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城队吸烟史,七天。
到了沈翊家门口,沈翊还在睡着。杜城没有叫醒他,只自己下了车,拉开他那一侧的车门,像抱小孩儿似的托着他的屁股单手抱着他,又拿起自己的衣服盖在他的背上向他家里走去。
杜城不敢碰他,只能将一手撑在门框上,倾身到他面前,压抑着自己焦灼的情绪,柔和了声线:“沈翊,沈翊,我是杜城!沈翊,你看看我!”
“杜城......杜城......”沈翊渐渐平复了情绪,从瘦弱的胳膊下露出脸来,他闪烁不定的眼神中透着无助、迷茫和痛苦,发白的嘴唇颤抖着,喃喃地重复着,“杜城,是杜城......”
“是我。”
挂了电话,杜城感觉胸口莫名烦闷,他燃起一支烟,吞吐着烟雾,将视线钉在沈翊身上。
一根燃尽又是一根,很快烟盒就空了小半包。
沈翊在噩梦中惊醒,一睁眼看到车窗外被烟雾遮盖住的朦胧的脸,模糊的轮廓和噩梦中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身下的狰狞的脸重合在一起。
两人在同事不解的眼神中相视一笑。
……
沈翊回笼了思绪,身体早就在杜城的亲吻抚摸下有了反应。可杜城的手却在探进他的裤子之前收了回去。
两人循序渐进的快感暴涨达到顶峰,他的肉棒喷射出的精液射在玻璃上,而杜城的全灌在他的肠道里。
杜城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沉重的呼吸在玻璃上凝结成水珠。杜城的肉棒滑出体内,他会将后穴夹紧,不让精液漏出一滴。
事后,杜城会细心地帮他整理好衣服,用纸巾擦去他们留在玻璃上的性爱痕迹。
平时放浪无羁到连领导办公室的门都不敲的刑警队长,此刻却温柔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杜城的手机响了,是蒋峰打来的。
他下了车,边接起电话边走到沈翊那侧。
杜城会跟他说,小点声,小心被同事们听见。
“可是...好爽...嗯...杜城...我忍不住...”他尽力克制,可是身后人也没有放缓动作。
杜城拧过他的脸与他亲吻,堵住他发声的器官,柔软湿滑的舌头溜进他的口腔与他的交缠,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
杜城亲吻扎眼的红色斑痕,他要在沈翊的身上重新盖章,将孙志彪在沈翊身上留下的痕迹全都换成他的。
杜城的手从沈翊的衣摆下溜进去,从他柔软的小腹摸到后背,又从后背摸到前胸,轻车熟路地逗弄着他胸前的乳首,很快那处就硬挺起来。
沈翊与杜城在一起时极为敏感,这种敏感来源于他对杜城无法宣之于口的意淫。
“怎么了?”杜城有一丝慌乱。
沈翊用衣袖擦擦眼泪:“这种感觉真好。”
“什么感觉?”
“你把自己当防空洞啊?”沈翊笑着拍拍他的背,安抚道,“我不贪心,我只要一个你就够了。我又不是五岁小孩儿了,不会再被拐骗啦。”
“以后不许坐别人的车,去哪儿我都得跟着。”
“嗯。”
杜城应了一声“好”,托着长音,听着语气像是拿他没办法,其实心里高兴地都要溢出来了。
他用备用钥匙开了门,进门就将沈翊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撑在沈翊的两侧,与他额头相抵,鼻尖有意无意地蹭着。
“杜城...我...”沈翊有一丝哽咽,“你还会要我吗......”
坐上熟悉的黑色牧马人副驾驶,沈翊侧首望了一眼“宏远娱乐城”的牌子,像七天前第一次看到时的那样,他依旧在心里默念一句“真辉煌啊”,随即低头浅浅地笑了一声。
回过头时不经意看到后视镜中的自己,苍白僵直的脖颈印满绛红色的斑点,他怔忪了几秒,恍然间感觉又坠入了那片在记忆里封存了七年的海域之中,海水漫过头顶,窒息和无助感几乎要将他扼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伪装出来的平静其实漏洞百出。
杜城一直看着沈翊。
沈翊早就醒了,安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头一个劲儿地往他脖子上蹭。杜城痒得耿着脖子往后仰。
“醒了还不出声儿?”杜城揉揉他的头发,宠溺地笑道。
“嗯,再抱会儿。”沈翊环着杜城的脖子有恃无恐的任性,声音慵懒带着浓重的鼻音。
沈翊舔舔发干的嘴唇,喉结上下动了动,惊魂未定的眼睛看向唯一能让他安定下来的大狗勾:“以前没见过你抽过烟......”
杜城的大手带着试探性抚上沈翊的脸,他的声音像是细砂碾过皮肤,柔软又充满颗粒感:“找不到你,我有点烦。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抽了。”
“嗯。”沈翊懒懒地喘了一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戒了。”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胸腔强烈起伏急促地呼吸。
车外的杜城立刻慌了,忙丢掉还剩了大半根的烟拉开车门。
强烈的烟味撞进沈翊的呼吸之中,他仓皇惊惧地用胳膊挡住脸,浑身都在发抖,声音嘶哑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城队,孙志彪人已经在警局了,你今晚过来吗?”
杜城透过车窗看着沈翊,第一次选择将工作放一放。
“我明早过去。”
沈翊有些失望地哼唧了一声,嘟着嘴委屈地抬眸看向杜城。
不过杜城一向大大落落的,擦也不会擦干净,这时恰巧有同事进来,看见玻璃上的水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玻璃怎么这么脏?”
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推给杜城:“杜城刚刚把饮料洒在上面了。”
而杜城眨眨无辜的狗勾眼,说道:“是吗,我怎么记得是沈老师把牛奶倒上面了?”
杜城将他举起,让他的双腿打开着贴着那面单向玻璃,他炙热的肉棒和囊袋贴着冰凉的玻璃,从马眼流出的前列液在玻璃上画着画,干净的玻璃上全是他的体液。
他看着躁动不安的嫌疑人站起,狐疑地站在玻璃前,将眼睛贴在玻璃上看向他们,他的手隔着玻璃覆盖在他的肉棒上。
明知道他是看不见的,沈翊却会因为被偷窥而兴奋。
那天杜城问他想不想跟他做,他想,他早就想。
想跟杜城在审讯室里做,房间外都是同事,他的手撑在单向玻璃上,他撅着屁股塌着腰,身后的杜城把手覆在他的手上,将肉棒插进他的后穴里,看着惊心胆颤地等着审讯的嫌疑人。
背德的刺激感会让他更加敏感,他的喉咙里传出的淫荡叫声宣泄他的欢愉。
“接吻的感觉。”沈翊强调道,“和你接吻的感觉。”
杜城轻笑一声,靠近他的耳边,用嘴唇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耳朵,声音惫懒,明明没有喝酒,听着却有几分醉意:“那和我做爱的感觉呢?”
沈翊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他与他接吻,动作轻柔,舌尖小心试探,刚冒出的胡渣不刺,蹭地沈翊有些痒。
沈翊的双手抵着杜城扎实的胸肌,从掌心传来的炙热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他突然从心里泛起一阵温暖的酸意,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杜城急切地想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捧起沈翊的脸,两人的呼吸交错,“就算你手断了,腿瘸了,眼睛瞎了,聋了哑了,我都要你。”
见他一脸认真,沈翊突然笑了:“傻瓜,你能盼我点好吗。”
杜城抱紧他,将他死死箍在怀里,身上的每一处都要尽可能地和他贴在一起:“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我能变出五个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守着你就好了。”
“走吧。”良久,沈翊才低下头轻轻柔柔地说了这两字,他从头到尾都不敢直视杜城,他害怕眼底流露出恐惧会让他的脆弱无所遁形。
车在夜路奔跑的时候,沈翊如往常一样睡了过去。
杜城将车停在跨江大桥上,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了沈翊的身上。看着沈翊恬淡的睡颜,忍不住用手背蹭蹭他的小猫耳朵。