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却慢慢笑了出来,常年没有表情的脸显得讽刺极了,一字一顿地开口,“我这个做师尊的倒是不知,门下弟子许了这么多人终身。”
陈柯没说话。白卿盯着他,“这几天,你师兄日日求着我放你们下山去。谢川醒了,也疯疯癫癫地说要带你走。”
“他们做什么与我何干?”陈柯像是不想看到他,一门心思玩着谢川新铸的剑。白卿不知怎么地感觉到了一阵迟缓的钝痛,他下意识走近,看着一瞬间指向自己的剑锋顿了顿,视线顺着上移,“这是你刺向谢川的那把剑?”
陈柯倒了杯灵茶,笑了笑,“真疯了就好了,还能活在谎话里。清醒装疯就太可怜了,自己骗自己,有什么意思呢?”看似在发问,却不要系统的回答,陈柯自顾自说下去。“白卿自己走就算了,何必把我的好师兄也带走。”他的指尖划过杯沿,嗔怪一句。
“只剩白卿的气运值了。”系统提醒。
“师尊的也快了。”陈柯语气淡淡的。
陈柯被关了起来。说是被关,其实也与平常差别不大。破剑峰原本就没什么人,现下只是连宿羽也见不到了。
谢川还没醒,看得出那一剑他没留手。
当时的场面有几分混乱,宿羽着急忙慌地把陈柯挡在身后,试图解释谢川的伤与陈柯无关。而白卿不置一言,只看了看面上沾血的陈柯,为他擦净脸,施了净身术。
——————————————————————
没过去几日,白卿就来了。
“师尊这是做什么,准备兴师问罪?”陈柯看着再次破门而入的白卿,显得很冷淡。
白卿带走了宿羽和昏迷的谢川,又对屋子下了禁制。
陈柯出不去了,一下子无聊的很,开始跟系统聊天。“你说谢川真疯了吗?”
“我不知道。”系统没发现自己用了过于主观的词,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