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骋和他扭了一会儿,将那桶水打翻在孜特克的身上,故作惊讶得啊了一声,“叔叔,我来给你洗吧,不要闹了,水都翻了。”
孜特克被浇了个落汤鸡,狼狈不已,徐羡骋乘机去解他的亵裤,他握住孜特克的小腿,让对方用两条腿夹着自己的腰肢,在自己面前大大咧咧地露出下体。接着拿过一旁的小瓢,从桶里舀水给孜特克冲洗下身。
孜特克想挣扎,却觉得下身尤其是阳物那块儿进了水,实在是钻心地痛,他咬着牙,喉结滚动,下颌的肉绷紧又收缩。
“叔叔,我给你搓搓背。”
孜特克道,“我自己洗,你出去。”
徐羡骋摇头,“我来,叔叔下面够不着。”
徐羡骋笑了,“叔叔,我说过,那阿鹿孤不是什么好的,让你离他远一点,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孜特克道,“我不知道,若他缠着我,原因应当是为了你罢?”
徐羡骋愣了一下,哎呦了一声,一只手在鼻边扇风,“叔叔,怎么闻见好重的酸味儿呢,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他俯下身,钻进孜特克的身边,抱住年长的男人,“叔叔在吃醋,我心里好高兴。”
阿鹿孤瞪大了双眼,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阿鹿孤顿了顿,他的眼眶湿润了。
阿鹿孤没回头,担心自己的模样被看去,梗着脖子走了。
徐羡骋将帐帘拉上,细细地掩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身,收敛起表情的寒芒,露出一个笑。
那二人见阿鹿孤怔愣,瞅准空隙便一溜烟地跑了。
留下阿鹿孤一个人摇着头,喃喃着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从不觉得孜特克是他们嘴里说的人,他猛地忆起自己受伤的时候,孜特克顺手给他磨了点草药的模样——阿鹿孤心里清楚,刚开始的他,对于孜特克,心里是不忿且嫉妒的。
自从孜特克救了他之后,他再厚的脸皮,也是不好意思给孜特克脸色看了,他发现,孜特克参过军,经验比他丰富,说的做的都让阿鹿孤能学上许多。孜特克为人温和诚实,带着沉稳和平和的气质,让人莫名得很安心——他虽然有些哥哥,但都比他年纪大上许多,脾气也各个火爆,没什么耐心,只有在他犯浑的时候才管教上一番,平日忙起来,也是由着阿鹿孤自己过自己的,怪孤单的。
阿鹿孤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
“你知道么?那额吉恰大人,长得和那孜特克有五六分像,尤其是背影,几乎是一样的。之前也常被喊去徐大人的帐内。徐大人还关了他一阵子呢,也不知成天在牢内做些什么……嘿嘿……你看,出来后,那额吉恰,官升得噌噌的,依我看,徐大人就是好这口,你看,现在正主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被关在营地里连续几天,这强扭的瓜,可有得吃咯……”
阿鹿孤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浑身发着抖,不顾自己在暗处,大声喝道,“你们……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另外一个人和他描述了长相,二人对了一会儿,总算对上了人,才继续谈话。
“你不知道么?也对,他们在狄恰的时候,你还没入伍呢,我告诉了你,你可别说出去啊,若是说出去了,仔细徐大人来找我们的麻烦,”那人嘿嘿笑了两声,“从前是徐大人和这羌奴有些渊源,说是以前一起生活过,估摸着也是那时候找不着女人,后面不知怎么的就好上了。不过我算了算,那个时候徐大人还是个小孩儿……真是奇怪,哎,不管了。反正当时这羌奴要行刺那叶知章大人,”叶知章这个名字即使在西域都如雷贯耳,引得听者那人倒抽一口气,“徐大人发疯似地救下了他,之后将他关在房内,每日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什么声音?”
阿鹿孤喝着闷酒,听着身边的人对小妹妹的贺喜声,闷头喝着酒,他喝了有一会儿,心头郁闷,于是离席透气去了。
他一个人在外头坐了一会儿,四周没什么人,好歹能让他清净一点。
只不过坐了片刻,他便听见有人在后头笑闹,是些羌人兵,估摸着也是来蹭点酒席吃的。
孜特克猛地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徐羡骋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么多,只得压着笑道,“叔叔,我开玩笑呢……”
徐羡骋还想抱着孜特克撒娇,却听见外头有人催促着喊他,让他去处理事宜。
孜特克低声道,“不了。”他身体实在不舒服。
阿鹿孤的眼眶就红了,他站了起来,怒道,“你真不去?”
孜特克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头都要炸了,“不去。”
徐羡骋将手伸进孜特克的穴里,在里头抠挖着昨日的精水。混液随着徐羡骋的动作往外一缕一缕地淌,怪异的酥麻与痛楚让孜特克的前面又有些抬起头了,但牵动着尿道,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痛苦让他不由得闷哼出声。
徐羡骋去轻轻地搓弄那可怜的肉物,孜特克剧烈地挣扎起来。
“不痛,昨日弄得有些过火了,叔叔,”徐羡骋安抚道,像是给小孩把尿一般的话让孜特克脸色发青,“这里第一次是有些痛,以后次数多了便……”
孜特克脸一阵青一阵白,“我自己来。”
“昨天摸也摸过了,做也做了,有甚么见不得的,”徐羡骋眯着眼轻笑道,“叔叔装什么黄花闺女呢。”
孜特克起身,“你走,”他推开徐羡骋,“我自己有手。”
孜特克愣了一下,徐羡骋那个柔中带刚的脾气和火爆的阿鹿孤是天生的不对付,他也是预料得到的。孜特克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听起来倒像是妒嫉了一般,一时间又没想到用什么样的话去回答,只能闭嘴。
“叔叔心情是大好了么?有心情和我闹气。”徐羡骋道,手搭上孜特克的臂膀,给对方捏起肩膀,“叔叔,我们一起洗个澡罢,我给你洗,昨天我太激动了,做得累了,就没给叔叔洗。
徐羡骋敲了敲外头的杆子,马上有人从外头搬进两桶水。
“叔叔,我才出去小半日,怎么回来就瞅见阿鹿孤挨着你呢?凑得极近,是在做什么?”青年带着笑意的语气中透露着丝丝凉意。
孜特克不想回答,却见徐羡骋走向他的褥子,手指在他的脖颈脸颊处摩挲着。
孜特克不愿意徐羡骋为了这事和自己纠缠,“我不知道。”
若是孜特克这样的男人,和徐羡骋好上了,阿鹿孤内心深处是服气的,他承认自己是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心里也没什么好愤慨的。而对于孜特克,说不上为什么,他其实没有很多怨恨,还愿意与对方亲近,总觉得和对方呆在一起,他便感觉很安心。
而对于徐羡骋,阿鹿孤从前总是下意识地把徐羡骋当成女人,而对自己要求则是男人,男人需要保护女眷,在战场上刀尖上打滚,可听见刚刚那两位羌人的话,犹如雷击一般,劈得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呢……孜特克……怎么会是……强迫……还是徐羡骋……怎么可能……
那二人被他吓了一大跳,原本是出了一声冷汗,见是个兀人,心里又不怕了,兀人是管束不到他们的,“你是谁?偷听别人谈话还有理了?”
阿鹿孤跺了跺脚,“你们……在这里谣言蛊众……怎么能……”
那两人本身也是酒吃多了,军中也没什么新鲜事,只能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嚼了又嚼,听这个愣头青这么威胁,其实心里有些怕了,依旧嘴硬道,“怎么,是不是真的,你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揪着我们不放,有什么意思?”
“你蠢不蠢,徐大人好男风你不知道?”
“可那孜特克,长得如此威风,他若是好男风的……难不成是徐大人……”
“哎,我知道你的意思,好多人这么想,可当时人都听得真切,男人嘛,谁操谁还弄不明白么?我看呐,寻常人家找的娈童,都是脂粉气十足的,那羌奴,你见过没,一身腱子肉,威武得很呐,这样的男人皮实得很,才耐得住玩……后面不知怎么地让他给跑了,我告诉你,徐大人可是震怒呐。后面这几年,有人送徐大人娈童,大人看都不看一眼呢,依我看,徐大人好男风不假,这些人定是送错了。”
“……我听说呀,徐大人现在守着那个叫羌奴出身的亲侍,叫孜特克,是寸步不离的,昨日还喊他去帐里过了夜。”
阿鹿孤心悬在嗓子眼儿,半点气儿都不敢出。
“天哪,是真的么?”另一个声音惊讶极了,又有些困惑,“可这人我没听说过,孜特克是谁?”
徐羡骋内心兀自骂了一句,他给孜特克擦了擦身子,仔细地收拾好,对着身下的男人道,“叔叔,你晚上不去我帐内,我就来叔叔帐内,咱们总要睡一起的,”他上前亲了亲孜特克的额头,想吻孜特克唇畔的时候被对方躲了过去,徐羡骋心里一阵下坠,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再次把孜特克狠狠地按在地上,狠狠地操上一顿,但仅存的理智让他压抑住了这种冲动,他强着脸笑道,表情却有些狰狞,“叔叔,等我啊。”
徐羡骋离去了,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对着外头的人吩咐道,“不准让阿鹿孤再进这个帐篷。”
而此刻,被他提到的阿鹿孤,正坐在摆满了食物的小桌前,满脸不甘,今日是他的最小的妹妹的生辰,他比他妹妹晚出生几日,所以他的生辰一般是和妹妹的诞日一起过的,加上军里一切从简,故今日他虽是宴席的主角之一,也实在没他什么事。
阿鹿孤一跺脚,又看了徐羡骋一眼——徐羡骋盯着他,用一种犹疑而充满敌意的目光,这是自一年来,徐羡骋第一次正眼瞧阿鹿孤,那眼神却让他浑身都不舒服,阿鹿孤心里十分不好受。
阿鹿孤心里难受极了,他又想起孜特克上午的时候是从徐羡骋的帐里出来的,一切迹象都让他心里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谁生气,徐羡骋亦或者是孜特克,他站起身,昂着脖子从徐羡骋身边走开。
“以后,你再随随便便闯进孜特克帐篷,”徐羡骋的话里带着寒气,“不要怪我给你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