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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攻x周深)迎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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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刃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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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不少的弯,他被领进一间比之前大不少的厅室里,还有放映机,他第一个反应觉得这像间多功能室。

“请周先生稍作休息,过会儿有人来带您去表演场。”

正观摩着房内设施的周深听他说完,转身看过去,对方已经帮他扣上了门,离开了。

“各位,这里是休息室,待会儿会有专人来领您们上舞台。”中年男人笑着对他们说道。

其中一位男演员率先推门入屋,周深在旁边让别人先进去,自己留在最后。

没想他刚要踏进屋内,被人叫住。

众人沉默,后头,还抱着衣物的助理不知所措地望向周深,对方与她对视一眼,漠然接过自己的衣物和水杯,微微点了下头:“去吧,我自己可以。”

助理两手空空,看着往前走的他小巧却又挺拔的背影,回想起最初跟在周深身边的时候,他对陌生的事情和人群都不知所措得如同刚误入狗群的奶猫,渺小且弱势。而如今…他似乎已能独当一面了。

其中经历,纷乱复杂,局外人看的再多,滋味感受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看见那位女钢伴带着男孩进了导师的屋,老教师也没说什么,洛尔望着他们关了门,闭合前的缝隙里他瞥见那个男孩笑了,顿时心里一堵,像塞了过多的棉花,呼吸困难。

洛尔烦躁地掐了烟,准备走。

?

第二天,洛尔在同时间来了同地点,那撮黑色的头发依旧从外墙探了出来,他也依然站在路灯,狠命地抽着烟。

像是为了看笑话,洛尔没事的时候,就会到教师公寓的街巷里做思考者,更大的目的是为了看那位男孩一而再而三地被拒绝。

那是极为瘦小的一具身体,比雪鬓霜鬟的导师还要弱不禁风,像风雪中的黄草,一旦暴雪降临,就能折断生命。

洛尔听见他口齿清晰的乌克兰语,但面容观着是亚裔,语言学得不错,他把对方焦急的求学话术听得一清二楚。

居然求得是声乐,洛尔看了眼那位教师,是认识的,本地的着名歌唱家,但洛尔听得那男孩的声音,沙哑得不行,破锣一样的嗓子,怎么会想不开来求学声乐。

声音来自右手边一栋小楼,应该是被突出的外墙挡住了,所以一直没看见有人,但仔细瞧的话,还是能看到有搓黑色的头发突了出来,估计蹲着身子埋着头取暖呢。

他望着那个地方发了好一阵子呆,发现对方并没有出来的意向,他也觉得没意思,准备吸完这根烟就准备离开。

也是碰巧下课,已经有导师回来了。

人看着小巧,力量倒是爆发得接不住。洛尔慢慢走过去,蹲下,歪着头看他:“力气不小啊。”

周深缓慢抬头,发红的眼角映进洛尔眼里,只是一瞬间,逼着他回忆起五年前在东欧的那条街巷里,厚雪被扫积在道路两旁,灰暗大团的云挤在空中,似乎有无限的重量。

当时的洛尔靠着路灯杆身,特别希望云团坠落,然后将自己砸死。

“你好像不舒服?”出了大堂,洛尔侧头与他对视,“脸很红。”

岂止是不舒服,简直是头晕目眩的究极版,周深感觉自己眼前的路不是路,是浪打浪,地板都在起伏,墙壁全部扭曲,伸手却什么也摸不着。

“地震了吗?”他嘟囔了一句,不然怎么站都站不稳了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大半的身子都靠在了别人的身上。

“周深。”是那个第一位给他鼓掌的男人,“您好,东道主洛尔。”

因为身体突感燥热,周深只想着赶回酒店睡觉,被人搭讪也是没有想到。

“啊,您好,”他习惯性地鞠了个小躬,“谢谢款待……”

周深结束演唱的时候,场内安静得呼吸都变得有声,他看见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眼里的情绪各有各的纷彩,但却无人说话。

他忽觉脸颊滚烫,急于离开,刚稍往后退了一小步,突然有人鼓起了掌,但却只有一个人,周深一愣,循声而去。

陌生的男子,眉眼凛然,英俊非凡,面带笑容地为他鼓掌,见周深望了过来,还点头示了意。

?

而墅外,是寂静无声的夜晚。

修剪得平整而顺滑的巨大草坪中央是用卵石铺满的空地,停了数十辆高级轿车还有不少剩余。

“you?raise?me?up?so?i??stand?on?mountains

?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when?i?am?down?and?oh?my?soul?so?weary

?

when?troubles?e?and?my?heart?burdened?be”

对此些人而言,花大价钱请当红明星给他们唱个歌,跳个舞,不过是图个娱乐罢了,然后流连于别处聚会时,可以与友人谈论,这人唱歌不过如此,此人跳舞也就这样。再好的都看过了,差的也就入不了眼。

周深很明白。他望见那些同他一起来的艺人们已经坐在了不同人的身边言笑晏晏,似乎已经融入了这样的社会,或是装着。

他们有精致的脸蛋,傲人的身材,于此,周深瘦小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好在他今日穿了一身高定的套装,虽然是女款,却难得贴身,衬得他腰身细紧,比例恰到好处的双腿笔直如翠竹,他站立于偌大的石台中间,侧身薄如光羽。

“啊,谢谢……”周深随在他身后,默默回想歌词,忽然听见一声“叮”,他抬头去看前方领路的工作人员,猜想是自己的水杯碰到了什么,不过也只出神了几秒,没太在意。

越往前走,通道变得越宽敞,最后直接进入了一个如同剧院大小的厅堂,明钻的悬灯装饰异常夺目,周深不自然地眯了眯眼。

待适应了后,发现宾客们三五成群,穿着也很正式,男士西服燕尾,女士晚礼长裙,宛然一片觥筹交错的宴饮景象。

剩余等待的时间里他一直在练习彩排,或背词或哼唱两句。等有人开门进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

“周先生好,快到您了,请随我来。”是位年轻的男生,西装胸口处佩戴了一个模样很奇怪的银色胸针,像没有压缩器的针管。

“好。”周深起身跟着他走出休息室。

亮黄的钻灯似流泻的星空一般从天花顶垂落,径直越过二层环式的走道坠于会厅正中,与安在宽阔绵延的环内壁上的数多墙灯交相辉映,照耀着宾客。

铺满广旷室内的天鹅绒毯柔化了这灯光,散在此些绅士名媛的肩臂上如盖一层薄光,剩余零星炽点落入了许多交错的高脚杯中,融进了红酒里,在浅淡的欢笑声中存在得无声无息。

戚哲被围绕在一群旧友之中,他今晚刚回国,本是直接飞回那个城市,却因为这个聚会而截断了行程。

说不出哪里奇怪,却很不自在。

周深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在一条长沙发上坐下,手边茶几上有一壶茶,还是滚热的,香气静置,通气清脾。他凑近闻了闻,是无印象的味道。

过后感觉自己的口有些干,想着还好带了水杯,打开喝了口。

是那位中年男人。

“周先生,您的休息室在另一边,请随我来。”只是笑着,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周深看着他往另一边走,虽然疑惑,却也跟了上去。

?

周深一进去,那位领人的中年男子便紧随其后,其他人也跟着进了别墅。

其实艺人彼此也是互相认识的,都是当红人,不过确是浮于表面的相识,两位演员(男)三位爱豆(两女一男)和一位歌手。

失败者乐意看更失败的人,以此来寻找最佳的安慰。

但是他没想到,有一天,男孩成功了。

接受的不是那位男教师,而是他的钢琴助教,洛尔猜着大概是看着那薄纸一样的身躯在这冷得出鬼的天里站立太久,怕闹出人命吧。

那位老教师坚决地拒绝了男孩,并进了屋将人拒之门外,男孩失落地站在楼外,盯着禁闭的木制门,良久,吸了吸鼻子,突然往洛尔的方向看了眼。

一双染红的瞳瞬间抓紧了他的神经,透出的倔强和不甘,直击洛尔即将崩溃的意志,他拿烟的手一顿,一截燃烧的烟灰掉落在石砖路上,很快被雪水淹没,男孩默默地转身,逐渐消失在他的目光中。

第十根烟剩下的半截,再没人吸过。

如果有普通群众路过的话,会看到有几辆小房车上,下来数位眼熟的明星,可能会以为,这里正在办一场时尚晚会。

但是可惜的是,普通群众基本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庄园内,也禁止有任何与媒体有关的人员进入,会员制的入场要求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将阶级正在进行中。

巨大的欧式别墅大门内走出一位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对从房车上下来往自己走来的几人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请各位随我来,以及,除了表演贵宾,其他无关人员需止步,往右一百米处有专门的休憩屋。”

白发鹰钩鼻与略显肥胖的身体,往巷子里走的两步极为缓慢,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洛尔也能听见他如同破旧风箱一样的呼吸。

此时,余光处那撮黑色的头发猛地颤了颤,其主人下一秒就蹿起了身,跟藏在草丛的兔子一样,蹦了出来。

“вчnteль……”

这样他就不用面对因为父亲的突然死亡,整个家族需要由独生子的他扛起的责任。

整条街巷安静且寒凉,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因为这里是教师公寓,离此五百米处就是本地学院,今天是workday,逻辑上应该是没有人的。

所以在他吸第十根烟,听见一声吸鼻音时,是有被吓到的。

洛尔笑了,手臂拥着他,自然地侧身,嘴唇靠近周深泛红的耳尖,贴着骨说:“确实要震一震了。”

周深却觉得自己被烫到了一样,整个人激得不知从哪爆发出的力量,一把推开了身边这位不熟装熟的同志。可反作用力却使得他本就无法平衡的身躯彻底失衡,摔了。

洛尔被他推得后背撞上了走道的墙壁上,讶异了一阵,却望见周深半躺在地面,手臂颤颤巍巍地撑着身子想起来,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成功。

这话还没说完,洛尔就笑了:“我还没开始款待你呢。”

他看着周深愣了愣,瞪圆了眼,神色虽然不解和焦急,但一对装满了明艳灯光的瞳孔却像一海柔软蚌壳中的珍珠,水润吸睛得很。

洛尔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揽过对方的肩膀,边离开堂厅往外走,全然不顾身后的一些目光。

周深鞠躬回礼,在跟随着那位一同渐渐响起的稀疏掌声里淡然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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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往候场处寻找拿了他物品的工作人员时,有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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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意会的神秘共通感有时候不一定要与文明对立,也可以因为对歌声动心而变得单纯。

人们头顶之上虚荡的空间仿若承满了那含着天性般的声音,至上而下地压在众客的天灵处,这种带着原始力量的自然美,冲击力如同隐形的海浪从天而降,毁灭虚伪的同时,让人在此刻无疑地相信,神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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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凝结有时候只需要一瞬。在乐奏之后,天籁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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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前奏响起的时候,还刚好有人爆发出一阵大笑,这样的毫不在意,虽然伤害不到他,但也体现出了对表演不看重的程度。

是音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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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前方有一座微微高起的大理石纹路型的舞台,必然能聚集着所有人的目光。

周深有些拘谨地抚了抚胸口,身边工作人员贴心地递了水杯过去,他点头道谢,饮了一口,走上了台。

之前已然有人表演过,推杯换盏之间无人太过在意是谁上了台。

“不好意思,因为结束要去另一个场所进行晚宴,周先生需要带好自己的东西。”

周深一愣,心道这地方真是规矩多啊,不过还是很听话地去拿了自己的衣物。

“我帮您。”对方笑容温和,顺手接过了他的水杯和其余物件。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若有似无地听着别人同他说的话,但他从不回应,有时候点头,也只是淡然的道谢。

司仪们端着需品流连于宾客间,戚哲被其中一位告知有人就他最新的项目有事相求,他听完后,伸手将没有喝完的酒杯放在路过的托盘上,转身离开。

他穿过富丽的过道进了一间会客室,对方是一位他认识的着名设计师,铺了一张非常长的设计稿在中间的台案上,身旁带了一位特别漂亮的男孩,羞怯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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