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握紧了他的手指,因为虚弱语气听起来无限趋向于无力的祈求和撒娇,“您……您可以抱我一下吗?我……我要晕倒了……”
这个强大的雄虫嘴里发着娇软的“嘤嘤”声,适才强烈到令人神经麻痹的压迫感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话音未落,他就闭上了双目,羽扇一般的阴影斜着铺满整个眼睑,像一阵轻浅香风,软进他冰冷却也燥热的怀抱里。
直起腰,活动了一下因长久保持弯折姿势而有些僵硬的脖颈,
“他还有用?”
“当然。”阿兰也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脚尖,一直踮着脚他觉得脚尖有点儿抽筋,那条残腿虽然已经自愈了一些,总归拖着走路不太方便……毕竟如果不是一个低头一个踮脚,他和阿伽雷勒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面对面’的。
心脏极速跃动的爆响似惊雷滞留耳边,利爪握着对方的生死,而对方也让自己命悬一线……激烈的灭亡感灭顶而来,冲击心脏和瞳孔,而那双翡翠眼眸,却仍旧如此从容,泰然,平稳,他似掌控一切的「审判者」,就连绝无可能服从掌控的‘死亡’都无法撼动他强大的心神半分。
这只雄虫,从内至外的强大,他太强大了,他的精神远比肉体强大,无声的气势蟠天际地,而这份源自内心的强硬压迫感更令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他如此冷静从容,可又气势熏灼,几可摇山振岳,周围的空气都因他压迫性的气势而被压缩的稀薄和滚烫。无法形容的燥热感将冰冷的血液煮沸,阿伽雷勒艰难的喘息着,此刻就连简单的吞咽口水对他来说都变成不可能完成之事。
“那个……”他还有些一瘸一拐的挪走到阿伽雷勒身边,仰头看向他,左胸口的贯穿伤一直在流血,但内里的心脏却跳动的缓慢而规律,而由于精神触角及时离去,天赋‘隐匿’也重新被阿伽雷勒的精神域吸收包裹回去,这场博弈似乎没有分出胜负,就这样被不可明说的姑置不论。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阿伽雷勒的手指,
现在他雪白的肌肤在日光下泛出死寂的透明,他失血过多,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下一秒他转身,陡然抽出的利爪带出一蓬血雾,划破偷袭而来的翠木精灵的脖颈,而后他跃至最后一只翠木头顶,利爪划落——
“别杀他!……”
阿伽雷勒迅速收手从精灵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塞进精灵嘴里,再把他的衣物撕成条状将其双手双脚一同捆缚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