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阿贝多,居然会打舌钉?
我们的对话没进行太久,在学校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基本没有交集,眼下也是聊了两句便无话可说。
他谢了我的汽水后,就转身离开了。
“你连耳洞都打了,还怕这个。”
听见阿贝多的话我下意识捏住耳垂,我只有一个耳洞,还是初中时假期出去玩在朋友撺掇下打的,打完连着擦了一个月的药水。
平常上学不敢带,过段时间就自己长死,戴不上耳饰了。
因为我担心一些恶劣时间发生,所以提前让阿贝多把舌钉摘下去了。
他含得很深,含到顶时还会抬头看我,柔软的舌尖舔弄着顶端,卷着阴茎收缩,我忍不住往前顶,他就吐出来对我说:“我不喜欢深喉。”
我傻兮兮地退后道歉:“对不起。”
“你想进来还是我帮你?”阿贝多问道。
我用大腿夹着他的腰,轻轻摩挲。
“我想,口交。”
“累了?”阿贝多问。
“还行吧。”
我意思性的又动了两下,然后用舌尖描摹他颈上的星星,他掐着我的大腿往上抬,肏了几下后便射了出来。
我不情不愿地扶着他的肩膀,抬高臀部,再坐下。
他把汗湿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顶精致漂亮的一张脸,我还挺羡慕他是短发的,我每次上床都得把头发盘起夹好,否则我在床上只会对他说这三句话。
“你压着我头发了。”
一起放学回家,一起买晚饭食材,一起……
做爱。
呼吸渐渐剥离,我被他死死掐着脖子顶在床头柜上,他每次撞上来时我都会被顶到床头柜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阿贝多问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我说:“陪我妹妹玩滑板。”
阿贝多推掉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但他的手机响个不停,后来阿贝多直接换了个新手机,但在学校里,也一直有人找他,男男女女都有,穿得干干净净,涂着粉色唇彩的女孩,耳朵上恨不得扎八个洞,穿着炸眼的飞车党……
他张开嘴,微微吐出的舌上正镶着一枚亮闪闪的舌钉,他只给我看了一眼就又收回。
“你……”我一时间陷入震惊,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怎么还打舌钉?”
阿贝多看着我的反应忍不住笑出来:“我觉得好看就打了。”
他睁大了眼睛看我,我回报一个真诚的微笑。
“如果我喜欢呢,我就是喜欢这种生活氛围呢。”
“那你自便,当我没说。”我推开他。
“你说做这个是不对的,那什么才叫做对?你和我接吻,那你这样是对的吗。”阿贝多说。
阿贝多凝视着我,他总是没什么表情,温和又冷静,可我却觉得他这样有种有种不近人情的冷酷。
“是你主动来吻我。”我努力辩解道。
阿贝多骤亲上来,吻我的唇,撬开牙关,勾住我的舌头,吻得啧啧有声,他的舌钉不小心刮到我,又痛又痒。
我们就站在树荫下,正对着滑板场,他把我压在树上,所有人都能看见,我恐慌起来,情急之下咬了他的舌尖,双手也用力推着他的肩膀。
阿贝多退后半步:“受不了?”
“你平常就做这些吗。”我打断他的话语。
阿贝多松开我的下巴,改为拍拍我的头:“开玩笑的,我从不做这些,我只是缺钱。”
“你……需要多少钱。”我忍不住问道。
阿贝多单手绕到颈后,解开脖子上的choker,皮带式的choker下面是纹身,一颗金黄色的四角星。
他指着这颗星星说:“三十万,她本来还想纹她的名字在我的脸上,但是被我拒绝了。”
“你最好别做这行职业,你会被撕碎的。”阿贝多说,“他们会扯着你的头发,抬高你的下巴,然后射在你的脸上。”
“今天谢谢你。”阿贝多说。
“不客气。”我接了饮料,心情雀跃。
“她是我的新主顾,平常就吃饭逛街,出手大方,今天大概是想在朋友面前炫耀炫耀吧。”阿贝多起开饮料拉环。
我走上前去,提高音量道:“他不抽烟。”
一圈人都看向我,我心里忍不住打起了鼓,阿贝多从人群里走出来,揽住我的肩膀。
“这是我朋友,来找我玩,我们先走了。”
她在滑板场里发丝飞扬,玩得痛快。
我坐在一旁替她看着水杯,热汗哗哗地淌,太阳毒辣,我实在受不了了,和荧打了个招呼后我走到远处的树荫下。
就在我毫无形象的坐在树下时,看见了意外的人,许久未见的阿贝多站在远处,周围围着几个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个女生手里夹着烟,放入口中抽了两口后又递给阿贝多。
在那之后,我没在学校附近看见过他和人亲密,应该是害怕发生类似的事件,被熟人看见。
我的心情撕扯成两瓣,一半让我远离他,另一半让我了解他。
我努力给他找开脱的理由,或许是因为没有钱,或许是年纪小不懂事,我想找他再聊聊,但话都到了嘴巴,却想起自己没有立场。
阿贝多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开口道:“拿钱办事,你给钱你也可以。”
这句话堪比炸弹,我整个人愣在那里,满脑子都是拿钱办事这句话。
我猛地站起身:“这么做是违法的。”
我没再说些什么,径直进入超市。
等我再出来时,男人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阿贝多站在门口。
我从塑料袋里掏了瓶汽水给他。
“我根本没说我在哪,你没看见什么?”阿贝多的表情冷淡,但我的脑子里却全是那天他喘息的模样。
“我……对不起,我就是路过,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看见多少。”
或许是我的视线过于焦灼热烈,导致我中午就被他拦在教室里。
教室里空空荡荡,大家都去吃午饭,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坐在我的位置里,有些坐立不安。
但比这更加深刻,触动我的,是阿贝多,在昏暗的小巷里,仰起头喘息的样子,以及他吐出舌头给我展示舌钉的样子。
精液射出来,欲望和想象一同消失。
我抽纸擦干净后扔进垃圾桶里,片刻后又觉得不妥,拉紧垃圾袋后下楼。
他们是恋人吗,为什么阿贝多看上去很不耐烦,我魂不守舍地回了家,直到晚上都忘不了那幅画面。
被人用舌尖抚过脖颈是什么感觉,亲吻是什么感觉,随着想象,下面慢慢挺立起来,我感到口干舌燥,整个人在床上弓成虾米状。
荧和我从六岁起就分屋睡,这个时间她应该睡着了。
直到,我在小巷里看到他。
他被另一个高年级的学生抱着,那人伏在他的身前,似乎在舔咬他的脖颈,阿贝多仰头,微微张着唇,舌上的舌钉在微微发亮。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耐烦,皱着眉,等那人抬头后却又露出一副笑模样。
难驯1一3
夏天的晚上,空气燥热又难耐,我揪起衣服领子,企图让更多凉风钻进去。
我出现在这纯粹是猜拳输掉,所以被迫出来买冰汽水。
怪人。
我在心里留下这样的评价。
之后的日子一切正常,这场对话仅仅在我的心中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象,时间一长,就烟消云散了。
“这不一样,很多人都会打耳洞。”我辩解道。
我忍不住去看阿贝多,看他说话时嘴巴张张合合露出的晶亮东西。
阿贝多是好学生,他认真学习,性格温和,逃课和打架更是和他毫无关系,平常穿衣服也是规规矩矩地穿校服,没有私自改校服或是穿一些花哨的衣服。
我不敢惹他,上次让他不小心深喉了之后他直接从网上买了条定制的狗链,牵着我的脖子让我趴在地上。
怎么说呢,快感大于羞耻。
他看着我,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又用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舌头。
“你想打一个吗?”
我微微用力挣脱开来:“算了,看上去好痛,打舌钉会很麻烦吧。”
“我听不清。”
“口交,不要问了,快一点好吗,硬着好难受。”我恼羞成怒。
他跪在床下,趴在我的腿间,把我的阴茎含进去。
他射精时总喜欢咬东西,大部分时间是肩膀和胸受罪,偶尔是其他地方。
比如荧有时会问我,我的脸上为什么有牙印。
阿贝多松口后,把避孕套摘下来打结扔到垃圾桶里。
“压着头发了。”
“头发!”
我腿软的要命,下半身不断堆积着酸涩的快感,我动了十来下就不愿意动了,趴在他汗湿的颈项里不愿意起身。
后穴被阴茎入侵的感觉很陌生,说不上舒服,反而还有些痛。
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压在我身上,整个人都被抱住时所产生的心理快感远远大于生理快感。
阿贝多把我翻了个个,让我自己坐上来。
阿贝多通常解释是最近忙,不再接了。
对于部分难缠分子则是直接冷脸,偶有翻脸骂阿贝多婊子的,也被他反手抽了个嘴巴子后嘴巴不干不净地走掉了。
阿贝多以前的生活,应该挺丰富多彩的,难为他现在和我待在一起。
当我走出树荫时,他开口道:“,先付五十万,怎么样。”
我们在路边找了家银行,我给阿贝多汇了五十万,我该庆幸最近我没买什么特别贵的东西,否则五十万一时之间还真的拿不出来。
阿贝多刷卡时,我看见他卡上的一串零,那些钱把我买下来都够了。
“你想成为我的主顾,那我总得让你先面试一下。”
“不是这样的。”我感到无力,我承认,我喜欢他的脸,喜欢他不矫揉造作的婊子性格,但我不想用金钱来获得这些东西。
“你可以不用讨好别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可以自由地选择,和你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果你很缺钱,我会付给你。”我尽量让我的表情很真诚。
我气息不稳:“我妹妹在滑板场里。”
2
阿贝多笑了下,我注意到他的舌钉换了样式,蓝色的一颗宝石,沾满了淫靡暧昧的水光,被主人含在唇齿间。
“说不清,到我满意为止。”
“我可以付你钱,你别再做这些了。”
“我不接熟人单,结束了会很麻烦,不过是你的话,我可以免费一次。”
阿贝多伸手捏着我的下巴。
“pretty boy,你的脸确实很适合这门行业,因为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这么做。”
“给你戴上细链,一头系在你的脖子上,另一头牵在手里,让你跪在软地毯上学狗爬,你也可以学狗叫,叫得不好听我就会收紧细链或者抽你的屁股,也可以让你口交,然后逼你咽下去。”
他也没拒绝,接过汽水道:“谢谢。”
我看得很清楚,他的舌头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
“想看吗?”阿贝多注意到我的目光后道。
“她给你多少钱?”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阿贝多看过来,我连忙解释:“我随便问问,你觉得冒犯不说也行。”
“十五万。”他说。
话毕,他揽着我转身就走。
他身上很冷,几乎不出汗,靠近了还能闻到香水味。
我们一直走到那群人看不见的地方才停下,旁边有个自动售卖机,他就去买了两瓶饮料,递给我其中一瓶。
阿贝多摆手拒绝,那女生却像是得了趣般强硬地要他抽一口,周围人也起哄,隔得老远也能听见他们的叫声。
阿贝多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眉目舒展,他对女生说了句话,女生显得有些生气,烟头几乎块怼到他的唇间。
我再也坐不下去了,再怎么说,这样都太过分了。
我没有指责别人的立场。
暑假时,荧拉着我去玩滑板,她最近突然喜欢玩滑板,嫌自己玩无聊又拽上我一起去。
夏天天热,我又是个怕热体质,一晒就出汗,即使如此,荧也强行拉着我出门。
他表情平淡:“那你报警吧。”
阿贝多不为自己的事情感到任何负面情绪,他只是对我说。
“不要在学校里乱讲。”
“我看见,你男朋友,舔你的……”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那他们是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看见我了。”他问道。
我低着头,装傻道:“我没看到。”
阿贝多揪着我的头发,强行让我抬头面对他,讲真,他扯得很痛。
此刻的我冷静强大,陷入了短暂的无欲无求状态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丝羞愧感。
以后该怎么面对阿贝多……
第二天上课时,我就忍不住看他,在心里猜想他和那人的关系。
我悄悄起身,靠在床头柜上,慢慢褪下裤子,用嘴叼住t恤。
我自慰的时候少之又少,主要是因为家里有个妹妹,但青春年少,欲望只会叠加的愈来愈高。
我逼自己想象以前看过的电影和成人杂志,去想象她们柔美的脸庞和美感的线条。
我站在电线杆后,像一个卑劣的偷窥者。
口水在分泌,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就好像第一次看电影中的男女主接吻,看到成人杂志上的裸体图片,但这种美是冲击性的,充满着禁忌感。
我怕他们发现我,撇了几眼就匆匆离开,可那幅画面却深深刻入我的脑海。
到超市门口时,我看见了班上的同学,阿贝多,他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
本着同班同学一场,我凑上去打了个招呼。
他看见我后也只是点头微笑,算是应下,旁边的男人看见我后上下扫了两眼,那目光让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