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酒,由帝国最丰饶的星区出产,每一滴都带着梦浓郁的甜味。他喝了太多,或者有人往里面掺了不干净的东西,总之他咒骂着逃进偏僻的房间,解开纽扣毫无教养地用手指抚慰自己,变回了帝国外环那些可怜的野蛮人。没有道德,没有体面,他将衣衫不整地带着勾引的气息狼狈地被发现,被轮奸后跟垃圾一起丢出帝国首都。这是外环人的命运,有幸到访群星的尽头,就算被这颗冠冕上的明珠侮辱损害,对大部分帝国人民而言也是长久的谈资了。
他将手指塞入阴道,他做过很多次。他在抚摸滴水的阴蒂时,门锁被打开了,他带着死刑犯的从容不为所动地继续。来人是他的上司,他拿着一张便签比对信息,挺直脊背放松而沉着地站在门口,一幅该死的贵族做派。他们有时会在床上谈论一些问题,但他——弗洛里安从不敢肖想这种人。那是个布伦贝格,他们高贵而带有魔力的血液足以区分一切。
他的上司又正在看他。冯?布伦贝格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柔和,他们的信息素像水波中的倒影溶解在一起。他从房间内反锁门,脱掉外套挂到衣帽架上,好像这里是他们从前住过的某个酒店。
弗洛里安感觉胸口一片潮湿。安吉拉正抱着他哭泣。
“姐姐,我的omega……”他重复这一句话,“你是属于我的,你不会再离开我,你发誓。”
“我发誓。”弗洛里安说。年轻的alpha不再有动作,像个母亲怀里的儿子依恋而强硬地占有他。
“你很能挑地方,”冯?布伦贝格平淡地说,无视了他的窘态,但似乎带了一丝无奈,“我花了一会工夫找你。”
“你为什么在这?”弗洛里安反应过来,他的手指仍插在逼里,为了补救尴尬场景,他连忙用上司最关心的工作情况转移话题,“机构的临时任务,为什么不通知我?你是以什么身份出席的?”
“你的alpha。”冯?布伦贝格说。
弗洛里安不能打破平静。他任由安吉拉凝固地享用自己,向神祈祷似的对他说“我的”“我的”“我的”,他只能佯装庄重地一遍遍发誓“我属于你”,而他连安吉拉的索取对象名姓都不知道。这是欺骗,是亵渎某种神圣的感情,但既然他们已身处现在的场合,任何纯洁都会被玷辱践踏。
他的思绪飘远。“我的omega,”他想,感到尖锐的讽刺,“我的omega,我的,我的,我的alpha。”
他想起多年前的夜晚,那时他刚成名,还是个初来帝国首都的乡巴佬,荣幸地参加了社会名流的酒会,视它与林立的利刃同等危险。光鲜亮丽的肉食者对他兴致勃勃,他们想要他,榨取并饮尽他从体魄、头脑、灵魂到子宫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