿贝多,对方衣衫整齐,靠在后面堆叠起来的锦被上看着他,神色冷冷。
南寻的手指在他的脸上缓缓摩挲:“当时附近有别人吗。”
“有……有阿贝多。”
“这不就明了了,他拿了你的钗子。”
忆安看懂他的意思,也只能叹气道:“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好,明日见。”
空高高兴兴地跟小厮走了,丝毫没注意到忆安的复杂神情。
两人刚上到二楼就被一个小厮拦下,小厮对忆安道:“实在抱歉,这位已经被另一位爷包了,您今晚夜宿他处吧。”
忆安皱眉:“楼里什么时候添的规矩。”
空也道:“谁啊,我不同意。”
忆安习过武,下盘很稳,他接住扑过来的人,笑道:“好啊,我也很久没与你一起了,不过你为什么不愿同他喝酒?”
空回头看去,南寻正和阿贝多说话,言笑晏晏,于是他低头凑在忆安耳边,轻声道:“南寻不能人道,我上次帮他弄了半响,还是软的。”
这话全是假的,他被灌了两杯酒就两眼发晕,每次都是让人抱回房的。
“空,来这!”他突然听见有人喊他。
空抬头四处张望,在桌旁看见了叫他的人,男人身着蓝袍皂靴,这人看着眉目如画,一副上京的贵气风流模样,实际上是个行商,经常去往他国买卖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常照顾空的生意,也常给他带些西域珍奇。
南寻想拉住空,但对方走得太快,他的手指只碰到衣角。
一盏茶时间过后,南寻掀开床帐,看着床上的两人,有些心头火热。
他的确有阳痿之症,从懂人事的年纪直到现在,从未尝过欢好滋味,如今不同,他叫人调了药搓成丸,只有行云雨事前服上一颗,就可恢复能力。
他拿出药瓶,打开塞子倒出两粒,对两人道:“你们都来吃一颗。”
“我又没踩到被子,我一会会脱掉的,不用你告诉我!”
空就像骤然被抱到陌生环境的猫崽子,浑身毛都炸了起来,他的脚腕还被阿贝多抓着,从接触部位传来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不太好。
“松开!”空恶狠狠地道。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阿贝多问。
“和你无关。”空答一句,从侧边爬上床,特意避开阿贝多。
“把靴子脱了再上床。”
“不会的,他收到的礼物比我多,不会看上我的钗子,而且他也从来不戴钗子。”
“人心隔肚皮,你说他不能拿,他就不拿吗。”
空原本不觉得是阿贝多拿的,但经南寻这么一说,也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