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怀抱,还有覆在头顶的手掌,太暖了,太舒服了,他觉得……安全。原来挨过打,是可以被这样温柔的对待的,为什么舅舅揍了他就只会把他关起来反省?
他完全忘了,舅舅何时打过这么重的伤啊……
这诡异的安全感,令他想要靠近,又忍不住的要躲开,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不是第一次被抱,可是这次,林斯羽脆弱的只想往人怀里扎,似乎忘了,自己的痛楚,都是因为这个人。
感受到毛茸茸湿乎乎的小脑袋越发的往自己身体里凑,周晟轻笑一声,林斯羽被这笑声激的缓过了神,猛地一退却差点让自己掉下去,周晟使劲一揽顿在那里,皱着眉呵斥:“动什么!”
“哼!”
“记住了吗?”
“呜……记住了先生……呜呜……以后对先生……要用敬称我记住了呜……”
周晟暗道,果真是个聪明孩子,很会抓重点。看看伤,没有到极限,但是也够了,起码,够老实一阵子了。
我就要,被征服了吗?
这么的,轻易。
男人并不在意,知道这伤他自己是没法上楼了,抱着人进了三楼的卧室安置好,揉了揉他潮乎乎的头,便去取伤药。回来的时候却看见被子团成一个球,林斯羽不知道别扭什么,怎么都不肯让人给上药。
周晟并没有再坚持,将伤药放在一旁又倒了水便离开了。
林斯羽听到关门声,终于将被子漏了个缝,他知道自己别扭什么的。
那个可怜的部位,已经不能用五彩斑斓来形容了,严重的地方已经泛黑,呈山竹皮色,最轻的地方也是深深的红,一条条,一檩檩,皮肉都是硬的。
“下来。”
毫无波澜,却也成功的让人身体一颤,林斯羽小心翼翼的扶着椅子下地,刚落下去就感受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托起来,然后便是身体失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