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缩着身体按着胃往床边蹭了蹭,闲出一只手在被子边上摸索着好一会儿,从被子里掏出一捧棉花。
这屋子常年没有人居住,棉花里面有些微微发黑了,带着恶心的尘土味和腐烂发霉的味道。
周殷沉默着,撕下一小块棉花塞进嘴里,又佝偻着腰磨蹭到水池旁边混着水咽进了肚子里。
地上那滩鲜血已经干涸变暗了,在灰色的水泥地已经不那么显眼,自己被暴打的证据也慢慢消失不见。
青年摇了摇头安慰着自己,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未曾发生的幻想。
胃部传来难忍的绞痛,青年脸色煞白咬着唇,整个人蜷缩在墙角与床架的缝隙处,用手狠狠的按着胃部以减轻疼痛。
梁佑祈配不上武鸣的。
周殷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而是那种为了一个目标可以付出一切下三滥心机手段的人。
如果梁佑祈那个贱人的下体被炸烂了,又那么脏,武哥还会喜欢这样一个烂货吗?
今天是大年初二。
他还没来得及吃口年夜饭就被关在了这里,初一初二的两天也没吃任何东西。
钻心的胃疼让周殷有些迷糊,头也开始晕晕的,巨痛之下让头脑发昏的周殷打起了被子的注意。
所以只要武鸣能把以后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他做什么都愿意。
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他才是武哥的爱人,那个梁佑祈才是他们两个人爱情之间的第三者。
周殷又喝了几口水,扶着墙壁滑下来靠着床架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水泥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