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鹤想,如果别人这么对自己,一定恨不得亲手将对方活剐了。
“小鹤,”陆重欺身压上他,“我对你不好吗?”
时鹤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感受到对方沉重有力的心跳。
怎么能不怕!
时鹤抬眼看他。面前这个男人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生活却被从天而降的自己搞得一塌糊涂。
明明相爱,却无缘无故在万人瞩目的婚礼上自杀,后又盗取机密贩卖,和敌对势力纠缠不清,中间还有一系列他甚至已经记不清了的作死事情。
不论多不想面对的事情,最后还是要面对的。时鹤终于吃不下了,他犹豫了一下,磨磨蹭蹭的摘了裹满了油污的一次性手套。
陆重微笑着盯着他,目光跟着他的身体移动。
看着时鹤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看着他喝完一罐汽水,又看他坐在对面,微微低着头,时不时抬眸瞟上自己一眼,两只手颤抖的抓在腿上,如坐针毡的样子。
平心而论,即便是算上现实世界,陆重也是对他最好的人。但自己背叛他,伤害他,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他。
而最让他心虚的,是在陆重被自己害得最落魄的时候,自己亲手炸毁了与他定情的小行星,然后拿掉了他腹中已经五个月的孩子。
他的死亡是可以无限回档的,因此做什么事情都无需顾忌。
但这些行为落在陆重眼里,则变成了,他的omega,宁愿用生命承担后果,也要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这无疑对他造成了巨大的重创。
“好了吗?”陆重问。
时鹤张了张还未完全消肿的红唇,额角落下一滴汗,终究是没发出声音来。
“你在怕我?”陆重挑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