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存少看着脸颊泛起淡淡胭脂色的孔充堂,起身越过摆在榻上的桌案,坐到孔充堂的身边,挥手将桌案以灵力送到床榻之下,反手搂住了孔充堂清健的腰身。
“再行一次烛照之法?”
这是初开最初的那次之外,平存少第一次主动。以往总是孔充堂借由身体并未痊愈夜半来缠磨,唯独这一次,是平存少主动,却是在孔家为孔充堂的痊愈大肆欢庆之后。
“族中长辈送来的贺礼,不妨一试。”
孔充堂率先端着酒杯放在唇边,同时伸手示意平存少。
一杯入喉,清沁肺腑。
孔充堂定然已有所得,孔家弄出这样的场面,对平存少而言几乎算得上一个明示。孔家对孔充堂越是重视,孔充堂帮自己进行的探查就越有可能有效。
平存少没有心焦,甚至有闲心变了模样转到村中蹭了两顿酒食。炼气期的修士还没有完全脱离凡人身躯,不能辟谷,这段日子他为了隐蔽行踪一直靠着孔充堂给的辟谷丹支撑。偶尔一饱口福,平存少的心情倒也不差。
直到这一晚孔充堂再度前来。
平存少揉了一会觉出指尖有了湿润的感觉,他抬手分开孔充堂的双腿,看到那处柔软潮湿的温软洞穴因为先前放肆的揉按浅浅张开了一处小口,顿时心中一烫,随手拉过软枕塞在孔充堂腰下挺身将自己的欲望送到了那柔软的穴口。
孔充堂感受到腿间的灼热,抬头望向双目幽沉的平存少,伸手环住平存少结实的脊背,在那布满了潮热汗珠的脊骨上用指尖轻轻划过,如蜻蜓点水般片尘不染。平存少双眸一暗,健腰一挺长驱直入。
孔充堂一声闷哼卡在嗓子眼,随即转成了破碎的呻吟,平存少这次没有不得章法地横冲直撞,他捉紧了孔充堂最受不得的敏感处,深入幽穴的同时不停在孔充堂小腹上轻点,另一只手不断在他耻骨周遭抚弄轻挠。孔充堂承受着被贯穿的胀痛同时还有应付平存少在他腰腹之间的不断骚扰,早早丢盔弃甲,双手不断在平存少的脊背上上下滑动,偶尔抓挠几下留下些微微隆起的红印。
这处凡人聚居的所在,现在非年非节,又无婚丧娶嫁,怎么会有这样不寻常的吵杂声?
平存少探查了一会儿,脸色怔愣了一瞬,心中浮现出些许复杂的感受。
孔充堂成功进阶炼气三层,阖族为之庆贺。
平存少不错眼地盯着孔充堂脸上看,孔充堂此时已经双目紧闭,歪着头发丝凌乱,他双手一齐在孔充堂两边乳晕处揉了一会儿,给孔充堂玉白的胸口添了两团淡粉的云霞。没得到期望中的反应,平存少略有些不甘地抬手在孔充堂小腹上摸了摸,谁知摸到肚脐处的浅窝时孔充堂的腿根却痉挛似的抽动了几下,身前欲望也生气勃勃地昂扬挺立。
平存少带着点新奇用手指在孔充堂肚脐四周画了几个圈儿,就看到孔充堂难以克制地哆嗦一下,手指扣住了身下的床单。
捉住了孔充堂的弱处,平存少见猎心喜地低头用舌尖慢慢舔舐着孔充堂的小腹,不时使力将舌尖下压,把那一片莹白的皮肤顶出浅浅的涡旋。当平存少扶在孔充堂腰间的手不经意挪到他的耻骨上轻按了几下后,孔充堂“呜”地轻哼出声,连带着双腿都挣动起来。
“弄疼你了。”平存少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不出喜怒,但显然这种状况下他的心情不会太好。
“从前不疼的,只有这次……”孔充堂抬手去拉平存少,顺着平存少的手臂触摸到平存少已经敞开衣襟的结实胸膛上抚弄了几下。平存少顺势俯下身,不能确定孔充堂说的是实话还是善意的安慰。
两人相对侧卧着,平存少脑子里某些东西乱七八糟搅成一片,前世某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理论知识争先恐后地涌现,他憋闷地按了按眉心,轻轻亲了亲孔充堂的唇角,低声开口:“再试试。”
而当他从那些玄妙的画面中挣脱出来时,往往孔充堂已经心醉神迷眼角带泪。平存少曾问过孔充堂在欢好时是否见过不同寻常的异状,答案却是没有。
所以平存少虽然中途会失去意识,但他一直以为自己把理论进行到实践的过程完成的还不错,至少不会让人太过难受。
然而这一次并未陷入烛照之法带来的剪影之中,平存少看着孔充堂似乎是因为疼痛而苍白了几分的脸庞,发觉自己或许对于自己的实践能力过于自信了些。
修仙一道,如上天梯。
现在他找到了那天梯的末端,所思所求是更进一步,欢情爱意不过遮眼云烟罢了。他对孔充堂无所求,也给不出孔充堂所欲,从孔家抽身而去之前,他自觉能给出的也不过是以烛照之法最后惠及孔充堂一遭。
年少时爱憎,当不得刻骨铭心,今后天长路远,以孔充堂天资心性,总有看透的一日。
平存少上一次生出这种奇异的感悟还是孔充堂尚在病中的时候,这皮毛告诉他,烛照之法可以救孔充堂性命,可以让他步入仙道。而今它再一次告诉平存少,去和孔充堂在一起,两个人都会有所长进。
这种完全唯心的所谓感悟早已经超出平存少的认知范围,但偏偏,上一次他和孔充堂都切实享受到了巨大的好处。这一次,不说别的,单单是为着探求烛照之法的规律法则,就值得一试。
别离在即,若能助孔充堂再进一步,也是好的。
时间又过半月,这半个月中,孔充堂没有像之前十几天那样几乎每晚都要跑来与平存少见面,这期间两人只短暂地会面了两回。
平存少心中生出淡淡的欣慰,孔充堂并不是那等固步自封之人,他正在飞快适应并融入这个他错过数年的环境。
作为孔家资质最佳的后辈,又是突然好转,他的状况一定会被多方关注,纵然掩饰得再好次数多了总会露出破绽,说不得哪一次就会将他们两人都暴露在孔家诸多修士眼前。
孔充堂僵硬了一瞬,那时间太短以至于平存少恍惚生出错觉不知道他那片刻的怔愣是不是真的存在,最终的结果依旧是孔充堂慢慢投进了平存少的怀中,双手收紧环住了平存少的身体。
平存少这一回主动提出与孔充堂行事并非一时头脑发热,在这十余天的时间里,他自那块皮毛上又一次获得些莫名的感悟。每当他结束修炼再握住那块皮毛时,有个念头总是变着法子的往外钻。
再去找孔充堂,和他再一次修行就能大有进益。
平存少并不擅于这些,前世身体羸弱滴酒不沾,今生又难得接触到琼浆美酒,自是不懂得如何品味。
那一小坛子酒液很快就被两人饮尽。
酒到尽头言未出。
平存少预感到,有些东西,就要结束了。
孔充堂不是空手而来的,他提了一只玉质的酒坛,明明有储物袋可以使用,却偏要拿在手中。平存少将他迎进屋内,两人在桌案前相对而坐。
孔充堂伸手一拂,两只玉白的酒杯落在两人面前,他伸手拍开酒坛,一阵清凉的香气丝丝缕缕地蔓延而出,倒出的酒液是浅碧的色泽,平存少看着有些像前世的薄荷茶。
诞生一个炼气三层的修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这人换成孔充堂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这代表着孔家最天才的后辈重拾仙道,进阶无碍,代表着那一场大病没有给他带来毁灭性的伤害,他依旧是孔家未来的希望。
如此甚好。
平存少是真心为孔充堂感到欢欣的,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两人分别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当平存少的肉韧破开裹缠着的层层软肉深入穴底,孔充堂发出一声濒死般的吟叫,眼角无意识地坠下两颗泪珠,双颊绯红发丝散乱着胡乱摇头,整个下身都被那一顶弄得失去了感觉,只余穴中那一记狠狠的撞击余韵不绝。
平存少伸手理顺孔充堂的鬓发,捧着他的脸颊细细观察,只见随着自己身下轻微的力道变化孔充堂的神色也不自觉随之转变,微张的口中隐约露出粉红的舌尖,轻颤着宛如荷塘中被池鲤撞击得摇摆不定的一支荷苞。
被那一截若隐若现的舌尖勾去了心神,平存少低头去吻孔充堂的唇,蛮横地噙住他的下颌去捉孔充堂的舌,微微的水声自两人唇舌交合处响起,孔充堂扣在平存少脊背上的手又抓紧了几分。
当平存少多揉了一会儿之后,孔充堂身上重新浮出一层水润的光,不再是因为疼痛而被逼出的冷汗,只看孔充堂那双似哭似笑带着恳求的眼就知晓他此时的感受。
孔充堂委实快要经受不住,当平存少的舌尖在他小腹上游走时,那种几乎被穿透到柔软内脏之中的痒意飞快窜到了全身,当平存少去揉捏他的耻骨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上还有一处会带来这样难以言喻的滋味,仿佛有虫蚁温柔地噬咬他的内里,偏偏那咬人的虫颚上还涂了甜美的蜜糖。
制住孔充堂开始挣动的双腿,平存少径直摸向孔充堂的腿间,轻捏了两枚紧绷的玉丸一把就转而在会阴处柔软的皮肤上揉捻起来。孔充堂的声音猛地高了起来,小腿僵硬地紧绷着,光洁的脚背崩成了平滑的直线。
孔充堂愣了一瞬,忽地往前挪腾了几分拱在平存少的怀中,虽然没有抬头,但平存少与他紧贴着的胸膛都跟着震动起来,可见人在自己怀里笑得不轻。平存少先时还揽着孔充堂的腰任他笑,但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恼意,轻掐着孔充堂的腰间在他的臀尖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传来两个人都怔愣片刻,到底是平存少先发制人,没有由得孔充堂再笑他一回,抱着孔充堂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前戏要做好,去找敏感点……平存少脑子里快速闪过些没有章法的知识点,盯着孔充堂粉色的乳晕低头用舌尖轻舔了一圈。没感受到孔充堂太大的反应,平存少有些犹疑地又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那颗被舔得泛起水光的淡粉豆粒,眼看着那里慢慢充血挺立起来。
正卡在半途进退两难的时候,平存少既不敢冒进,又不想抽离,看着孔充堂轻声抽气的模样略感心焦。他双手扶着孔充堂的肩胛,试探着向前挺进了寸许,惹来孔充堂一声闷哼。
平存少颦了眉心,抹去孔充堂额角渗出的几滴冷汗,狠下心抽身而出,憋屈地重重喘息了几次,转眼去看孔充堂。
孔充堂也轻喘着,瘦削的身体似乎还带着几分轻颤,他抬眼看平存少,露出个有些虚弱的微笑,平存少在他光裸的腰背抚摸了几下,是一片潮湿的冷汗。
平存少这样想着,解了孔充堂衣裳。
……
在孔充堂带着痛意闷哼出声的时候,平存少才恍然意识到今天的不同寻常。往时两人欢好,半途中的记忆在平存少的脑海之中并不鲜明,只因每每抱孔充堂入怀时都会被许多剪影画面夺去心神,完全没法在意到现世的情状。
平存少并非对孔充堂的缠绵依赖一无所觉,他也将自己的内心剖析的明白。对于孔充堂,他感念他的相助,信任他的交付,也着实心悦他的钟灵俊秀,但若说情爱,平存少觉得自己当真是没有的。
纵是有,这样似有还无的浅淡爱意,有不如无。
平存少是知晓自己的,自来到这个世界,他困于凡人之躯时素来想的是那登仙之道。
到那时,后果会怎样就难以预料了。
平存少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资质在修仙界算是个怎样的水准,但是他能够确定自己已经触摸到了炼气二层的边缘,这段时日他没有服用任何丹药,仅仅是按部就班按照明玉诀中提供的心法修炼,一月有余达到这样的进境,平存少觉得自己的速度就算不是上佳却也差劲不到哪里去。
听到远处孔家族人喧闹的声音,平存少分出神识去探查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