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虽然被捂住了,但丝毫不减他凶戾的气势。
“今天看到我为什么不打招呼?”商骊良久开了口质问他。
荆珣怔了怔,有些不解的开口,“为什么要打招呼?”接着有些奇怪的问,“我们是什么可以打招呼的关系吗?”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那人给了他一个热吻,直吻得他胸膛起伏喘不过气,他错开脸喘气,暗色里看不见的脸被逼成脂红色,好看的眼漫着水光。
“商骊。”他平息下来,呼吸平稳,声音冷淡。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在黑暗中盯着商骊的眼睛。
荆珣回了寝室像是才活了过来,他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披着浴袍站在里间里,看了一会儿板上夹着的那副画,静静瞥了一会儿就去睡觉了。
画上的人高鼻深目,指尖转着球,邪肆的眉毛挑起来,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画的栩栩如生,连鼻尖和眉骨上细小的汗珠都显得晶莹剔透。
夜里下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声敲打着窗户,其间伴有雷电声响彻云霄,细长的闪电瞬间像是撕裂了整片天空,明明灭灭的光在空中闪现出来。
商骊手指带着茧,粗砺的指面摩擦着他体内的麻筋,一下一下的狠肏,三根手指在内壁摩擦屈起,直直要往穴心里钻。
荆珣突然弯了腰,穴口绞紧,内壁含吮着在他体内肆虐的手指,一大股逼水喷了出来,瞬间濡湿了交合处的手指。
“啊啊啊……”上面含着泪,下面流着水。
被手指蓦然入侵的那一刻荆珣还是不可自抑的睁大了眼,他抖着臀尖想要往上耸着躲,却被按着腰往下深深被手指贯穿。
“啊……”他皱了眉毛,咬着贝齿喘气,水声咕叽咕叽的传出来。
“听到声音了吗。”商骊用手指狠狠地操着他,为自己开道。
远处的商骊看着对面的人,眯着眼停了下来,腋下夹球。身边的朋友都是篮球队的,他们刚刚集训回来,个个身上大汗淋漓,兴致要回去冲个澡,见着商骊停了下来,他们不明所以跟着顿下来。这个时候也只有慕妄敢开口问一句,“怎么了?”
他顺着商骊的眼风看过去,他认出了这是艺术学院有名的冷美人,仙儿的不食人间烟火,甚少有人能与他深交。他觑着商骊的脸色,有些兴趣缺缺的开口,“怎么这么盯着人家啊,认识?”
商骊眼风都不甩给他一个,眼睛只是黏在荆珣身上,嘴上挑起一个邪肆的弧度,“认识。”
他像是瘾君子一样,荆珣就是独属于他,为他一人暗自开放的罂粟花,芬芳迷远的味道令他心神驰往。
他一直在按捺着自己,按捺着自己颤抖的手,生怕一个不查把人玩坏玩死。
他可舍不得……
荆珣摇了摇头,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耳朵贴着他的胸肌听到了商骊的心跳声。
商骊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想要扳开荆珣的嘴将自己的老二狠狠捅进好学生的嘴里,看着他满嘴白浊咽都咽不完的淫态。
但他还舍不得对荆珣下这样的狠手。
室内再次恢复了黑暗,如影随形的光照终于没了源头,荆珣撩开被子,睁着眼看向虚空,纤细的脖子喉结微微滑动。
他似乎很怕黑夜里的光,像是能尽照清所有的污秽与不堪。光是想想他就要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他寻摸着摸到商骊的手,滚烫的体温贴到了他温热的手掌上,顺着手臂往上滑,姿势颠倒,商骊任他作为。他慢慢爬到了商骊身上,扯掉商骊的衣服。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室内的情形,肌理分明的肌肉沟壑分明,他循着腹肌往前。微弱起伏的气息喷薄在商骊的皮肤上,商骊滚了滚喉结,气息一下子粗重起来。
荆珣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他这个刺耳的问题。
商骊蓦然按开了床头的灯,眼神悍利地审视着他,荆珣被豁然而来的光亮刺了眼睛,有些不适的闭着眼扭过头躲光。
“那你来是来找我睡觉的吗?”荆珣闷在被子里,声音低低地传出来。
商骊看着他眯了眯眼,“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荆珣这次倒没犹豫,立刻开口,“我们没什么关系。”
最多就是睡过。
烈日炎炎,闷热的风在教学楼外如排山倒海的热浪,热气胶在人的身上撕都撕不下来,势必要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迹才肯罢休。
此时到了吃饭时间,画室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荆珣一个人。他坐在画室里把剩下的画完,素描笔在纸上沙沙的响,他微微歪着头,手上捏着两支笔,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下逐渐成形的画作。
画毕,他仰头揉了揉酸软的脖子,站起来往寝室走去。他困极了,前几天一夜的疯狂,他的身体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腰间青青紫紫褪成了浅浅褐色,胸前以及锁骨窝的痕迹未消,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精神气儿也是差的。
“哦?”
软糯的掌心被略略有些粗砺的舌尖舔舐,带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不适感,他缩了缩手想要收回来,却被抓住。
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荆珣被压在身下,细软的发丝散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但商骊却没回答他的话,只是一味的想要偏过头扯着他索吻,荆珣躲闪不及,只好手心外翻对着商骊的脸,趁机捂住商骊的嘴。
“你半夜跑到我这里来,是来发情的吗?”
商骊被封住了嘴,他轻轻笑一声,透过手心闷闷地传出来。这是一个压迫性很强的姿势——商骊双手撑在荆珣身侧,俯身往下压。有些凶的眼神盯着他,像是野兽睥睨着自己手心下的猎物。
荆珣模模糊糊睁眼间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人影,他豁然吓了一跳,整个人瞬间就要坐起来。
结果还没等他动,那黑影瞬间扑倒了他,熟悉的味道霎时扑了他满鼻,他认出了人,心跳也随之慢下来。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钝钝的心跳声在暗色中碰撞,清晰可闻。
呼吸交错之间,那黑影按着他的腰缓缓俯下身,把他压到床上的同时捕捉了他的唇,那人唇舌滚烫,体温偏高,啄住他双唇的像是一簇火焰,几乎要烫化了他。
他说着认识的人,在经过他的时候眼神都没瞟给他一个,神色淡淡的同他擦身而过,冷淡地仿佛之前在车上和他缠绵地香汗淋漓仿佛不是他一样。
等到人走远了,慕妄看着老友脸色,毫不给面子地嘲笑出声,“操啊,这就是你说的认识哈哈哈哈哈,人家眼风都没甩给你一个。”
商骊脸色倒是没变,被人踩了面子也不以为然,招呼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只是眼底翻滚着浓稠的暗色,顷刻之间打翻了墨砚一样,阴云密布。
“骚透了,宝宝。”商骊咬着他的耳垂轻轻舔舐,整个耳朵透湿,被含吮的热而红,泛着光。
荆珣仰起脸,清清冷冷的眼睛含着媚,弧度微挑的眼尾勾着人,透亮的眼珠像是一泓清冽的泉水,其中漩涡凝聚,煨得人心神涤荡,恨不得把他操死在原地。
“你轻一点啊……啊”荆珣被肏得狠,总想缩着躲,但他发现每躲一次就会被揪住,手指再狠狠捅进去。
商骊含吮着他的耳骨,“再敢躲我就操拦你,信不信我用手指就能让你高潮,嗯?”
荆珣不敢再乱动,含着手指忍肏。
但是荆珣今天见而漠视的态度像一把导火索一样,彻底点燃他内心一直深埋的施虐欲,他想把荆珣操烂,操得他只能痉挛着手指含着嗓子唔唔的哭,让他只能哭着求他,求他轻一点慢一点,求他停下来……
呼——
太难了……
他觊觎荆珣很久,很久了。久到几乎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已经疯魔多久了,他深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荆珣深深吸引着他,那张几近狙中他审美靶心的脸,轻轻冷冷高不可攀的气质,一掌盈握的腰,细长的腿。
还有他拿起画笔时,令人着迷的神态……
他按着荆珣的后脑勺把人按到了自己的腹肌上,荆珣一个不查直接栽到商骊的微硬有排排分明的腹肌上,温热的嘴唇贴到了肉上。
荆珣无师自通,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循着沟壑处,舌尖游走在其上,唇舌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晶莹之色。
商骊把他扯上来趴在自己身上,揉着荆珣细软的头发,声音有些嘶哑的问他,“会口交吗?”
“你说呢。”
“你先把灯关掉。”荆珣在被子里缩了缩。
“啪”的一声。
商骊怒极反笑,捏着他的脸让他仰起来,热气喷薄到他的嘴唇上,商骊含吮着他的嘴唇,“你也经常和别人这样吗?”
“什么?”
“约炮。”
他向老师请了假,预计下午在寝室睡一觉。他成绩好天赋又高,属于极具天赋那一小撮人里的拔尖儿,说白了就是上天喂饭吃的那一卦。老师对这些成绩好的学生容忍度很高,加之他身体一向弱,老师大多也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极怕热,步履匆匆地向着教学楼外走,企图躲过这浪潮。奈何不耐热的体质还是不肯放过他,鼻尖顷刻间就冒出了细小的水珠。
对面涌来一群人,但荆珣此刻却无暇顾及他们,他顾着脚下自己不会被烈日刺伤,避着人就要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