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庭锦能闻到,付年自然也能闻到。若是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自然能就此揭过,但姚庭锦心里发虚,又想到之前的那些幻想,越发想要破罐子破摔。付年他是注定得不到的,若是能在走前和他更加亲密的话,那也不枉此行了。
想到这,他喉咙一紧。嘴唇张合数次,终于说出了口:“付年,我……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付年关切道。
两人心思各异,付年琢磨了一下问道:“刚才你是不是做梦了?我好像听到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啊,有、有吗?”压下惊慌,姚庭锦故作惊讶,“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不过梦见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就叫了你的名字吗?”他反问道。
“唔……怎么了?”
迷糊的声音像是被人打扰后悠悠转醒的模样,付年顿时语塞。
“刚才好像听到你的声音,怎么了吗?”姚庭锦又接着说道。声音清晰了不少,看来是真的已经醒了。
可是……可是……
这是不应该的,到此为止吧……付年心中天人交战,手中的浊液似乎还残留着余温,扰乱他的心神。
“刚才……很舒服。”黑暗中响起姚庭锦的声音,兴奋中还带着些羞涩,像是初尝余欢的毛头小子。付年听着那声音,忍不住回道:“之前你做梦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高潮过后的姚庭锦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还没有回神,付年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僵硬着身体感受手上残留的浊液。
空气中石楠花的味道变得更加重了,强硬的侵袭着付年的嗅觉。不知不觉中,他身上的性器也逐渐苏醒了。
付年的脸色开始变化,原本浅淡的薄粉变得绯红,他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刚才是在做梦吗?可他明明听到了,有人在一声又一声的叫着“付年”
“小侯爷,你醒着吗?”
仍然没有回答,付年不禁皱起眉头,看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姚庭锦抑制不住的发出呻吟,胸膛也剧烈起伏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不说,只要一想到现在这样做的人是谁他就舒服得好像要死掉了。
“嗯……付年……”
付年的名字再一次从他口中说出,付年心下一动,坏心眼的用大拇指和中指捏住龟头,在小孔止不住的流出淫液时用食指用力抠弄。绝对敏感的地方被这样对待,姚庭锦难耐的动了动腿,喘息越发急切。
“只要一想到你,这里就会变成这样。”姚庭锦抓着付年的手用力,让他更加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炙热,声音慢慢变得低沉,“就连和你睡在一起我也……也会在梦里和你做那种事。”
手中的硬物很烫,付年下意识的就想松开,但手被姚庭锦紧紧的抓住。耳边是他脆弱的声音,仿佛一松手他就会被整个打碎。
“我……”付年再次陷入了纠结之中。容不得他多想,带着欲望的声音从暗哑的嗓子里说出:“帮帮我。”
呜咽声停了一瞬,然后才怯怯的说道:“真的吗?”
“真的,你很可爱,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我很可爱?”姚庭锦愣了一下,道,“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他现在肯定很慌张吧,本来他和付安才是一对,却被自己给拆散了,还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自己。
罪恶感来的突然,付年心中斟酌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个单纯貌美的小侯爷能够接受。初次见面时的印象太深刻,姚庭锦怎么看都是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
没等他把说辞想好,一直忐忑的小侯爷突然就崩溃了,哽咽声化作呜咽,中间夹杂着话语:“对不起,呜呜……你现在很讨厌我了吧。我也不想的,呜呜……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付年没有说话,姚庭锦也没有说话,房间里再一次沉默。姚庭锦的脸早就涨成了番茄的颜色,好在黑暗为他遮掩,让他的羞耻得到了缓解。
付年心中一片混乱,手上摸到的硬物是什么他当然很清楚,也正因为清楚他才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姚庭锦是什么意思?现在这种情况他应该怎么办?
心跳骤然停歇,恐惧和惊慌一同袭来,姚庭锦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没有说话,似乎这样就能逃避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只可惜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黑暗中声音再次响起。
“刚才是你在说话吗?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我觉得好难受。”
“你别着急,你哪里难受?”付年语速变快,越发急切。
手握成拳紧了紧又松开,姚庭锦在黑暗中向付年探去,摸索着牵住了付年的手,然后带着他向自己的两腿之间,确认他已经摸到了那处硬物之后,才哑着嗓子说道:“这里很难受。”
“我只听见你叫我的名字,那个时候我也正迷糊呢。”付年道。
“嗯。”
突然之间就沉默了下来,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的模样,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未及时消散的味道意味着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我……”话到嘴边又哽住,付年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他是听到姚庭锦的声音才醒过来的,可现在姚庭锦又被他叫醒,这还真是……一言难尽。
付年觉得一言难尽,姚庭锦这边也同样不好过。为了让付年认为他才刚醒,他发挥了自己最好的演技,与表面的平静不同,此时的他心脏剧烈跳动得像是马上就要破体而出。
好在他这番努力得到了成功,算是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了。不管付年要说什么,他就只管说不知道就行。
放松的呼出一口气,付年将手臂收了回来,重新调整睡姿想要再次进入梦乡。却在这时,又听见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付年……”
并不清晰的两个字代表着之前的一切不是错觉,付年立刻转向姚庭锦,摸索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小侯爷,你醒了吗?”
“什么?”姚庭锦愣了一下,他根本就没有做梦啊。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那是之前的谎言。“我、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和你一起,我抱着你,然后就觉得很舒服。”
他努力编造着这个不存在的梦境,付年静静的听完接着道:“那你想不想试试梦里的那种感觉?”
若单单只是性器硬了还好,可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身后的空虚,平日里紧紧闭着的穴口不受控制的嗡张着,像是在对主人控诉,为何久久未有人造访。
手撑着床坐了起来,付年一言不发。来不及细想自己为何会为姚庭锦做那种事,身前身后突如其来的折磨让他方寸大乱,控制不住的想着应对的办法。
他都已经为姚庭锦做了那种事,让姚庭锦帮帮忙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舒服吗?”
“舒服,好舒服……啊……要,要出来了……”姚庭锦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一次比之前自己动手要快的多,他脑袋里什么也不用想,就有源源不断的快感持续袭来。
付年察觉到他的状态,手上快速的撸动了十几下,又用力捏了捏柱身下的囊袋,最后用食指指腹贴在前端打着圈,才两圈的功夫,姚庭锦就缴械投降了,不似之前溢出来的液体,一股股精液飞射而出,一些被留在付年的手上,一些穿过他的手被射在了还留有湿意的裤子上。
像是蛊惑又像是求饶,下意识的,付年的手开始动了。
圈在炙热性器上的手稍一用力,黑暗中就出现一声闷哼,然后是杂乱无章的呼吸,昭示着主人现在的状态。
付年顿了一下,握住坚硬如铁的性器开始动作,先是在柱身上套弄了一会儿,然后来到前端,用柔嫩的掌心去研磨,又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揉捏龟头。揉捏时,指甲时不时的会碰到前端,有意无意的掻刮着铃口。
“我……”喜欢吗?眼前突然闪过付安的脸,付年摇摇头将之甩到脑后,说道,“喜欢分很多种,你不明白,你对我也许并不是那种感情。”
付年自己也不明白,但他知道在原本的世界线里和他在一起的是付安,付安才该是他的真心所爱,命中注定。
“我明白的!”自己的心意被质疑,姚庭锦立马大声说道,“我知道我喜欢你,说不出原因,但我就是喜欢你。我每天都想着你,一直在找你。看到你我就觉得好开心,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如果说一开始是想假装,那么到了现在,在经历了付年的两次沉默之后,姚庭锦的表现已然变成了真情实感。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喜欢,却不能在一起。现在还要面临这样的场面。
焦灼的感觉让心也变得酸涩,眼泪汹涌而出,姚庭锦紧咬着嘴唇,神情凄楚,仿佛看到了结果。
黑暗中呜咽声渐小,付年却知道姚庭锦的心情并未平复下来,甚至变得更加糟糕。他想也没想便安慰道:“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手上一动不动的抓着那个硬物,付年没有说话。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室内的平静终于被一声哽咽打破。
“我、我之前说谎了……”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不知所措中又带着巨大的羞耻,“我梦到了你,我对你……我们……对不起。”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没有把话说完,付年却听明白了。原来那一声声的“付年”是这样来的。
才从睡梦中醒来,付年的声音还有点黏糊,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小钩子一般勾着姚庭锦的心。
说完后他打了个哈欠,无意间将手臂伸到了姚庭锦那边,啪的一下横在了姚庭锦胸前。姚庭锦一惊,仍然没有说话。
得不到回答的付年意识逐渐清晰,此时也开始怀疑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